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思維散漫的看著電視,她聽見顏以雲打了個嗬欠,接著肩上一重,顏以雲已經靠在她身上,睡著了。
她的心奇妙的多跳了一拍,齊真注視著顏以雲的臉,在顏以雲沉睡的時候,她肆無忌憚的看著她,顏以雲的睫毛輕輕顫動,落下一片小小的陰影,她的嘴唇飽滿漂亮,皮膚細膩如珍珠,齊真稍稍動了動,在她的臉上輕吻了一下,顏以雲沒醒,她隻是輕輕呢喃了一聲。
齊真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她攬住顏以雲,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她的頭和顏以雲靠在一處,兩個人一起窩在寬大的沙發上,電視機的聲音被調得很小,窸窸窣窣的像是催眠曲。
沒過多久,齊真也睡著了。
她懷裡抱著顏以雲,軟軟的、溫暖的顏以雲,像抱著整個世界,安定感從心臟運送到四肢百骸,她睡得很沉,手臂一直箍著顏以雲,顏以雲醒來的時候,想去倒杯水喝,但她發現她剛一有離開的意圖,就被齊真抱緊了。
齊真的聲音很小,但她還是聽清了。
齊真說:“不許走。”
她聲音模模糊糊的,因為睡眠有些口齒不清,顏以雲的耳朵幾乎貼在她的嘴唇上,溫熱的氣息落在顏以雲的耳廓,讓她不知不覺間紅了臉。
顏以雲握緊了齊真的手,她沒想到會聽見這麼一句話,她的心軟成一片,看著齊真的眼神愈發溫柔。
她們大概睡了三四個小時,窗外的天色正在漸漸暗下來,金色的陽光褪.去,粉紅色的晚霞正在爬上天幕,顏以雲沒有開燈,客廳裡隻有電視機的光線和小小的聲音,節目已經放了好幾集了,顏以雲眯著眼睛看了會兒,覺得索然無味。
奇怪了,剛剛明明覺得很有意思的……
她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齊真,齊真現在正枕在她的大.腿上,一隻手握著她的手。齊真是側著躺的,麵朝著她,隔著薄薄的衣料,顏以雲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但她看不清齊真的表情。
是因為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在看,所以覺得沒意思了嗎?顏以雲不禁想著,她感到口渴,比剛剛更加口渴,她想去倒杯水喝,但齊真拉著她的手,呼吸隔著一層衣服落在她的皮膚上,令她動彈不得。
天色逐漸昏暗,電視機的微光不能再照亮什麼,昏黑之中,顏以雲覺得那層衣料好像消失了,齊真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肌膚上,引起一層細細的涼意,就像是昨天夜晚一樣,隨之而來的是洶湧的熱度,她忽然很想吻齊真。
她低下了頭,吻落在齊真的耳廓上,齊真的耳垂小巧,沒什麼溫度,她觸碰到的地方出奇的柔軟,令她想起早晨時齊真唇中逸出的聲音。
齊真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她扣住了顏以雲的手腕,顏以雲有點茫然的抬起頭時,齊真已經慢慢直起了身,她的眼神依舊帶著幾分剛醒來的迷蒙,注視著顏以雲。
齊真問她:“軟軟,你在乾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天真清澈。
顏以雲輕咳了一聲,說道:“沒什麼。”
齊真的眼神變了,那種迷蒙散去了,她緊緊盯著顏以雲,問:“沒什麼?”
“沒什麼呀,”顏以雲想從她的身邊掙開,去倒杯水喝,她現在覺得更渴了,“真的沒什麼。”
“是嗎?”
齊真手上用力,將顏以雲拉到了自己懷裡,聲音還是那麼輕,帶著點兒慵懶:
“沒什麼事,你親我乾嘛?”
顏以雲抬起臉,氣鼓鼓的說:“沒事不可以親你嗎?”
“當然可以,”齊真在她的唇角啄了一下,“歡迎你親。”
顏以雲的臉驟然紅了,她一把拉開齊真的手,兔子般逃開了。
“我去喝水!”顏以雲說。
齊真看著她的身影,打開了客廳的燈,好整以暇等著她回來。
顏以雲端著水杯過來了,將杯子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問道:“你要不要喝?”
齊真搖搖頭,笑道:“不用。”
顏以雲臉上的紅暈已經散去了,她在齊真身邊坐下,嘟囔了一句:“你都不渴嗎?”
“渴啊。”
齊真轉頭看了她一眼,顏以雲忽然發現她的眼神很奇怪,語氣也意味深長,是她熟悉的齊真,壞心眼的齊真,她下意識往沙發裡縮了一下。
顏以雲說:“你不要欺負我!”
齊真湊近了她,笑道:
“我還沒有開始欺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