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浮琅探尋的目光來到了床尾。
那裡散落著幾本書,從鮮豔又浮誇的封麵來看,不太像是正經書。
不知是不是眼花,他好像看見了什麼“落跑甜心”、“天價嬌妻”之類的字眼。
晏浮琅:“……”
著實詭異。
偌大的一張床,連能將人好好放下來的地方都沒有。
他站在床前猶豫片刻,在姬雲昭再一次差點從他懷裡掙脫出去之時,果斷轉身離開。
將某隻醉貓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唔……”
姬雲昭窩在晏浮琅懷裡嘟嘟囔囔的,沒有一刻是老實的。
不是掙紮著要下去,就是不停地試圖抬起被發帶綁住的雙手,去捶晏浮琅的胸口。
晏浮琅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上,腕間的發帶還沒有給他解開,就見他忽然直愣愣地從床上坐起。
被綁住的雙手伸過來,揪住他衣袖,用力一拽。
但沒拽動。
“前輩,彆鬨了。”
晏浮琅輕歎著,將姬雲昭的雙手攏進掌心,另一手撥開細白的指尖,去抽自己的袖子,“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給您煮碗醒酒湯。”
姬雲昭眨了眨眼,仰著臉很乖巧的模樣,一時間竟也安靜了下來。
就在晏浮琅即將成功解救可憐的袖子,要離開房間去廚房時,那雙手忽地用力,將袖子拽了回來。
浩蕩的靈力驟然襲來,凶猛地掠過他身側,屋內所有門窗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儘數合上,落鎖。
青年烏發散亂,落了滿床,素白的衣衫層疊,猶如盛開的雪蓮,屬於無相境的威壓籠罩著整個房間,綁住雙手的發帶斷裂成兩截,掉在地上。
瞧著是挺嚇人,但他頰邊的緋色卻衝淡了這份冷肅。
“還想騙我。”姬雲昭捏著袖子不肯鬆手,滿臉都是看透了晏浮琅的小把戲的得意之色,“什麼醒酒湯?我為什麼要喝醒酒湯?你是不是又想找借口躲著我?”
“前輩,我……”
晏浮琅低頭,對上那雙分明含著醉意,但又異常清澈的杏眼,突然什麼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了。
他這些天,確實在躲著姬雲昭。
但現在不是,他隻是想去煮一碗醒酒湯罷了。
姬雲昭見他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了,杏眼垂下,撇了撇嘴,恢複了安靜乖巧的模樣。
晏浮琅不著痕跡地長舒了口氣,可下一秒,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