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姬淩洲這一耳光扇過去,配上教訓意味十足的話,當即叫伍長君心態爆炸。
他的動作很快,毫不猶豫揮動本命劍,直取姬淩洲性命,氣勢洶洶。
卻在一瞬間,被對方以兩指夾住劍尖,寸步不得向前。
身為傲劍峰長老,伍長君地位尊崇,一身劍法絕不是虛的,劍修又是以超強戰鬥力聞名,竟在這逼仄的牢房裡,被個名不經傳的小小獄卒,輕而易舉以兩根手指夾住劍尖,紋絲不動。
交鋒才剛剛開始,實力差距似乎就已經展現出來。
是個高手!
伍長君心底一驚,腦子稍微冷靜,但是目光迎上姬淩洲的眼神,羞辱感就湧上來。臉頰火辣辣的疼,昭示方才發生的事情,他堂堂傲劍峰長老居然被個小輩猶如教訓阿貓阿狗一般,輕慢不屑的隨手扇了一耳光。
這等奇恥大辱,必讓豎子以血償還!
靈力瘋狂灌入本命劍,意圖強行震開姬淩洲,強烈的波動叫劍刃嗡嗡作響,散發出駭人劍氣,如狂風般席卷周圍。姬淩洲不動如山,衣闕翻飛,能絞碎一切的恐怖劍氣風暴被金光牢牢阻擋在外,不得傷他半分。
伍長君恨恨咬牙,目光極其陰沉,“這是雪如圭的意思?自甘墮落後乾脆尋了個姘頭私奔,不將本門長老放在眼裡,他是打算背叛宗門?好,真是了不起!看來是我吾元宗這地方太小,容不下他玄瓊仙尊這樣光風霽月的仙人!”
姬淩洲周身的淡淡金光膨脹,一下子充斥牢房,將歸元教的杜青君司墨意,以及吾元宗的李霜夜都籠罩在內。
劍氣風暴在四人駭然注視下,被暴力撕碎,消失的無影無蹤。
姬淩洲鬆開手指,伍長君立馬抓住機會揮劍,此刻他已經不敢再有一絲輕敵自大,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施展全力一擊。
啪——
被一巴掌扇回去。
補上了隻有一邊挨過巴掌,另一邊卻沒有的空白,左右平衡了。
伍長君的腦子再次空白,短暫的停頓後憤怒到渾身發抖,睚眥欲裂。
對方明明可以用任何方式反擊,卻偏偏選擇了最為羞辱人的一種!
第一個巴掌還能說是猝不及防,第二個巴掌完全就是實力問題,傾儘全力的劍法不過如此。
羞辱感在腦海裡爆炸,伍長君氣得渾身發抖,他衝著姬淩洲再次揮劍攻擊。這位傲劍峰長老在姬淩洲麵前揮舞本命劍,猶如無知小兒在成熟大人麵前揮舞大棒,處處都是破綻。
連腳步都沒有移動,穩穩當當站在原地,對著揮劍欲取自己性命的伍長君又是一巴掌。
啪——
響亮的巴掌力道萬鈞,把伍長君整個人都抽飛,重重撞到牆壁滑下來。金光覆蓋的牢房固若金湯,伍長君張嘴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牆壁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一個氣急敗壞,一個遊刃有餘,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杜青君與司墨意互相對視一眼,對姬淩洲的評價急速拔高,達成共識,眼前之人絕不可能是個獄卒。
李霜夜擋在伍長君麵前,神色難看,“閣下究竟是何人?”
“伍長老性子有些急躁,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此次我們二人都是奉掌門之命前來調查門中長老失蹤之事。雪長老因身負重傷,修為儘失,出門訪友時無故失蹤,門中眾人都是擔憂不已。聽歸元教所言,杜峰主座下弟子魏鑫曾經在朱雀台見到過雪長老。”
“今日之事興許是個誤會,不妨我們好好談一談。”
姬淩洲似笑非笑,“我要是沒抽伍長老這幾個巴掌,你是不是不會發現這可能是個誤會?”
李霜夜眼底迸射怒意,自認已經退了一步,對方竟還如此咄咄逼人。
“小友雖有幾分本事,可東洲能人輩出,還是要謙虛點才好。”他語氣冷下來,隱隱透出威脅,“或許你能打贏一個伍長老,但彆忘了,我們有四個人,小小朱雀台能有幾個如你這樣的高手。”
“我們隻為帶回雪長老,今日隻要你們把人交出來,朱雀台和歸元教的衝突與我吾元宗無關。”
話音落下,杜青君發出冷冷一聲譏笑,不等他出言嘲諷,拐角那邊冒出三個腦袋。
“大師兄,我可以打他了嗎?”符奕雲舉手,乖巧詢問。
“大師兄,我們還是省了流程,直接打吧。”風幸提議。
“大師兄,你快點!”戰君蘭催促。
三人目光炯炯有神,隻差大喊打起來打起來,無畏無懼,虎視眈眈。
包括伍長君在內,四人都是一驚,旁邊竟然還有彆人,而他們毫無察覺!
姬淩洲麵不改色,神態自若:“這是我不成器的師弟和師妹,實力比我差一點點,但應付幾位是足夠了。師尊教導我們,與人交際要懂禮貌,幾位遠道而來,雖然是不懷好意,興師問罪,但我朱雀台卻不能失禮數。”
他瞥一眼杜青君和司墨意,“歸元教問魏鑫所犯何罪,我的回答就是他當街擊殺執法隊成員後逃竄,大放厥詞冒犯我派祖師,罪有應得,沒有彆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