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著聊了會兒天,容鈺珩就準備回屋裡收拾行李。施秋同他打過招呼,之後還有綜藝、代言和各種宣傳活動,可能得忙一陣子。
剛好這中間有兩天休息時間,容鈺珩便打算將先前設想過的“容幸計劃”投入實踐,再抽空回家看看他的扇貝爸爸。
和周漱白約好了第二天中午見麵,容鈺珩今晚便早早睡下——
畢竟要忽悠一個霸道總裁,需要一股強大的精神力來支撐他的邏輯體係。
翌日清晨,容鈺珩從床上慢慢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隨即翻下床出門去廚房。
他一出房門就碰到了鄒毅,後者看上去相當驚訝,甚至做作地擰了一把自己的臉,“我是不是沒睡醒?在8點之前就看到了容鈺珩的身影!”
容鈺珩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沒睡醒的話建議回去接著睡呢親親。”
鄒毅一秒清醒,“不對,這譏誚的語調,絕對不可能是我在夢中臆想出來的!你真的是容鈺珩!”
容鈺珩歎了口氣,轉頭下了樓,他現在還有點困,不想跟變傻了的鄒毅捧哏。
鄒毅趿著拖鞋跟上去,“誒說真的,你起這麼早乾嘛?平時不是經常賴床嗎?”
容鈺珩也很無奈,“在劇組形成的生物鐘。”
鄒毅懂了,“你們還挺辛苦的。”他說著又開始思維發散,“那你跟溫老師的夜生活必定很不滿足吧,要這麼早起床,晚上必須儘早——”
他還沒說完就被容鈺珩捏住了嘴皮子。
容鈺珩耳朵都紅了,一臉震撼,“你在想什麼呢,齷齪!!”
鄒毅眼睛眨巴了兩下,隨即露出比容鈺珩更加震撼的神情,“你們…你們沒有??”
男生之間對於這方麵的話題確實要開放很多,容鈺珩能夠接受,但心理上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他企圖用拔高的聲線掩蓋自己的羞澀,“當然沒有啦!這才交往多久,怎麼可能這麼快?”
鄒毅說,“不是,你們朝夕相處,又在同一個劇組、同一家酒店,晚上都不串門的嗎?串門都不會發生點什麼嗎?”
容鈺珩揪緊自己的頭皮,“串門是要串門,但就是啵啵啊!”
鄒毅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扒拉著自己的臉皮,幾乎要扯成個小籠包,“天呐——溫老師還是男人嗎!”
容鈺珩不滿自家男朋友被質疑,他大聲逼逼,“我不許你說他壞話,我要告狀了!”
鄒毅聞言默了兩秒,隨後他抬抬下巴,一臉輕鬆寫意,“告,你快告。”
容鈺珩不清醒的腦子受了刺激,當下就摸出手機“叭叭”一頓打字。
【容鈺珩】:飼主!鄒毅說你酒店串門隻打啵,根本不是男人![海獺哼哼]
消息發出去兩分鐘。鄒毅確定了他無法撤回後,這才露出老奸巨猾的嘴臉,“質疑溫老師對你有什麼好處?”
容鈺珩,“我沒有質疑,是你——”他說到這兒,聲音戛然而止。
清晨的冷風從窗口吹進來,吹醒了他混沌的腦子。
容鈺珩突然“臥槽”了好大一聲!
誒不是,這跟誰質疑的溫擇琤沒關係啊,溫擇琤不管被誰質疑,遭殃的肯定都是他自己!
就在他呆立原地訥訥無言了好幾分鐘後,手機“叮咚”一聲響了,清脆短促的提示音將他的神智拉回現實。
【溫擇琤】:想要你就直說。
容鈺珩,“………”
他——他要鯊了鄒毅這小龜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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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危險的飼主暫且擱置一邊,容鈺珩收拾了一番便打算出門。
因為是他找周漱白兄弟兩人有事,所以把地點定在了仇簡倫的公司附近,離自己的公寓有兩個小時車程。
上午九點半施秋過來接他,到達約定的餐廳後正好是十一點半。
容鈺珩要了個包間,點了茶水和前菜就坐在桌前等人。他的微信上還閃爍著溫擇琤發來的信息,無非是死皮賴臉的那幾句:“想要了隨時都可以”、“我又不是不給你”雲雲。
總之,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溫擇琤的亢奮。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周漱白興奮地從門外擠進來,“容小機!你殺青了啊,快讓我哥來請客慶祝!”
“……”容鈺珩都不敢去看他身後仇簡倫的表情,“不用了,這頓我來請。”
“沒事!”周漱白回頭看了仇簡倫一眼,“哥,你有錢的吧?”
仇簡倫勾起嘴角,魅惑眾生,“男人,不能說沒錢。”
容鈺珩,“……”
你們住口,有錢不是衡量真男人的必然要求!
兩人在容鈺珩對麵坐定,又自覺地翻開菜單——仇家的人,從來都是自己點菜。
容鈺珩看著這兩兄弟,總覺得他們之間相處的氛圍比第一次見麵時好太多了。
那時候仇簡倫還老擺著張臭臉,張口閉口就是“不準混娛樂圈”;周漱白也有點畏畏縮縮的,兩人之間明顯有著一層隔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搭了一部戲,有了共同的經曆和感受,關係也親近了許多。
仇簡倫點好菜單交給服務生後,就十指交叉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微微後仰靠著椅背,
“聽小白說你想約我談事情,說說?”
容鈺珩還沒開口,擱在桌子邊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不用看都知道是持續亢奮的溫某人。
仇簡倫注意到,便皺了皺眉,“既然你這麼忙,也不用著急約在今天,之後有空再說也行。還是說你有急事,現在非說不可?”
容鈺珩一眼瞥見屏幕上那幾條日天日地的短信……他嘴唇囁嚅了兩下說,
“沒什麼,就是想在趕在自己臨死前多行點善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