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VS國師(18)(1 / 2)

不止如此。第一年,莫琸便已經徹底打怕了那些滋擾邊境的部族。第二年,他上奏朝廷,領兵出征,將那些邊境的部落一個個攻打下來,為西陵開疆擴土。

第三年,西陵邊境時隔多年,終於太平,那些零散的部族也都不得不俯首稱臣。可莫琸卻沒有再繼續下去,反而將這些部族重新整合,絲毫不嫌棄他們的異的血統,收編了不少裡麵的能人異士為自己所用。

而且,因為莫琸本身就有異族的血脈,所以那些被他管理的異族對他都沒有那麼排斥。尤其是他還找來西陵人教授他們如何種植莊稼,又沒有大肆的讓他們進貢,反而許那些部落安居樂業,休養生息。

無論莫琸多麼貪戀在戰場上殺戮的快慰,他心裡卻始終記得木錦的話,錦哥哥對他說,希望他受到萬人的敬仰。

所以,為了那人的心願,他願意去克製自己對血腥的渴望。哪怕受到血蠱折磨的時候,真的很想去到戰場痛快的發泄一場,莫琸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那些遊牧部落本就是因為食不果腹才頻頻滋擾邊關,這下子,便大都死心塌地的跟著莫琸,真心的歸順於他。

而另一邊,在莫琸離開之後,木錦便沒有再回皇宮,而是直接去到了玄清觀。

他不再像往常一樣閉門不出,反而對於那些往來巴結他的人來者不拒。甚至麵對五皇子莫敦和德妃那邊遞來的橄欖枝,都沒有明確的拒絕,將這些人應付的遊刃有餘。

很快的,崇明真人也慢慢的將玄清觀交到了木錦的手上,眾多的祭祀占卜更是直接由木錦來主持。

所有人都看得出,崇明真人雖然身子看起來還頗為硬朗,但是已經起了退位讓賢的心思。

兩年後,崇明真人便真的隱退山林,過上了純粹的修行生活。而木錦正式走向人前,成為了新一任國師。

現在,木錦名望已經絲毫不低於當初的崇明真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這位新國師頗有本事,隻是性格肆意的緊,似乎行事全憑好惡,讓人絲毫都摸不到規律。

三年過去,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有了油儘燈枯之態。隻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選定儲君。

五皇子一黨從一開始的得意洋洋,覺得這皇位定然是囊中之物,到現在的愈發不安。

伴隨著三皇子莫琸的名聲越來越大,文帝仍然沒表現出明確的取舍。讓安平侯府一黨紛紛憂心,擔心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尤其是近來,朝堂上日日傳來的有關於邊境的奏折,全都是在對三皇子的歌功頌德。

就算文帝沒什麼表示,安平侯也能從莫燁梁的神色上看得出,他對莫琸這兩年的功績頗為滿意。

現在年關已近,文帝竟然破天荒的要莫琸回京述職。這一舉動,更是引起了滿朝文武的震動。

不少朝臣心裡都有了思量,覺得很可能借著這個機會,文帝想要確立儲君了。

德妃倒是覺得這或許是個好機會,畢竟遠在天邊他們或許使不上什麼力氣,但是來到了都城,可就是他們的天下。想要隨意的給這個出生低賤的皇子安上些什麼罪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這邊德妃如意算盤打得響,她卻忘了,現在的莫琸早已今非昔比,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無依無靠任由人揉扁搓圓的小孩子了。

掌握著整個北疆的大軍,莫琸是邊境百姓心中當之無愧的戰神,尤其是整個朝堂的武將都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得知三皇子要回都城,心情最為激動的人自然就是木錦。

雖然這三年來兩個人一直互通書信,但是又怎麼能和真正的見麵相比。

隊伍回來的那一日,莫琸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著鎧甲,英武非凡。

他的身量似乎又拔高了不少,在軍中的生活早已經讓少年褪去了青澀,成長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此刻的莫琸雙眸銳利如同鷹隼,嘴唇緊抿著拉平成了一條線,看上去不怒自威。即便五官俊美,也無法掩飾那一身磅礴的氣勢。淺琥珀色的瞳孔隨意的一掃,似乎就能看穿人的心底。

莫琸帶領著那些從沙場歸來的有功之臣,接受著都城百姓們的夾道歡迎。

對於這位北疆的戰神,沒有人覺陌生。畢竟這兩年,彆說酒館裡的說書先生,就連小孩子的童謠也都傳唱著這位三皇子保家衛國,為西陵開疆擴土的豐功偉績。

至於那些說書人嘴裡的段子和孩子們傳唱的歌謠究竟出自誰的手筆,站在酒樓之上,拿著酒杯斜靠在柱子上的木錦望著心上人挺拔的背影笑而不語,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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