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中間經曆了什麼,不必細說。
隻知道太後娘娘次日醒來,神清氣爽,還重賞了那幾個皇帝送來的年輕宮女。她的臉色紅潤極了,昨夜睡得不錯,她又問了是哪位太醫開的藥油,以後長樂宮要備上一些,有空就給她按一按。
“諾。”
近侍嬤嬤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老奴走的時候心裡一慌,腳下一滑,差點就摔了個大馬趴。她是守在門外的,彆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
她昨夜裡聽得真切,太後在裡頭嚷著什麼“重點”“輕點”,還有幾聲輕歎和低吟,聽得她骨頭都發酥了。
肯定是陛下見娘娘喪夫,才薦來這等磨鏡的人選。娘娘跟女人親近一下,大臣們都不會說什麼,若是娘娘看上了哪家男人,那才叫天下人恥笑啊。
嬤嬤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陛下,陛下他——”
當年的劉盈多單純啊,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呢?
當娘的給兒子塞女人,那都是正常的。可當兒子的給娘塞女人,還真是天下頭一回啊。
……
呂雉還不知道下人把自己編排成什麼樣子了,她享受了一回,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老劉那麼喜歡叫人給他這樣“伺候”了。雖然男女之間的動機不純,按著按著就按到床上去了。
可是按摩會上.癮啊,有人給你從頭按到腳,連脊骨都放鬆了,多舒服啊。身上的藥油還在持續發熱,差點就按得她直接睡著過去了。
第二天她去到廠子裡,嘴角還含著笑容。她安排好工作以後,回到辦公室裡,突然起了北邊的傻大個冒頓。
“不知道冒頓會不會在過年的時候,又偷跑過來了?”她尋思,“乾脆我寫封信去問問,也好有個防備。”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要是冒頓單於突然間帶著人跑過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把長安城折騰成什麼樣子。
她把腹稿在心中轉了幾遍,便有了成算,她落筆寫道:
【親愛的冒頓大狼狗:
數日未見,不知道你可安好?
北國風光,飄雪茫茫,想必特彆好看吧。
我這裡也下雪了,如果你是雪花,能飛到南邊來探望我,那該多好啊。這樣,我就能把你捧在手裡
,讓你融在我的懷裡(難道不是娘娘想要借機熱死雪花、殺死冒頓嗎?)
天氣嚴寒,我回憶著你離去時侯的身影,親手做了幾件衣裳,也不知道你合不合身。如今送過去給你,白色的毛衣跟冰川一個顏色,更加襯得你人品高潔(其實是娘娘懶得染色,窮)。
去年驚鴻一瞥,難以忘懷。今年快要過年了,你要過來喝茶嗎?
我想念你親手給我做的烤肉,還有你送來的牛肉(哼,娘娘把冒頓當廚子使,還想要免費包郵的肥牛)。】
這麼一封感(婊)情(裡)真(婊)摯(氣)的書信,寫得呂雉麵無表情。
她從廠子裡找了幾件滯銷的出口男子羊毛衫,反正都賣不出去,乾脆送人算了。太後親手織的毛衣是不可能給冒頓的,清倉大甩賣的質量也不錯。
隻不過是積壓的時間有點久,偶爾上麵落了兩粒老鼠屎,還有老鼠吃過的渣渣,看著怪惡心人的。
呂廠長經營良心企業,這些被老鼠糟蹋過的衣服,都會區分開來,不會當好貨來賣。攢了一堆的時候便降價打折,有些人家窮點,沒那麼講究的,洗洗都能接著穿。
君不見每次降價的時候,可受歡迎了!
呂雉覺得自己挺良心的,“這幾件還沒破洞啊,洗過能給冒頓送過去。唉,這件太小還破了個口子,找人勾個花兒補補,也塞過去得了,冒頓家裡總有小孩的,算我大發慈悲也送了。”
對比起來地底下隻能穿紙糊毛衣的老劉,冒頓該知足了!
然後,她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萬一冒頓真的給她送肥牛過來了……
她是大口吃肉呢?還是節製著減肥呢?
“都要過年了,還是吃點肉吧,臉圓點顯得有福氣。”
太後娘娘沒有糾結太久,因為她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牛肉多香啊,兒子給她弄的五香鹵牛肉,切成薄薄的一片,配的牛肉拉麵超級好吃啊。還有香辣牛肉醬,拌飯吃的時候,弄上一大勺,她能直接乾完一大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