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茶園的歌舞,又花了錢買茶葉。
冒頓的心情很不錯,哈了哈嘴裡的口氣,還是雞公煲的味兒。他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還拿竹製牙簽剔了剔牙。
俗話說得好,飽暖思淫.欲啊,娘娘叫他過來,是不是想要這樣那樣呢?
“先生,天還沒黑啊,多不雅啊。”
呂雉拿衣袖擋著臉,嘴角都是冷笑,生意都做成了,那還管你作甚。老娘的茶可是很貴的,不弄個幾千斤茶葉的生意,就想喝我的茶?
咋淨想美事呢。
看在生意訂單的份上,她哄著冒頓先回去,說傍晚再來接他。冒頓不疑有他,畢竟要點臉的,都說白天裡乾這種事不好,得晚上拉燈才能乾。
他興奮地搓了搓手,說道:“那我且回去,靜候夫人的佳音。”
“去吧。”
太後娘娘揚了揚手,做趕人的姿態。這分模樣,看在單於的眼裡,那就是害羞,欲拒還迎啊。
真刺激啊!
等回到驛館,冒頓還讓奴仆給他燒一大桶熱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本來他是不愛洗澡的,一冬天洗一回就差不多了。可今晚想著乾那事,怎麼樣也得有些儀式感啊,要沐浴更衣。
他的頭發也打濕了,問人要來皂角粉,要把頭發好好地洗了一遍,一盆水還不夠,光是給單於燒水的鍋子,就連開了三個灶眼。水珠順著他的發尾,落到了他古銅色的胸膛。
當然了,單於這種人,肯定是要有人伺候的。
哪裡用得著他自己動手洗頭啊。
他喊了戚姬進屋,沒一會兒就傳出來這樣的聲音:
“戚姬,這兒癢啊,多撓一下,大力一點。”
“上麵一些啊,上麵,上麵啊。”
“重點,重點啊,沒吃飯嗎?”
“嗯,舒服啊——”
屋裡傳來了一陣陣聲響,劉如意貼在門外,偷偷聽著。小子都有十歲了,不算小了,正是發育萌芽的時候,也略懂得一些。
男孩隱隱看到男女的身影,又夾雜著一**的水聲。
他看到有水從地板往門口這邊滲透,把門檻都打濕了,可見“戰況”之激烈。對於自己母親和乾爹的不正當男女關係,他早就認清了,這個年頭對喪
夫的婦女要求不高,圖個快活就行,倒不覺得有什麼。
隻是聽聞單於去外頭看了大姑娘跳舞,回來又和他娘鬨騰,果真是體力非凡。男孩的臉紅紅的,心臟砰砰直跳,都快要跳出來了。
男孩向往極了,覺得單於這樣才是真男人啊。
“我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厲害啊?”
“都一個時辰了,還沒停啊。”
“又叫水了,好像還聽得我娘嗷嗷地吐啊。”
“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
能不吐嗎?
剛兼職了洗頭小妹和搓澡小妹,最後擔當洗腳小妹的戚姬,捧著單於的臭腳,臉色一變,嗓子眼裡湧起一股反胃惡心的感覺。
一陣陣臭腳丫子的異味飄得一屋都是,猶如最厲害的生化武器一樣,近距離接觸的戚姬不僅呼吸困難,連眼白都快翻上去了。
單於本就愛穿靴子,出汗了就捂在裡頭,都捂了快一個冬天了。上麵搓下來的泥泡軟了,一搓就掉,比天上落下的雪花還厲害,足足能捏成丸子那麼多。
戚姬隻能憋住鼻子,改用口呼吸,但中途不小心一不留神,鼻腔裡大吸了一口涼氣。
“嘔——”
她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救命,救命啊!
……
等到華燈初上的時候,長樂宮門前人頭攢動,起碼有四五十個女人。樸素的青石板上站滿了大媽,趁著還沒開場,女人嘴裡閒話兩句家常,都等著跳舞呢。
廣場舞跳著真帶勁啊,音樂也是洗腦好聽。
除了最開始的《套馬杆》,皇帝還創作(抄襲)了許多經典舞曲,若論節奏感鮮明動感十足的,有《最炫大漢風》《小莓果》和《愛情買賣》。若是想要抒情悠揚一些,《祝你平安》《忘情水》,意境也美,動作柔和緩慢。
連丞相家的小寶都入了迷,不愛上皇帝這兒了,喜歡天天跟著大母一塊兒來跳舞。
他人小又可愛,小短腿和小胳膊一抖一抖的,臉上是甜度滿分的笑容。他生得跟個白麵團子似的,眉眼五官生得整齊,好多夫人都喜歡他,就愛逗他跳舞。
“小寶,來一個唄。”
“小寶,跳個《愛情買賣》啊,會跟著唱嗎?”
“小寶跳得真好啊,再來一個,來一個!”
小寶左手一個張
夫人,右手一個李夫人,側身有王夫人給他送小荷包,身後還有趙夫人給他擦汗,小小年紀被那麼多富婆環繞著,可謂是到達了人生巔峰。
小孩跳得額頭都冒汗了,脫下了外麵的小襖,隻穿著毛衣在外頭。見到前方有人出來了,小寶眼睛很尖,立刻就喊著:“太後娘娘,太後娘娘——”
其他人聞言,都跟著行禮,娘娘穿著大漢的跳舞服,露出白皙的脖頸,真是一點兒都不顯老啊。
呂雉見人來齊了,清了清嗓子,說道:“再過幾日便是過年,廣場舞就暫停一段時間。所以今晚是最後一晚,大家拿出飽滿的精神,都給我動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