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劉盈不短命(46)(1 / 2)

等同氏出來之後,便是看到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的小老頭。蕭何一臉“我很生氣”的表情,連拳頭都緊緊地攥著,額頭上冒出青筋,即將在爆發的邊沿上。

本來就老了,還生氣,皺著眉頭抿著嘴就更老了。

“你這人真奇怪,整天氣鼓鼓的,我跟你說好,彆家暴打人啊。”

同氏有些不服氣,自家老頭氣什麼氣,她以為這人是工作上受了氣,還把情緒帶回去家裡。這樣的男人慣不得,在外麵混得不如意,憑什麼回來給婆娘看臭臉?

老娘不伺候啦!誰愛受氣誰把老頭帶走!

她年紀也大,連孫子都有了,也懶得搞什麼溫柔小意那一套。她自顧自鑽進去被窩裡,就要拉燈睡覺。

至於生氣那位,愛睡不睡。

她翻了個身,還不到一分鐘,平穩的呼吸聲就從那一頭傳了過來。人也不動了,顯然是睡得香甜。

在床邊合衣坐著的蕭何:“……”

我憋了一肚子氣,你這個女人就不來問兩句?

他還想著要是同氏多問兩句,他便是開始有力質問,然後他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批判一番,要讓妻子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若是她改過自新,他可以冷著臉原諒她。隻要同氏跟“套馬滴漢子”斷了來往,安心回家過日子的話,他能忍受頭上綠油油的顏色,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做錯事的同氏呢?

她居然睡著了,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

她沒有,她沒有!!!

蕭何把自己氣成了河豚,可憐他醞釀了大半天情緒,都泄掉了一半。打仗都有說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這場“夫妻的戰爭”中,他的士氣一下子就沒了。

誰先愛上誰就輸,小老頭是輸定了。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也躺了下去枕頭上。他一翻身就能碰到隔壁的老女人,本想暴揍她一頓的,但是幾十年感情……算了,還是推她一下吧。

推了第一下,人沒醒。

再戳她的膀子,人還沒醒。

最後他像是樹袋熊一樣,整個人爬在同氏身上,來了一朝“泰山壓頂”,人終於醒了。

“你,你做什麼啊?”同氏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就看到老頭子摸

過來動手動腳的,“人老就少做點,明天再做,多了腎虧啊。”

麵無表情的蕭何:做什麼做,他想要打人。

就是這些女人,滿腦子黃色廢料。想想就算了,還去勾搭人!

他忍不了啦,今晚終於要問個明白。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聽得他幽幽地問:“誰是套馬的漢子?值得你記掛在心上,連睡夢都忘不了?”

同氏冷不防被他抱醒,又聽到了這樣的送命題。

她也沒想著其他的男人啊,心裡隻有家裡的小老頭,她打著瞌睡,閉著眼睛說:“是你啊,我都沒有喜歡上彆人。”

“你騙人!”蕭何的語氣可委屈了。

“連小寶都會說,有個什麼他媽滴漢子。”他再次質問道。

同氏:???

她唱個歌怎麼了,家裡的老古板連個**的情歌都聽不得了?非得唱“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詩經版本?

平日裡看著小老頭挺開明的,沒想到骨子裡嫌棄《套馬杆》太奔放了,不樂意她唱啊。

這可不行!

她可喜歡《套馬杆》這首歌了,耳朵裡完全就是熱情洗腦的旋律,再哼上兩句扭一扭啊,一個晚上都快快樂樂的,可精神了。

她感覺到小老頭還揪著她衣領不放,就哄道:“不久唱個歌兒,連太後娘娘都會唱兩句,算不得什麼,你還是睡了吧。”

蕭何一臉懵逼:“套馬滴漢子是個歌兒?”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同氏正覺得他這幾日都奇奇怪怪的,“我們進宮陪娘娘跳廣場舞,演奏的音樂正是這首歌,好多人都會唱了,就數我唱得最好。”

“是數你嗓門最大吧。”蕭何一眼看出本質。

既然是誤會一場,他閉上了眼睛,就要睡覺了。反倒是同氏被他鬨醒,轉來轉去睡不著覺,一把像隔壁的小老頭摸去,被他抓住了手。

“聽話,睡覺啊。”

“今天不做了,明天再做。”

同氏想的可不是什麼做不做的事情,她正納悶蕭何這幾日都早出晚歸的,回家也不見得高興。剛才還問她歌詞的事兒,莫非——

“莫非你在懷疑我!”

同氏一把揪住小老頭的耳朵,罵了開來。好哇,她操持家裡多年,一直都是勞心勞力的,從不敢懈怠半分。

她給蕭何生了四個兒子,戰績優秀,也算是對得起他列祖列宗了。

可這個男人呢,竟然懷疑她偷漢子?

天底下除了他,有哪個漢子能入她的眼啊。

同氏很不服氣,覺得蕭何是在在質疑她對愛情的忠誠,她手上一使勁,揪得男人的耳朵都紅了。

“彆彆彆啊,是我不好。”小老頭有錯就認,“我那日聽你夢中說要和套馬滴漢子流浪,我的心疼得喲,一陣陣扯著,跟針紮似的,都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