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小胖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他他們,要要要——”
“他們要拜堂了。”何封幫小胖說了出來,見他一臉驚恐,笑了,“你怕什麼,又不是真的,再說你封哥是演員,結婚戲也不是沒演過,至於這麼驚訝嗎?”
小胖:“……”
怎麼不驚訝,這能和拍戲結婚能一樣嗎?拍結婚戲那是有劇本的,跟著劇本演就行,這玩意兒哪有劇本,又這麼不科學,萬一哪裡出問題,他封哥出不來了怎麼辦。
像是看出了小胖想要表達的意思,何封輕咳一聲,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活躍氣氛不是這麼活躍的。
剛想道歉就聽到黎宇驚呼一聲,何封注意力立馬移到牆壁上,隻見蓋著蓋頭的封琛已經走到了姚至身邊,主動牽住了姚至的手,看樣子他也已經認出和自己成親的人就是姚至了。
兩人彙合本來是件高興的事,最起碼封琛一個普通人有姚至保護,也不會出事了,可是何封發現,在兩人手握在一起的時候,畫麵中的人臉上不約而同閃過一絲明顯的惡意。
這惡意不是對著姚至去的,是對著穿著新娘服飾的封琛去的。
也是這明顯的惡意讓黎宇叫了出來,他現在十分擔心封琛的安危。
“何警官,姚警官會保護封琛的對吧?不能想辦法先把他們救出來嗎?”黎宇轉身期盼的看著何封。
“放心,姚至會保護好封琛的,這是我們職責,”何封安撫道,“我也想救他們出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黎宇急死了,“就這麼等嗎?”
“嗯,隻能等,等那個契機。”何封看著牆壁裡一舉一動或靈活現的‘人’輕聲道,“請相信我們。”
相信姚至的“等”,是正確的判斷。
這東西沒有直接傷人,而是拚著受傷也要將兩人拉進幻境,結果倒不一定是壞的,隻是——
何封眼睛微眯,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有些違和。
不是說這個幻境違和,而是幻境中的封琛違和。
普通人遇見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說嚇得不能動,應該也不會像封琛這麼平靜。
不僅平靜,還饒有興致地跟著這幫不是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演下去,甚至出言戲弄這些東西。
誠然,封琛說過他從小就有陰陽眼,見過的東西、襲擊過他的東西可能很多,但這身淡定的氣勢還是讓何封覺得違和。
不過轉念一想,有些人心理素質超強,封琛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再加上他對另一個世界不是一無所知,何封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敏感了。
晃了晃腦袋,何封壓下心底的疑慮繼續看下去。
牆壁幻境中。
姚至沒有蓋蓋頭,清晰感覺到投射在封琛身上的惡意目光,握著封琛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封琛沒被握著的手輕輕拍了拍姚至的手,微微低頭,輕聲安撫:“彆慌,我還得靠姚警官保護呢。”
封琛的聲音低沉清冽,尾音上揚,像是帶著笑,奇異般撫平姚至醒來看到一切後焦躁的內心。
低低應了一聲,姚至另一隻手扶上封琛的手臂,做出一副十分喜愛新娘的樣子,才靜下心仔細看封琛現在的裝扮。
這一看,讓姚至眉角微抬,封琛穿的婚服和自己的明顯不是配套的,腳上的繡鞋鞋底厚厚的,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封琛本就比他高,穿上這鞋,直接比他高出大半個頭去,兩人站在一起,反倒襯得他不像新郎了。
周圍的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議論紛紛說這新娘子是不是太高、太壯了,站在一起,新娘子倒像是新郎了。
還說,原來村長家的陳良喜歡比自己高的,是因為自己身嬌體弱嗎?隻是新娘子這麼高挑,陳良那個虛弱的身體能降服嗎?
這麼談論著,落在兩人身上的目光越發熾熱。
身嬌體弱的姚至:“……”
他曾經也很高、很壯的,再說這世界上應該也沒有像封琛這樣高漲的新娘了吧。
眾人議論聲音不小,姚至聽見了,封琛自然能聽見,他輕輕握了握姚至一直握著他的手,語含笑意:“彆在乎,他們再怎麼說,你都是新郎,我是你的妻子,隻能為你生兒育女。”
姚至:“……”
哭笑不得了,他知道封琛有點表裡不一,封琛也承認過高冷隻是為了減少麻煩,但也沒發現這人這麼皮啊,這是知道這裡隻有他們兩人,放飛自我了嗎。
姚至無奈:“你正常點,這裡可不是現實,我們得處處小心。”
封琛搖頭:“你比我聰明,我都能看出,你不可能看不出,圖還沒窮的,匕怎麼會現。”
姚至:“也是,那我們接著走,看什麼時候匕現。”
封琛:“榮幸之至。”
話音落下,兩人手握的更緊,剛要邁步往前走,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聲音說:“那可不一定。”
兩人腳步一頓,就聽到那聲音滿含惡意:“良兒要是不能讓這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懷孕,少不了需要彆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