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司馬衷不傻(26)(1 / 2)

“爹,彆打了彆打了——”

“午兒彆攔著我,我不打死這個死女人,我就不是你老子!”

賈充怒火攻心,他不怎麼會打女人,居然學著女人那種扯頭發撕衣服的打法,揪得蕭靖腦殼疼。可憐女裝大佬的太子雙手護著腦袋,又不好反抗,被扯得衣襟都爛了,露出了白斬雞似的前胸。

嗯,從裡頭滾了兩個饅頭出來,還在地上翻了兩圈。

滾圓的大胸沒了,布料下麵瞬間就平了。

賈充:“……”

“天呐,這胸是假的?這人是男的?”小老頭往蕭靖身上胡亂摸了兩把,見是真的平,悲從中來,“午兒啊,你怎麼也學你姐,偷漢子啊!”

哎喲,這可怎麼嫁人啊?

他怎麼跟司馬家交代啊?

情急之下,張嫣顧不上什麼姐姐偷漢子被抓,她看到舅舅被打,就要護在了蕭靖的身前,“爹,我,我我我沒偷人。”

自己的丈夫怎麼能叫偷呢?

那叫光明正大地約會。

對,就是這樣!

“你爹我還沒瞎,這人分明是帶把的啊!”

賈充無助地拿衣袖擋著臉,整個人癱瘓在地上,這家裡到底是怎麼了?

他離家不過數月,女兒們都大變樣子了。南風這個做姐姐的,夜裡偷漢子還笑,午兒這個定了親的,也不遑多讓。

姐妹倆雙雙做下了如此醜事!

要不是他今日睡不著覺,出來捉人,家裡還不知道捉出來多少鬼呢!

“嘶——”

蕭靖被老丈人打了幾下,頭頂還疼著呢,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估計都起包了。額頭也腫了一塊,當即就紅了,看得張嫣心疼極了。

“爺,疼嗎?”

“疼啊。”

張嫣疼他,見舅舅無辜被她爹打,眼圈都紅了。比起什麼家人,舅舅才是她命中的唯一的伴侶,她這副情根深種的模樣,都把賈充要氣死了。

當著他這個親爹的麵,女兒被人捉奸了,還繼續和奸夫拉拉扯扯。

真是不成體統!

“你這臭小子,裝哪門子的爺呢?”賈充知道這是男扮女裝,打人就更不留手了,“我打死你這個臭小子,居然乾哄騙我的午兒!”

“爹,這不是旁人,是太子爺啊……”

“啊?”

賈充就要扇出去的巴掌,帶著一陣掌風,硬生生被刹車了。

小老頭痛苦地抬起手,打著他心愛的小燈籠——照舅,不對,照出來眼前的那一張臉。之前屋子裡不夠亮堂,他看得不夠真切。

現在慘白的燭光透過紙糊的燈籠,刺得蕭靖忍不住眨了眨眼,為了表示禮貌,他還衝著老丈人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雖然他妝扮作女子混進來,但仔細一瞧,還是能分辨出來麵容的不同之處。比起尋常女子,五官更加英氣一些,眉毛也更濃密,鼻梁又白又高,脖子上還有喉結。

前幾日晉武帝請賈充吃飯,太子還去陪酒喝了兩輪,翁婿倆商業互吹一番,才算完事。

這位東宮的女婿長什麼樣子,賈充是記得的。

可憐嘴皮子賊溜的魯郡公,頭一次感到詞窮,他結結巴巴的,憋了半天憋了一句:“您,您好。”

蕭靖也笑著跟他打招呼:“魯郡公,晚上好啊。”

要不是太子還穿著女人的衣裙,也許這句話會聽著更真誠一些。然後,兩人就在這兒大眼瞪小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深呼吸了兩下,還是賈充決定打破沉默,他提議道:“要不,太子去書房裡坐一坐?”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想打爛自己的嘴巴。南風和韓壽這一對不知羞的,剛才被他趕去書房裡跪著。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要是讓太子知道他家裡那麼亂。

會不會嫌棄他的午兒啊?

“好啊。”

蕭靖沒想那麼多,今天弄了這一遭,老丈人叫他去喝茶,也是正常的。他和張嫣兩個初中生,像是被教導主任抓到早戀似的,鵪鶉一樣跟在賈充的身後,去了前院的書房。

本來張嫣是不用去的,她擔心他也會睡不著。

她落後賈充兩步,用隻讓兩個人聽到的音量,小聲地說:“舅舅,我陪你。”

“好,嫣兒真好啊。”

蕭靖牽著她的手,兩人嘀嘀咕咕的,讓前頭賈充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他提著燈籠,氣得走路的步伐也越來越快。

媽的,你以為自己是太子就可以來大臣的府上偷人嗎?

他的午兒生得也不是貂蟬一般的大美人啊,怎麼就還

沒成婚,就把太子勾上來呢?

真是搞不懂,現在這些年輕人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一個個如此離經叛道!

書房裡的燈已經被點亮了,賈南風找了兩個坐墊,拉著韓壽在地上跪著。幸好是夏天,也不涼,就是她的身上有些酸,難受得想哭。

等了半天,都不見她爹來,三小姐的心神就更放鬆下來了。

都說撒嬌的孩子有奶吃,她伸手去勾韓壽的大手,眼神就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