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範聖所謂的招生方案後，程允澤再也沒辦法相信範聖這個所謂的擁有幾十年豐富辦學經驗資的“資深精英人員”。
雖然之前他就覺得這個頭銜肯定是老頭厚著臉皮吹出來的，但他沒想到現在連吹噓頭銜居然也可以這樣全是水分！
程允澤真是奇了怪了，老頭這吹噓這就好比一個乞丐吹噓自己是總統一樣，沒有一點可信度不說而且還能一下子就被看穿，他究竟是怎麼好意思吹噓出來的？難道真的是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
儘管在心裡如何吐槽，但他們的隊伍隻有兩個人，作為園長的範聖不靠譜，程允澤也隻能自己上。
社會經驗為零，隻在好友那邊混了一段日子的他也沒什麼好想法，思來想去能有一點可行性的就隻有自己當時在好友家看到的那隨處可見的打廣告這個辦法，不過考慮到天青幼兒園的經濟，程允澤最後決定啟動最原始的廣告方式——派傳單。
懷著對範聖最後的一絲期待，程允澤找到他，並把自己想在幼兒園附近居民區派傳單的想法告訴他。
派傳單？
第一次聽到這個辦法的範聖雙眼一亮，覺得很新鮮，要知道現在雖然有紙張，但因為各種限製和弊端，紙張已不作為日常使用工具和傳播的媒介，可這些弊端對於天青幼兒園來說根本不是弊端，反而是解約成本的利處。
雖然印刷不便宜，但對於一個兵臨破產形象破舊的幼兒園而言它的廣告效應怎麼也比網上買推廣強，畢竟隻要精準的定位好客戶群然後把製作好的傳單發到他們手上，那目標家長們多少能了解下天青幼兒園，不像買網絡推廣，給了錢就沒下文了。
想到網絡推廣，範聖不由得老臉拉聳。
他也不想沒想過給天青幼兒園打廣告，甚至還付諸行動了，就在幾年前他好不容易湊齊了一筆錢去找了個很火的網紅打廣告，結果錢給了，廣告也發了，但是屁回應都沒，不要說增加生源了，那個學期反而又退學了兩個學生。
要知道那個時候他的學生數量都是個位數了，損失一位都讓範聖心疼，更何況一次損失了兩位。
久等半天都沒等到範聖的確切回答，程允澤索性開口問道：“你看這個辦法行嗎？”
行嗎？範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十分坦率道：“當然行，阿澤你這計劃太好了，看來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園長了，這麼有創新思維能力的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繼承人。”
等等，繼承人？他什麼時候成了範聖的繼承人了？程允澤一臉錯愕的看著範聖。
雖然整張臉都寫滿了懵逼二字，但程允澤依然好看到讓人忍不住失神，那清雅俊秀的樣貌絲毫不必現在的巨星偶像差。
作為一個年紀大的顏控，範聖表示很滿意自己的繼承人是個臉比明星還能打的家夥，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他相信就憑阿澤這張臉都能把天青幼兒園發揚光大。
程允澤抿抿嘴，表情有點複雜：“我什麼時候成這個幼兒園的繼承人了？”
範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記得我當時帶你回來的時候跟你說過的呀，我要帶你乾一番大事業，你當時還回我說好的。”
聞言，程允澤抬頭看向範聖，皺著眉頭道：“我記得你明明隻是說帶我適應這個社會，什麼時候變成帶我乾一番大事業了？”
打死都不承認自己現在在故意誤導彆人的範聖笑了笑，慢吞吞道：“哦，那可能你當時聽岔了吧。”
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可能是範聖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搞得程允澤自己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聽錯了。
也許是因為那天的很多事對他來說衝擊非常大，仔細回想半天他想不起來那天老頭說的究竟是什麼。
好不容易把人忽悠住，範聖暗地裡抹了一把汗，連忙出聲道：“好了好了，咱們先不說這個小問題了哈，咱們先說說招生的事行嗎？”
程允澤無所謂的點點頭，繼承人這件事，反正他不答應誰能也不能逼他點頭，說不說沒差彆。
“阿澤啊，既然這個辦法是你提出來的，我看不如這宣傳單你來做吧？”
額……我來做？程允澤一臉懵逼看著範聖。
講道理不是他看輕自己，而是一個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接受過的妖精怎麼可能掌握製作宣傳單這般高大上的技能？
美工排版啥的不說，單是招生宣傳單上的內容他就想不出，反而一說到廣告，腦子裡冒出的最多就是“溫州皮革廠倒閉了，老板帶著小姨子跑了”，“不要XXX，隻要998”等魔性宣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