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二度引爆(1 / 2)

61、話題二度引爆

知子莫如父,反之亦然。

正如容鈺珩所料,他的老父親和好大哥早已觀賞過這幅絕美畫麵。

三天前。

容氏集團總部理事長辦公室。

容天慎和容琮彥端坐在辦公桌前,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得中中間間。期間秘書來送資料,一進門就被這股強大的排他氣場給震得又倒退了出去。

秘書心裡砰砰直跳:看兩位容總那莊重凝滯的神情,公司定有重大變動!

……

然而背對著大門的電腦屏幕上,是正在熱播的《尋寶大會》。

節目前麵一部分還很正常,除了劉晚京內涵容鈺珩時,容天慎目光沉沉地說了一句“灶台?”以外,整個過程還算舒心。

直到鏡頭一轉,畫麵切到了大貝殼裡——

容鈺珩蜷在小小的殼中,不知是不是光線和濾鏡的問題,他的嘴唇看上去紅潤鮮嫩,輕輕一張就吸引了觀眾全部的注意力。

彈幕緩緩滑過:對不起…這張嘴讓我想含上去使勁吮……

容天慎皺了皺眉。

下一秒,就聽溫和的聲線從容鈺珩那張嘴裡流淌而出,語調平緩抒情,像是夏日岸邊拂過的海風……

“我的爸爸就是個大扇貝,而我是個小扇貝。”

容天慎聽到這裡,心底忽然浮出一絲違和感。

一旁的容琮彥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肆虐的笑意在眼底泛濫,帶了幾分吃瓜與看戲的趣味。

然而還沒樂到三秒,他又聽容鈺珩繼續說,“我們扇貝一家都生活在大海裡,靠著吃泥巴過活。”

容琮彥笑容一滯,“……”

此時的彈幕也覺出了味兒來,開始小心翼翼地浮出屏幕:

—請大家注意扇貝的縮寫

—大sb,小sb,sb一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鵝是個什麼絕世扇貝精

—噓!噓!前麵的彆刷了,萬一讓容鵝家裡人看見了怎麼辦?(守護最好的容鵝/doge

容琮彥:…已經看見了,謝謝。

旁邊的容天慎臉全黑了:嗬,怕是天使都守護不了他了。

容鈺珩還在節目裡滔滔不絕,“想要吃到新鮮的泥巴,就必須一大早起來,沐浴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浮出海麵……”

彈幕:哈哈哈哈哈我說這句式怎麼這麼耳熟,舌尖上的貝殼?

容琮彥咽了口唾沫,試圖調節氣氛,“爸,你看小珩還挺上進的,知道一大早爬起來……”

容天慎冷笑了一聲,“上進的不是我們扇貝一家嗎?”

容琮彥,“……”

畫麵中,容鈺珩又給三大讚助商打起了廣告,彈幕掀起一片“金主爸爸加錢”的呼喚。

容天慎看了更加不高興,“這不就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家裡的公司?”

“爸,這裡麵還有天予的……”

兩人交談間,容鈺珩已經到了“運轉砂囊吞息吐納”的環節,鋪天蓋地的“哈哈哈哈”和“???”幾乎遮蔽了整個屏幕畫麵。

容天慎看不到容鈺珩那副嘴臉,心情這才有所舒緩,“在外麵玩兒這麼久,也不知道回家。還好意思在節目裡編排這些有的沒的!”

容琮彥趕忙安撫他暴躁的老父親,“小珩忙事業呢,他心裡還是想著家裡的,做節目都不忘帶帶家裡人……雖然出場方式不太美妙,但他的心是好的。”

容天慎“啪”地把桌子拍得山響,“好什麼好!就知道幫他說話,人都是給你慣壞的。”

容琮彥,“小珩哪裡壞……”

容琮彥話音未落,仿佛與他相呼應一般,節目裡傳來容鈺珩柔和清亮的聲音——

“我是,大扇人!科科科科…”

容氏父子,“………”-

被容家父兄二人暫時拉入黑名單的容鈺珩此時正坐在他溫飼主給他搭葺的王座上搖搖欲墜。

容鈺珩心情複雜地望向彈幕裡那遮天蔽日的“哈哈哈哈”,其間還夾雜了幾條真愛粉的關懷:

“我就想知道節目播出以後容鵝還敢回家嗎?”

溫擇琤也沉默了。半晌,他抬手胳膊攏了攏自家作死能手小倉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容鈺珩搖搖頭,“你不懂隻圖一時爽的那種快感。”

溫擇琤瞬間自動過濾文字,思想飄忽起來……

容鈺珩等了幾秒沒得到回應,抬頭望去才發現他溫飼主一臉神遊的表情。

容鈺珩頓了一下,“……飼主。”

溫擇琤回過神,低頭看他,“怎麼了?”

“我剛才似乎隱隱從你眼中瞥見了五彩斑斕的黃。”

“……”

溫擇琤薅了薅容鈺珩的頭毛,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繼續看綜藝吧。”

節目裡,嘉賓們已經合力解開了已知的線索,五個人站在斜坡下麵麵相覷。

紀硯初嘗試失敗後,蘇瑜殷蠢蠢欲動,作勢要往上衝。彈幕裡的“酥魚粉”紛紛替前者擔心:

—蘇哥就彆去了吧……

—蘇老師,這是年輕人的活動,彆鬨了

容鈺珩看到這裡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爆笑,“噗科…!”

緊接著就看蘇瑜殷跟個電動小螞蚱似的衝了出去,不到五秒又和車軲轆一樣“咕嚕咕嚕”滾了下來——

臥槽!

觀眾還沒來得及揪心,畫麵裡的容鈺珩突然反應極快地攔了蘇瑜殷一下,兩人交纏在一起跌了出去!

彈幕:

—啊啊啊沒事吧??

—天呐我的蘇哥和容鵝!

—沒事沒事,他們沒摔著,還好容容攔了一下

—嗚嗚嗚謝謝小哥哥攔住了我們蘇老師,路轉粉了[心]

溫擇琤眉頭皺了一下,容鈺珩餘光瞥見,正要擠上去表忠心,就聽溫擇琤低聲問了一句,“當時疼嗎?”

容鈺珩一身的演技卡在半途,頓時愣住。

溫擇琤沒說什麼“共享倉鼠”,而是問他疼不疼。

容鈺珩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破開了一道豁口,像是春草發了芽。

“我…沒摔著,”他眼睫眨了一下,僵凍的思維逐漸複蘇,“倉鼠的皮毛是很柔軟的。”

溫擇琤笑了一聲,伸手搓了搓他,“是挺軟,但下次記得先保護好自己。”

容鈺珩就伸著腦袋乖乖等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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