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畜生,沒人性。”小胖也是非常氣憤,他跟著封琛參加了劇本圍讀會,知道這個故事的時候也氣的破口大罵。
倒是姚至皺起了眉,望著眼底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封琛,問:“那那晚的姑娘……她既然已經逃了出去,為什麼會停在魏宏的院門前問路,還去撓魏宏的房門?”
“這不符合常理啊?”
何封也是反應了過來,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會認為是有人裝神弄鬼,想儘辦法用科學解釋,現在嘛……
何封視線落在姚至的帽子上,又想起自己現在所在的單位,無聲笑了一下,打算聽聽封琛的解釋。
封琛倒是知無不言:“魏導也解釋不了,案子破了後,最終歸結為——那天的空氣濕度、雷雨交加的天讓之前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事情重現,就跟故宮雷雨天有時會看見宮女穿行一樣。”
“會跟魏導交流,也隻是巧合罷了。”
姚至點了點頭,這麼說,倒是也能勉強解釋,繼續問:“是魏宏發現了問題,報了警嗎?”
“嗯。”封琛說,“魏導發現不對,就開始留意,大人嘴嚴,孩子可還是比較容易開口的。”
魏宏是老師,這個身份天生就對學生有壓製力,在加上魏宏的糖果誘惑下,孩子們把在大人那裡聽到的事情,磕磕絆絆地說了出來。
魏宏拚湊出了事情的部分真相,借著暑假回家的機會報了警。
警方早就開始查這種大型的拐賣組織,苦於沒有線索。得到魏宏的線索,月圓之夜突擊行動,將主犯抓了個遍。
封琛說:“魏導拍這個電影的原因,是因為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男人也去報了案。那男人他和他女朋友受到同學邀請來這邊的大山采風,他女朋友不見了。”
“不會村長家的新嫁娘就是他女朋友吧?”小胖咽了咽口水,這段他不知道,現在聽了,就聯想到那個詭異的女子了。
封琛點了點頭:“是他,陳潤就是那男子的同學。”
“我的媽呀。”小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誰能想到最好的朋友會害自己呢。
“所以,你這此的主角其實不是魏導那個角色,對嗎?”姚至打量著封琛俊美的臉,若有所思道。
“嗯,不是,我的角色是那個女朋友失蹤的男子。”封琛將有些滑下去的人緩緩向上拉了拉。
他這動作十分熟練,看起來像做過無數次,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故事上,並沒發現這點。
見眾人有些不明所以、眼巴巴地望著他,封琛失笑道:“電影是要有藝術加工的,纏綿悱惻的愛情夾雜著當時年代的黑暗、各種阻礙,結局再多些遺憾,才會更讓人有感,魏導那經曆有點太爽文男主了。”
“哦~”三人一同恍然大悟狀,逗得封琛嘴角揚起。
經過封琛這個跌宕起伏的故事,幾人之間的氣氛再次融洽了不少,一路上就著這個故事生出了多種討論。
時間過得飛快,醫院近在眼前,何封踩下刹車將車子停到了醫院門口前的停車場上,小胖從他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口罩和帽子交給封琛仔細戴好,才下車從後備箱取出輪椅。
姚至扶著封琛坐上輪椅,躲過小胖伸過來的手後,說封琛是救他傷的,他要負責到底,便推著封琛朝著門診而去。
小胖怔在了原地,總覺得自己飯碗被人搶了,一臉憋屈,被留下看車的何封拍了拍。
小胖回頭:“怎麼?”
何封挑眉:“謔,這怨氣。你家封哥一副冷冰冰、沒人氣的樣子,多交交朋友不好嗎?你看——”
何封抬了抬下巴,指著有說有笑的兩人:“多好,有人氣了。”
小胖望著一低頭、一仰頭,有說有笑的兩人,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泄氣地跟何封一樣靠在車身上。
何封摟住小胖的肩膀:“這就對嘍,對了,你是封先生的助理,知不知道什麼娛樂圈八卦,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說說唄。”
一提這個小胖來了精神:“這我可知道不少,先跟你說說我們劇組男二的八卦,他啊……”
已經進入門診的封琛不知道何封這麼快就和小胖無話不談了,他被姚至推著去見了醫生、拍了片子,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從醫生那拿了藥出來,再有說有笑地從門診離開。
等封琛被姚至推著回到車前的時候,就見何封一臉嚴肅的接電話。
電話掛斷後,何封眉頭緊鎖,嚴肅道:“出事了,劇組又死了一個,就在李言月死的那個房間,死狀和李言月一樣,但——”
“但什麼?”姚至問,“有什麼不同?”
何封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了封琛身上,緩緩道:“死者穿了一套血紅無任何顏色繡紋的中式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