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來了!這就是說她是小豬的意思!
顏以雲說:“好吃我才吃得多的,不信你問於小桃,我去食堂是不是飯量像隻小鳥?”
齊真道:“嗯,但你為什麼要去食堂呢?”
她用膝蓋也能想到,顏以雲是去守株待兔的,待的就是她這隻兔子,然而她難得去一次食堂,所以才讓顏以雲屢屢撲空。
顏以雲現在倒是坦然了,說:“我去找你的,我還以為你也吃食堂呢。”
“我很少去食堂吃,不習慣。”齊真說。
顏以雲露出一臉深思的表情,問:“是因為難吃麼?”
“其實還好,食堂做的菜也沒有那麼難吃,就是食堂菜的正常水平,比挺多學校食堂還好吃一點,”齊真笑道,“我不習慣而已。”
顏以雲點了點頭,她還想問問為什麼不習慣,但如果齊真想說的話,她肯定已經直接把原因說出來了,倒不用她再問一遍,反倒顯得刻意。
她現在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感覺,那種對待自己暗戀的人的感覺,小心翼翼的、暗自歡喜的,她隻想讓齊真開開心心,不想觸碰到齊真不喜歡的話題,但她又確實想知道更多一點的事,在這種心境之下,來回糾結的隻有她自己,她的一顆心都快皺起來了。
顏以雲一邊喝茶,一邊笑,換了另一個話題:“我還沒吃過國內的大學食堂,下次帶我去試試?”
“唔,這個有點難,”齊真想了一下,“要等大學的開放日,到時候有機會我帶你去吧。”
顏以雲提出要求:“好呀,我要去你的大學吃!”
齊真笑了一下:“那有點遠了,要去A市。”
原來她是在A市上的大學。顏以雲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她看過齊真的簡曆,從小學到研究生全都寫得清清楚楚,但紙上打印的簡曆,哪裡有齊真親口告訴她的來的有真實感呢?
顏以雲說:“A市倒也不遠呀,飛機過去三個小時足夠了,兩天可以來回,除了吃飯,還可以去看看景點。”
齊真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她,曼聲說:“那就要看你這個老板肯不肯放假了,我可不會周末陪你去。”
她的眼角一挑,嫵媚的氣息便流露了出來,顏以雲心裡一跳,隻覺得齊真美得驚人。
“當然放假了,或者你跟我去出差,多呆幾天,”顏以雲直勾勾的盯著她,“辦完事兒之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好啊,”齊真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耳環,“你知道你現在特彆像什麼麼?”
顏以雲傻傻的問:“像什麼?”
齊真淡淡的說:“像被美色迷了眼的昏君。”
顏以雲刷的一下臉紅了,挺直了腰板,做出一副極有氣勢的樣子,說:“我怎麼就昏君了!”
齊真的笑容在暖融融的霧氣裡顯得影影綽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細長的手指點點桌板,說:“怎麼不昏君呢?叫你放假你就放。”
顏以雲的臉更紅了,非得要細究起來,剛剛她不就是被美色迷了眼麼?齊真那樣看她一眼,彆說是放假了,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顏以雲都能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顏以雲一把抓住她的手,義正言辭的說:“不能這麼說,出差是出差,放假是放假,利用出差間隙進行放鬆,是一種合理有效的工作壓力調節方式。”
“哦?”
齊真反握住她的手,笑得一臉狡黠。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
顏以雲的手指被她握著,溫熱的感覺不斷從指尖傳來,她知道那是齊真掌心的溫度,這種感覺更令她分神,本就思維不是很連貫的大腦,更是難以思考了。
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齊真沒說錯,剛剛她確實被美色所惑了。
要是說出來,那不是坐實了齊真的說法?
顏以雲不說話,齊真的笑意更深,她抓著顏以雲的手輕輕晃了晃,露出個眉眼彎彎的笑,放軟了聲音:
“告訴我嘛~”
顏以雲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她怎麼受得了齊真撒嬌?
齊真眼神閃亮,聲音綿軟,輕輕搖著她的手,看起來可愛得不得了。
顏以雲腦子一片空白,磕磕巴巴的說:“呃……我剛剛在想……你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