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疑惑,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向大家解釋:“我這不是單獨出門在外嗎,聽說有些人販子啊什麼的專門拐賣單身少女到大山裡,我穿這身就是要告訴他們——姐就是山裡出來的,山民本山,你們洗洗睡吧彆再折騰一回了。”
眾人:……
小姐姐你思路很清奇啊!
總之,黎小麥單方麵的脫衣秀,為她和室友們的相親相愛打開了良好的局麵,誰不喜歡膚白胸大又美貌的小姐姐呢?
雖然沒長在自己身上有點遺憾,但就因為不在自己身上,才能天天看著讓眼睛吃冰激淩啊!
何況這美貌小妞兒非常大方,一打開她那超大的行李箱,就給大家送禮物——她家鄉自製的醃酸菜。
試圖以美味的醃酸菜打開社交局麵的黎小麥,很快就發現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宿舍裡幾個姑娘,除了她以外,另外三隻居然是認識的!
她們彼此稱呼對方為“童童”、“佳玉”和“冰神”,那種自然融洽的相處氛圍,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就算黎小麥一見麵就表演脫衣秀,也沒能追上她們的進度,她們三個對她還存在著陌生人初見的觀望態度,言行舉止十分客氣。
山裡兒女豪爽大方,黎小麥不懂就問,問出的結果更虐心:她們都是競賽出身的選手,冬令營的時候就吃住在一起了,各大賽事更是交鋒無數,從喜歡吃什麼到穿什麼牌子內衣再到學習段位解題風格都清楚明白。
黎小麥竟然是宿舍裡唯一一個高考生,還是有高考加分的高考生。
黎小麥敏感地感受到了學霸們看她的眼神裡似乎帶著一絲絲同情,這時候她還單純懵懂,並沒有理解其中的深遠含義。
簡單把東西歸置好,給自己刨出個窩來,衝了澡換了睡衣,黎小麥終於打開手機,看了下高達兩位數的未接來電,撥了回去,一聲就通。
“媽,我到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說的話你有一句聽進耳朵裡嗎?”黎女士高亢的聲音透過電線穿透耳膜,不愧是唱山歌打敗全寨無敵手的歌霸。
“報道手續辦完了。”這不就聽著的嗎,她耳朵又不聾,隻要歌霸彆繼續轟炸下去。
“早說讓你在省內讀大學,非要跑那麼遠,還讀什麼見鬼的物理係,你是要上天嗎?!”
“宿舍條件不錯,室友們也很友好。”她是想上天,就是目前條件還不具備。
“就算你非要去吧,也可以晚一天等我和你爸抽出時間送你吧?結果你不聲不響就坐紅眼航班先溜了,半夜三更到地方,你也不怕被人給拐了!”
“首都這邊的晚上很涼快啊,不像家裡那麼悶熱。”彆在這裡放馬後炮了,當她不知道啊,倆人背後偷偷聯係省大了,就等她這邊報道不成功退檔呢。
“有人去機場接你也沒接到,電話也打不通,你是想嚇死我嗎?”對麵老媽被不孝女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氣瘋了,聲音越來越大,直接開吼。
黎小麥頓了頓,沒想到老媽居然還安排了人接機,讓人家白跑一趟,這真是有點對不住了,有些納悶地問:“您在首都還有朋友啊?是誰啊?我認識嗎?”
終於接上了話,對麵不吼了,開始冷哼:“認識啊,怎麼不認識,你這巴巴地跑到人家地盤,也不怕羊入虎口……”
黎小麥一腦門兒的問號,卻聽見對麵電話已經易主,傳來爸爸低沉的男中音:“既然平安到了,彆的就不用管,學費生活費都打你卡裡了,不夠了就吱一聲。”
“好的爸爸。”黎小麥做乖巧狀,她就知道這招先斬後奏能管用,從小到大每次她堅持做某件事,爸媽最終都會妥協。
就像這次,沒有學費怎麼了?沒有人送行怎麼了?
從她高考結束就為是否去首都讀書而進行的博弈,誌願填完沒有停止,通知書拿到手沒有停止。
而一旦她拿著外公給的零花錢買了張機票,帶著外婆手工縫製的衣服和一大箱子醬菜孤身北上,用實際行動告訴爸媽她來A大讀書的決心,他們果然就妥協了。
看了下賬戶餘額變動的短信,黎小麥眼睛笑得彎成一對月牙兒——爹媽都是親生的,真好!
之後黎父黎母又掛了電話開視頻,確認她的確是在學校宿舍,並且宿舍條件像她說的一樣並不算差,才徹底放心。
隻是外表看起來依然英俊逼人並不算老的老爹,在掛斷之前,麵帶猶豫地看了她一眼,最終說了句有些莫名的話:“剛才要安排人接機,把你手機號告訴彆人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把號換了吧,回頭把新號碼發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