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蕭靖一睜開眼,就看到旁邊糊了一臉大濃妝的女子,眼圈裡都是青黑一片,嘴巴紅紅的,看著老嚇人了。再看看身形,上手摸一摸,嗯,是他的老婆沒跑了。
“你怎麼畫那麼濃的妝容,昨天朕回來的時候險些以為……”
“以為怎麼啦?”張嫣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連睡了十年的皇後都認不出來,要你何用?”
雖然此睡非彼睡,還沒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兩人確實同床了許久。
她好氣啊,趕在男人回來特意打扮了一番,還洗澡熏香化妝,打算夜裡成了好事的。結果這人呢……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不止,還吐了她一臉口水。
吐口水就算了,皇帝嘛,她也忍他了。
可到最後連褲子都脫了,他卻萎了?!
“哪裡有這樣的道理?舅舅是不是哪兒出了什麼毛病?”
張嫣既煩躁又著急,也有些心疼,她是打定主意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好賴她都認了,夫妻倆沒什麼毛病是不能說的。要是真不行,大家好歹要保持樂觀的心態,積極去治療嘛。
蕭靖一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想歪了。
他哭笑不得,要不是最後係統扯著電子音尖叫起來,他還真打算把她給活剝生吞了。他倒是自信得很,他正是年輕有活力的時候,想著萬一一下子就中標咋辦?
酒後生出來的孩子有一定概率會不健康,他要是繼續做下去,是對家庭不負責任。
他摸了摸少女的頭發,他最愛她這一頭柔順的青絲,比洗發水廣告的女明星靚麗太多了。他一下一下地撫著,好像擼著一隻懶散的貓兒,舒服得她直哼哼了兩聲。
他的嘴唇擦過了她的耳朵,輕笑了一聲,“朕行不行,嫣兒不是知道的嗎?”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皮膚上散發的熱度,他拉著她的手,把她按在了他的腰上。
羞得她把頭埋到他的懷裡,然後還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
要放在平時,這一幕本該是還挺唯美溫馨的,但由於昨夜皇後化了濃妝,這麼一抱下來……
她把的脂粉和眼影口紅什麼的,都蹭到蕭靖的裡衣上,紅紅黑黑的一大片,隱約還能看到
人臉的輪廓。
這就很尷尬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誰叫你畫那麼濃的,偏不聽!天呐,朕屋裡怎麼養了個醜八怪啊。”
下麵的皇帝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來,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又看看糊了一臉妝的小皇後,覺得莫名的滑稽。被他這麼一鬨,少女氣得眼都紅了,她最是愛美的,她昨天化妝是給誰看啊?還不是想要這個大傻瓜誇誇她嘛。
結果……現在當真是化妝給瞎子看了!
張嫣氣狠了,她騎在他的腰上,一拳一拳地砸下來,偏要打他。
蕭靖也不躲,反而把自己的裡衣脫了下來。既然都弄臟了,那就給她擦一擦吧。
他的動作很輕柔,擦過了她的臉,把殘留的脂粉都儘數抹去了。雪白的絲質衣裳淨是沾染了他的氣味,混合著薄荷味酒精味還有一點點汗味,像是釀出了最醇的酒,劈頭蓋臉地衝向她的鼻尖,都把她衝得暈乎乎的。
絲綢撫過她的眼睛,擋住了她的視線,逼著她隻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指尖。
弄得她都不想打他了。
“舅舅……”她順從地閉上了眼睛,“你不用拿水給我卸妝嗎?”
“不用,你臉上油多,一擦都化開了。”
“……”
內心抓狂的張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仙女的臉上能出油嗎?
不能啊。
她居然出油了,還讓同居的戀愛對象看到了她的大油田!這真簡直是太可怕了,一個個粗大的毛孔,估計裡頭都填滿了油!
張嫣想要選擇原地去世。
……
蕭靖臨走前抱著清清爽爽的姑娘親了一口,說昨天沒做完的事情,今晚回來補上。
“真的嗎?舅舅能行嗎?”
“行啊,必須的!”
聽到他的許諾,少女的眼神是水潤的,像是含著一汪動人的秋水。她是期盼的,等了好些年了,終於等到她長大了。
今夜過去之後,她將會是真正的皇後。
沒有女人可以取代她的。
小姑娘也學了蕭靖那種所謂的儀式感,要迎接這種一生一世的大事,宰羊殺牛都不為過啊。她是愛吃牛肉的,立刻下令讓人殺牛取肉,今晚要吃大餐。
在此處不得不感謝遠在匈奴的劉如意同學,多虧了他,這對大漢
帝後已經能實現牛肉自由了。
張嫣雖然說相信舅舅的能力,但她覺得這種東西,加強一下也無妨,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啊。她召見了太醫,來的也是熟人,是以前常送按摩油過來的老趙。
皇後屏退了其他伺候的人,隻留下心腹的大嬤嬤。她摸索著手腕上的玉鐲,是舅舅送給她的,她笑得甜蜜,輕聲地問:“太醫這兒可有什麼滋補的藥膳方子?能叫陛下吃了精力充沛的。”
趙太醫:???
所謂的精力充沛,是他想的那種精力嗎?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宮廷秘聞了?陛下才二十幾歲就不行了?
小老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低頭不敢亂用藥,隻能給出一個不過不失的答案:可以吃點熱性的牛羊肉,羊肉性溫可治體虛,牛肉補中益氣,還能強健筋骨。若是陛下想要以形補形的,也可用點內臟。
反正就是一塊肉,吃不死你,總好過用猛藥補壞的。
張嫣聽了進去,又加問了兩句有沒有能夠助孕的姿勢和秘方,她的學習態度非常認真,還拿竹簡和筆記下來了。皇帝登基八年還沒有子嗣,也沒有寵幸其他的妃嬪,已經是非常憐愛她了。
她愛舅舅,所以她願意給他生孩子。
一個流著他們兩人血脈的孩子,然後孩子將會是大漢朝的下一任皇。
少女想得入迷,輕聲喃喃道:“孩子啊……若是我有個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