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玩兒這麼大的嗎!”
容鈺珩和蘇瑜殷繞是有再強大的心理素質,也被這猛然間的失重感嚇到了。
好在這裡距離地麵也不算太高,下方又是一池海洋球,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
地麵上的苟梨顫顫巍巍地扒著機關口往下望,“我就說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蘇瑜殷雖然三十幾了,卻比二十幾的容鈺珩還要靈活,撲騰了幾下就站穩腳跟,順手把還在海洋球裡遊泳的後者撈了上來。
容鈺珩戲很多,被打撈起來後依舊驚魂未定,“我還以為自己會溺水身亡!”
他說著抹了一把臉上根本不存在的水痕。
蘇瑜殷抿了抿嘴,“不要太寄希望於後期。”
把這裡P成泳池還是需要一些成本。
容鈺珩,“……”
兩人正沉默著,頭頂就傳來隊友擔憂的呼喚,“你們還好嗎!”
蘇瑜殷抬頭回應道,“沒事,下麵暫時很安全!你們先彆下來,說不定需要裡外配合!”
“好,那你們小心!”
蘇瑜殷在海洋球裡艱難挪動了幾步,環顧四壁,就見前方一麵牆上似乎有兩排類似於攀岩的“岩石點”,上方正通向一個出口。
“小容,我們得從那邊上去。”
容鈺珩看了一眼,就向牆邊湧去,“我爬一下試試。”
“我來吧,太危險了。”
容鈺珩搖搖頭,“你今天穿的不是皮鞋嗎,不方便。還是我來吧,蘇哥你在下麵稍微護著我一點就行。”
蘇瑜殷一愣,他沒想到容鈺珩看上去腦子有點病病,但關鍵時候還挺細心。
蘇瑜殷心底暖暖的,有些動容,“好,哥哥在下麵接著你。”
容鈺珩剛爬了兩梯,聞言一頓,“……還是讓海洋球接著我吧,哥你墊在下麵我們隻是兩敗俱傷而已。”
蘇瑜殷,“……”他收回先前的感動。
容鈺珩一路小心翼翼地往上麵爬,心底還是有些發怵。他其實是有輕微恐高的,尤其現在還沒有掛繩這類保護設施。
但就像他說的那樣,蘇瑜殷今天穿的皮鞋,很容易打滑,於情於理都該由自己來爬。
宋唐托蘇瑜殷照料他,已經是份人情,不能說真的心安理得享受這份照料。
說到底,都是一個團體,照顧是相互的。
容鈺珩慢慢爬到上麵,手心已經有點冒汗了,蘇瑜殷在下麵宛如老媽子般憂慮地叮囑,“小心啊小心…”
容鈺珩深吸一口氣,一點點地探出腦袋去頂天花板上的暗門。
然而他忘了自己頭上還戴著獨角獸發卡。
這一頂,彩虹小角就戳上了門板,軟塌塌地被擠成了一餅,還反向作用到了容鈺珩的腦袋上,戳得他“嗷擦”了一聲。
蘇瑜殷,“噗。”
怎麼感覺還蠻可愛的。
門板終於被頂開,容鈺珩撐著個歪歪的小角從地麵下冒出腦袋,入目就是一片花海。
這個“花海”真就是可拆解的“花”和“海”——
花是塑料花,海是低配海。
漂滿塑料花的水池上搭著一條狹窄無護欄的獨木板,兩端是光滑的平台,供人落腳。容鈺珩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一端平台的中央,對麵還有一道牆,隱隱可以看到線索。
“蘇哥,上麵有池子,獨木橋,對麵還有線索!”容鈺珩從通道口爬出去,四下打量,就看見背後的牆壁上有個按鈕,“這兒還有個按鈕,我先按一下看看。”
隨著他的手在按鈕上一按,另一側的牆麵忽然發出“轟轟”的聲響,牆體緩慢挪開,竟然露出了先前飄滿泡泡的房間!
與此同時,一道自動伸縮梯從通道口落下,直伸入下方的海洋球池子裡。
“我的天呐!”
眾人齊呼了一聲,苟梨他們趕緊從那頭跑過來,蘇瑜殷也攀著伸縮梯爬到了上麵。
後者爬上去摟了摟容鈺珩的肩,“辛苦了辛苦了。”
容鈺珩靦腆,“大家都一樣辛苦。”
虛假的客套過後,五人又繼續投入遊戲。看著麵前的獨木橋,眾人集體發了愁。
苟梨說,“這個我是真的不行。”
奚桃想了想,站出來說,“我試試吧。”
她是舞蹈專業出身,平衡性比在場幾人都好一些,以防打滑,她乾脆脫下鞋襪,赤腳踩在獨木橋上。
橋梯不算厚實,開始幾步還勉強平穩,走到中間奚桃就有些打晃。她頓時嚇得一動不動,戰戰兢兢地往底下看了一眼。
陳樹凜忙喊,“彆看下麵,看前麵!”
然而已經晚了,奚桃腳下一軟,直接蹲了下來,雙手扶著底下的獨木橋,進退兩難。
容鈺珩看著她的動作,久違的熟悉感撲麵而來……腦海中忽然靈光閃現。
他的神色瞬間肅穆如同老乾部,一串渾厚的男高音從口中流淌而出,宛如大提琴般絲滑悠揚:
“匍——匐——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