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歎了口氣:“按照我的經驗來說,膽子大的人,追求刺激的人,承壓能力一旦超過上限精神崩潰,就會走向兩個極端。一個極端是從此畏畏縮縮,謹小慎微的活著。另外一個,就是更加瘋狂的追逐著生死一線的感覺。”
“你覺得金記者是哪個?”
國睿想了想:“後者吧。”
“對啊,絕對是後者。”秦正說道,“如果是其他方麵的刺激就算了,這次可是和詭異相關,我是擔心以後她會追著詭異走,甚至……”
甚至會成為崇拜詭異的人。
人性是複雜的,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打敗了,重傷了,最後帶來的結果可能是仇恨和畏懼,但也有很小的幾率是崇拜和信仰。
哪怕其中一方是詭異也一樣。
雖然直播才出現了幾次,直播中的詭異也隻有兩個,但就目前來看,可沒看出詭異對人類有什麼善意。
“以前也就查一些亂七八糟的xie教,以後就得查關於詭異的各種教派了。”秦正愁容滿麵。
更糟心的是,詭異小女孩直播的事讓詭異應對部門正式成立,他是隨市的負責人,所以處理這類問題以後也是他的工作。
好像看到了不斷加班的未來。
尤其是麵對詭異,可能是一項非常高危的職業。
“讓白曼曼過來吧,對她的詢問結束後就回局裡。”秦正說道。
國睿點了點頭。
白曼曼被帶過來的時候,心情非常的忐忑,雖然她已經從胡子男人那裡知道都問什麼問題了,但還是止不住的緊張。
她正在糾結自己曾經在第一次直播前見到紙人的事,要不要說出來。
白曼曼不是擅長隱藏情緒的人,她藏有心事很快就被秦正發現
了,詢問過問題後,秦正問道:“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白曼曼張了張口,看到國睿拿著紙筆一副要記錄的樣子,又閉上了嘴。
秦正立刻懂了,他伸手將國睿手裡的本子扣上,拿過筆將筆帽蓋上,再次對白曼曼說道:“沒事,說吧,你說的事我們不留文字記錄,咖啡廳的攝像頭也遠,錄不進你的聲音。”
白曼曼這才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在第一次直播前,我見過他。”
國睿一臉茫然,不知道白曼曼說的‘他’是誰。
網上對於紙人的稱呼有很多,比如‘詭異大哥’‘笑臉男’等,白曼曼隻要稍微描述就可以代稱,但她膽子小,覺得隻要稍微描述一下對方的外貌,就能被找上門一樣。
被詭異小女孩折騰一通,她已經再也不想看到任何詭異了。
更不想白衣詭異大哥敲門。
所以她說的很含糊,隻用‘他’來代稱。
國睿一時沒明白,秦正卻立即就懂了,表情微變。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其實在上麵決定要成立詭異應對部門後,秦正就一直明察暗訪直播外的詭異消息,可惜一無所獲。
如今這次直播看到了詭異小女孩,知道曾經在衡市鬨出的男子清晨果奔與詭異有關以外,竟然還從白曼曼這裡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秦正詳細詢問了白曼曼初遇紙人的事,了解情況後問道:“當初怎麼沒有告知那邊的官方?”
“沒有證據。”白曼曼說道,“我見到他的地方,沒有監控。我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證,說出去大家隻以為我在蹭熱度。”
她在雜誌社上班,很清楚什麼叫做無圖無真相。她隻想好好工作,不想卷入任何風波中。
秦正理解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過來。沒彆的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白曼曼點頭。
將人送回去後,國睿問道:“師父,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殯儀館是衡市的,聯係衡市那邊的人,讓他們去調查第一個直播的詭異在殯儀館的事。”說完秦正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隨市的詭異應對部門是在這次小女孩直播後才成立的,
衡市那邊什麼情況還不清楚呢。
如果那邊沒有專人負責的話,這邊就得申請去那裡跨城調查了。
總之,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接下來會非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