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口吃完,把飯碗一放,嘴皮子一抹,就要去洗澡。等他洗完出來,還有心思給臉上拍爽膚水,塗了保濕晚霜。
作為一個豬豬男孩,基礎護膚都不能少。
他塗了一臉香噴噴的,還叫老婆瞧瞧:“嫣兒幫我看看,塗勻了沒有。”
“我看看啊……”張嫣勾起他的下巴,“沒塗勻呢,我幫你再塗一塗啊。”
“好。”
太子乖巧地坐在床邊,任由這姑娘給他塗臉。姑娘的手指又細又軟,還特彆白,塗了他的額頭,再是塗了他的眉心,緊接著是鼻子。
然後就在蕭靖以為要碰到嘴唇的時候,張嫣說了一句。
“舅舅的鼻子好油啊。”
“……”
“怎麼可能,我剛才用過洗麵奶了!”
太子很不服氣,他瞪大了眼睛,即使是出油了,那也是因為緊張的。他和姑娘的臉挨得很近,他的鼻子正對著她的鼻子,兩人的鼻息幾乎是交纏在一起。
熱乎乎的,癢癢的。
他一低頭,就拿自己的鼻子蹭人家的鼻子,拿自己的嘴巴去蹭人家的嘴巴。鼻子上的油都蹭到姑娘的臉上,他才滿意地笑了笑。
“要是我吃完飯,沒擦嘴就好了。”
“嘻嘻,叫你笑我,以後我蹭你一嘴巴油。”
剛吃了一鍋甲魚湯,儘管是擦過嘴,但唇齒間還殘留著那種濃湯的美味,鮮美無比。他嗷嗚一聲,張開了嘴,把她嘴裡殘餘的湯汁都喝完了。
嗯,味道不錯,明天不喝甲魚湯了,可以叫人燉個佛跳牆。
嘴裡的佛跳牆應該會更好吃。
姑娘被他吃得迷迷糊糊的,頭頂一涼,隻見太子從袖中取出一支翠綠的玉搔頭,順手插到了她的烏鬢間。一整塊碧玉取了最剔透的部分,讓最好的工匠雕刻了鳳凰振翅欲飛的圖騰。
玉鳳凰雖美,隻是死物,不如她半分光華。
他的
手沒有離開,她的發髻也並未散亂,他伸手去抽著她頭上的玉簪,一重一輕的,撓得她頭皮發癢。他對她的了解比她本人更甚,一下子就找到她頭頂的癢癢穴。
姑娘想要搖頭晃腦地躲開,卻怎麼也避不過他的手。
他輕笑了一聲:“癢嗎?”
回應他的是又甜又糯的聲音:“癢,頭上癢。”
她想要伸手去撓癢癢,可是這人非但不幫她,還把她的雙手壓製住了。白皙的手腕被勒出粉紅色的印子,就像是有桃花落在上頭。
太子比她高了一個頭,一對比起來,人家是白鶴,她卻像是大鵝。他把她整個人都護在懷裡,在她頭頂輕飄飄地說:“癢你就自己撓啊,孤可不幫你。”
姑娘被她這麼一氣,火氣也上來了,她彆過臉去,不再求他。
自己撓就自己撓,媽的,頭頂好癢啊。
可是沒手怎麼撓啊?
拿腳撓?
她的腳也沒有那麼靈活啊。
要怎麼才不癢呢?
姑娘癢得眼框都紅了,就快要落淚,偏偏手抓不到,都怪這根玉搔頭戴得不好,剛好戳中她最怕癢的地方。她在混亂中想著,要是她把這跟玉簪弄下來,應該會不會癢了。
斜斜的發髻上剛好插了一根碧綠的玉簪,每當她動一下,玉簪也跟著會晃一下。
明明今日的發髻綰得不緊,怎麼就這麼難弄呢?
她不停地晃啊晃啊,忙活了兩刻鐘,才聽得“哐當”一聲,頭頂一鬆,一頭青絲連同玉簪落在了榻上。她還沒送一口氣,隻見太子嫌硌屁股,把玉簪順手丟到了地上,也不知道碎了沒碎。
姑娘還不舍得,聲音都忍不住顫抖:“多可惜啊,是塊好玉做的。”
“哪裡可惜了,叫你戴一會兒,就是它的福氣。”他哄著心頭的這個大寶貝,“就那麼一塊破石頭而已,你比它珍貴多了。”
他摸著身邊的白玉,嗯,確實是貴多了。
白玉姑娘精疲力竭,困得都要打瞌睡,也顧不上是否摔碎的玉簪,柔順的頭發都散落在背後,好似給她披上了一床墨色的緞子。
他輕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一下一下地摸著她的後背。他看她睡得香甜,為她攏好薄被,攬著睡著了。
願你夢裡有星河燦爛。
還有一個我。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沒洗頭,我頭癢,才這樣寫的。
這裡給小天使們說個事兒,因為我期末考還有七八篇論文沒寫,趕著七月初要交了。所以從今天開始都是日三更新,不斷更,等我過了期末考就會恢複日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