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林肯終於開口,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黎小麥覺得他還不如繼續沉默呢,果然,對方被這三個字激得暴跳如雷: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扣我簽證?不就是睡了個女人嗎?你不是看不上她嗎?老子幫你解決了問題不好嗎?你要留下老子乾什麼?繼續睡……”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黎小麥聽得目瞪口呆,正支棱著耳朵繼續捕捉關鍵詞,對方的話語被打斷,取而代之的是悶哼聲和拳頭擊打在肉上的聲音。
“你特麼……嗷”
“我跟你……沒完”
“廢物,你們去後路……包抄……”
“嘖!”居然還有戰略戰術,黎小麥怕林肯吃虧(林肯:你確定不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沒管住自己的腳下了車,卻見對方三個人已經倒下了兩個半,隻剩一個半彎著腰,被林肯提著後脖領一拳打在胃上,一鬆手,整個人跪在地上求饒一般,下一秒就四肢著地趴在馬路牙子上了。
帥啊!她知道這位林少爺身手好,沒想到好成這樣!
看著高高瘦瘦的小白臉,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一樣,沒想到打人這麼狠。
是的,就是一個字——“狠”。
說起打架這種事,黎小麥也算半個行家,知道決定輸贏的,並不是肌肉力度和身體強度,甚至敏捷度都不是關鍵因素,當然這些也很重要,但在以上幾個情況大差不差時,最關鍵的卻是氣勢,那種必勝的氣場和狠勁兒。
說白了,人作為最高等的智能生物,一切行為模式都會受大腦影響,打架鬥毆也一樣。
身為一個拽得要上天的學霸,林肯觀察力反應速度都超常,上次一刹那的交手黎小麥就知道他肯定也練過,再加上那種聛睨一切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黎小麥相信他就算做個混混,也能做到混混的頂級。
果不其然,三個同樣高高大大的年輕人,在他手下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中間那個大概下巴被打了一拳,口腔裡破皮了,隻見他先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口水,才踉踉蹌蹌站了起來,越過林肯掃了眼他身後下車走過來的黎小麥,嘴角露出個諷刺的弧度,神色卻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下來,道:“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狠,原來帶著妞兒啊,怎麼林大少爺轉性了,知道妞兒們的好處了?”
儘管嘴裡受傷和剛才的聲音略有差彆,黎小麥還是聽出來這就是剛剛一直在叨逼叨廢話,打架卻慫的一逼那個,心想反派果然死於話多。
卻見那人抹了把下巴,衝林肯點點頭:“行了,你看這樣各玩各的多好,既然今天你這邊有情況,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咱們兩清,修車的賬單回頭寄給我。”說完招呼兩個嘍囉上車,豪華轎車呼嘯而去,留下一陣尾氣。
黎小麥:……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這哥們兒興師動眾地過來,就為了拿豪華轎車撞林肯的小破車一下,再挨頓打?
你們城裡人真會玩,山民土包子黎小麥表示理解無能。
“你不上車嗎?”
目送跑車離去的黎小麥,沉思被旁邊男生冷淡的聲音打斷,回過頭看向林肯,發現他除了短發比剛剛淩亂了些,整個人和剛才比沒什麼變化,非要說打這一架對他有什麼影響的話,那就是坐上車後距離近了發現他眼尾有一絲絲泛紅,看來剛剛的劇烈運動還是讓他眼球充血了。
然後在他打著方向盤繼續開車時,黎小麥眼尖地發現他手上關節處有些發青的淤血,因為他手背潔白如玉,所以看起來有些明顯……以拳打肉,看來他並沒有惜力,那幾個哥們兒也夠喝一壺了。
迅速觀察完畢,黎小麥不敢讓目光過多停留,但又滿心好奇,終於還是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他搶了你女朋友啊?”
倒是楊師姐自己在兩人一臉無辜路人狀的注視下,聲音漸漸弱了下來:“他是在去年一開學就休學了沒錯,那不是特殊情況嘛,而且以林神的能力,多修一年的學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不至於留級……的吧!”
可惜方師兄立刻就打斷了她的幻想:“白天幫團委老師整理新生資料,林肯和新生一起補軍訓,重頭開始讀大一。”
事實勝於雄辯,邏輯推理也沒有翔實的資料可信度更高,小楊師姐終於接受了現實,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忽然抬頭看黎小麥,眼神是赤/裸/裸的嫉妒:“你們好幸福,要和男神一起軍訓。”
黎小麥:……並沒有覺得有多榮幸。
小插曲過後,黎小麥終於在師兄師姐的陪同下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樓從外表看是有年頭的建築物了,裡麵的裝潢設施卻很現代,看得出來是不久前翻新過的。
宿舍每間房四個人,四張上下鋪,上床下桌,帶空調,獨立衛浴,兩個四人間還有一個公用的中廳,廳裡有放零食的小冰箱,還有飲水機。
作者有話要說: 林肯:誰是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