“啥?!”
這話可算是徹底的捅了婁子,小公爺當場跳腳,但因為車廂內部的層高實在是有些不太夠,他一腦門撞到了車廂頂部,捂著腦殼殼哎喲了半天,氣急敗壞的道:“你等著!我必須給你教出來!在這兒要是沒教我,你就跟我上京城!學完了,學好了,學出師以後再回來!”
趙閏土笑倒在地,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就連趙爸都忍不住開始捂臉歎氣,心說見過蠢的,沒見過能蠢成二狗這樣的。在小公爺跟前提什麼姐夫啊!這是上趕著找抽吧?
石二苟人都傻了。
他其實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上一次從孝義鎮趕往府城的路上,他姐夫確實給他補過課的。補了一路呢,雖然並不是一對一的,因為當時還有個三郎在,但一對二也沒差吧?當時他覺得他姐夫有毒,特彆煩人,但如今想想,他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道理很簡單,以江二郎的為人,他是不可能直接開口罵人的,他連三郎都是委婉的訓誡,又怎會直接對著石二苟開罵呢?
再說了,江二郎又不知道全部的情況,在他的認知中,石二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泥瓦匠,從小就沒有上過一天學,但因為本人相當上進,跟著學了幾個字,還學得十分不錯。
江二郎還曾經拿石二苟訓斥過三郎,他覺得三郎的先天條件要遠比石二苟更好。
要知道,三郎是六歲多就開始上學堂的,儘管石坪村的村學也沒有多好,但那也是正經的學堂,先生的基礎學問還是相當不錯的,作為一個啟蒙老師,他是非常合格的。
結果呢?
三郎是比石二苟好上那麼一點點,但結合三郎在村學念了七八年,又去鎮學讀了一年多,在這期間身為哥哥的江二郎還對他單獨輔導了很久……
這麼一比,三郎他羞愧不羞愧呢!他居然隻比石二苟好了那麼一星半點兒!
說真的,三郎到底羞愧了沒有,誰也不知道,但二狗子確實挺心虛的。
就感覺吧,自己好像真的是九年製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但他嘴硬啊!
“我姐夫就是比你好……姐夫!”石二苟突然愣住了,透過車窗的縫隙看向外頭,“我姐夫來了!”
趙閏土趕緊扭頭看了一眼,隨後叮囑道:“你彆瞎逼逼啊!我可以叫他妹夫,但你彆亂叫。你的身份是你爹。”
一旁的趙爸隻覺得腦殼殼疼:“啥玩意兒?啥叫他是他爹?”
“他們一群人不知道瞎編了什麼玩意兒,我記得我跟二叔你提過啊!二狗子冒充了桂枝的幺舅,還是桂枝她小姨親口承認的幺弟。還有,陳梁算下來是桂枝的表舅,陳梁的爸媽是桂枝的妹妹和妹夫。對了,還有二狗子的爸,是桂枝的表叔,同時也是你的好兄弟,據說感情比親哥倆還要好的那種表弟。”
趙閏土停頓了一下,認真的詢問趙爸:“叔你聽懂了嗎?”
“……就這樣吧。”聽沒聽懂有啥區彆嗎?趙爸選擇鹹魚躺平,並在石二苟向他投來同情的眼神時,譏笑道,“你有空就同情同情你自個兒!等著吧,接下來你就該重溫高三生活了。”
惡毒的姑父!!
石二苟好氣啊,心說怪不得我姑不要你!
可惜,還是那句話,他也隻能在心裡叨逼兩句,並不敢真的說出口。
而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趙閏土所在的這輛車先停在了趙府門外,趙爸作為長輩先下了馬車。
馬車外,江二郎恭恭敬敬的等著,他身畔還有王有糧,也就是江五叔。看到趙爸下馬車,二郎隻是恭敬的扶他下車跟他問好,倒是王有糧激動得兩眼淚嘩嘩:“哥!哥你可回來了!哥,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哥,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呢!”
正準備第二個下馬車的小公爺身形頓了頓,扭頭看向讓開的趙閏土,真心誠意的道:“果然,誰家都有個蠢弟弟。”
趙閏土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那不是我家親戚,他是我二叔的結拜弟弟。按照血緣關係來說,他其實是我老妹兒公公的親弟。”頓了頓,他又道,“看到沒,那個就是江二郎,我妹夫。”
小公爺冷漠臉。
就在此時,第二輛馬車也停了,車上的人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
趙桂枝歡呼雀躍的跑過來,大聲喚道:“二郎!!”
江二郎循聲回頭,衝著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車廂裡的小公爺徹底迷茫了,他能說什麼呢?他什麼都不想說,就連馬車都不想下來了。
趙閏土見狀,長歎一口氣,人形播放器同時開啟:“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小公爺:……如果隻能乾掉一個人,那麼我選擇趙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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