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1 / 2)

羅依暖實在不是個稱職的穿書者,沒有演技,還容易心軟。

這下可好,申漪歌肯定發現她不是真正的羅依暖了。

羅依暖越想越愁,恨不能將剛剛跟申漪歌說的話儘數收回來。

她根本不該管申漪歌那麼多事,剛剛她給完申漪歌卡就已經後悔了,可她還是一意孤行給她送了大衣。

羅依暖不是不知道這兩件事都是原主不會去做的事,隻是她很難在知道申漪歌一生的情況下,對申漪歌的事視若無睹。

申漪歌也很可憐不是嗎?

羅依暖在原本的世界裡就是孤兒,她知道缺愛的感覺。

算了算了,她以後應該都不會再見申漪歌了。

申漪歌跟羅清暖麵和心不合,應該也不會去指認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申漪歌指認她,她不承認也就好了。

羅依暖鬆了鬆心口的悶氣,抱著軟枕斜靠在了沙發上,後腦勺在沙發上蹭了蹭,望著慘白的天花板走神。

那些錢給申漪歌也沒什麼錯,原主還活著的時候,欺辱過申漪歌那麼多次,從來都是羅清暖在收拾爛攤子,她自己還沒有給過什麼補償呢。

雖然不知道卡裡有多少錢,但肯定是不會少的,就當是替原主彌補申漪歌的了。

“咳咳。”

羅依暖胸口起伏兩下,喉嚨間冒出些癢意,不自覺地咳了兩聲。

這具軀殼並不算很健康,還常年不太活動。

她穿過來以後,先是發過脾氣,緊跟著還離開了輪椅,搬了新家,就算是沒怎麼勞累也生了疲態。

羅依暖眼皮漸漸耷拉了下來,懷中抱枕都成了催眠利器。

如果睡在這裡,依著她現在的身體肯定會著涼的。

羅依暖的理智喚醒了她一點意識,她慢慢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朝著房間走,剛剛走到房間就嗅到了一股香味,腦袋像是被一根榔頭猛地打中,整個人因為疼痛猛地驚醒,困意全無。

羅依暖捂著腦袋,看著跟她以前完全不同的居住環境,用力咬了咬舌尖。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很要緊的事,原主虧欠了申漪歌,那她用了原主的身體也應該是虧欠了原地的,她能給申漪歌錢,那是不是也能為原主做些什麼。

既然她能穿書,那也說明了靈魂的存在。

如果靈魂真的存在,那她是不是能去求個逝者安息。

羅依暖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還格外在意彆人的感受,行動力也不弱,她都已經想到了這點,自然立刻就付出了行動。

等著沒有刻字的靈位牌和紙錢都以極快速度送上門後,羅依暖也算是感受到了金錢和地位的好處,沒有太多的貪戀,更多的還是感慨。

不出意外的話,幫她取來這些東西的人很快就會將這一切告訴羅清暖,當然前提是羅清暖能從柔情蜜意中掙脫出來,空閒出耳朵聽他們的彙報。

她猜是沒空的。

羅清暖急匆匆將她送出來可都是為了薑苗。

羅依暖看著空蕩蕩的無名靈位牌,終究是沒有在上麵加名,她慢慢將靈位牌擦乾淨,擺放在了供奉桌上。

火盆剛剛被放在了桌下,一張紙錢還沒有點燃,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羅清暖?

羅依暖懷著幾分困惑點開了連接著門外監控的電子屏,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嬌俏可人的臉,她看著連二十歲都沒有,殘存的嬰兒肥讓她看著很是青澀,就是那張臉上不見和善的笑容,而是滿臉戾氣。

不是羅清暖,而是薑苗。

她來做什麼?

如果是羅清暖出現這裡,還能說是姐妹情未散,薑苗出現在這裡就有點奇怪了。

羅依暖想著薑苗不可能乾出尋仇殺人的事,也就還是給她打開了門 。

薑苗在門打開的瞬間,臉上的戾氣更重了些,好好一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羅依暖,你彆以為一個靈位牌就能讓清暖想起來你和她那些年煎熬的日子,把你接回去了!”

她還真沒以為,全是薑苗在說。

不過薑苗既然這樣衝著她吼了,那肯定是羅清暖提過將她接回去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羅清暖在她要走的時候,分明是狠狠地鬆了口氣,怎麼會後悔這樣快?

羅依暖不覺得一塊早逝母親的靈位牌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她走了神,薑苗臉色愈發難看:“羅依暖,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

羅依暖回過神,怔愣地看著薑苗。

原書主視角都在羅清暖身上,羅清暖讀原書的時候,隻覺得薑苗是個明媚可人的小太陽,熱烈的陽光幾乎能焚燒一切陰暗和不美好,但這樣歇斯底裡衝著她吼叫的薑苗跟書中大相徑庭。

羅依暖是個較為平緩的性子,她也會著急,但很少這樣失控。

或許,薑苗太恨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