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溫擇琤不顧還在待機狀態的保姆阿姨,直接鑽到廚房裡洗碗去了。
容天慎遲疑了兩下還是做作地說了句,“我去考察考察他。”
容鈺珩捏著手機麵無表情,“喔。”
待兩人一走,他就把手機裡的錄像扔到了回收站裡。
本來打算一會兒好好研究一下這段容家堡決戰之巔的,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根據剛剛那麼一副情景對話和錄像中兩人的口型來推斷:應當也是大型彩虹屁現場。
容鈺珩窒息地仰頭癱在沙發上,發出一聲悲鳴:我丟——!
誰能想到,溫擇琤居然是靠彩虹屁敲開了他家大門!
……
這次兩人回來得匆忙,但既然難得回來,便打算在家先住個幾天。
吃完飯天色已經很晚了,有了容天慎的首肯,溫擇琤順利落戶,光明正大地蹭進了容鈺珩的臥室裡。
背後的容琮彥氣得牙齒嘎巴響,猙獰的表情活像個惡毒女配。
溫擇琤注意到,進門前還向前者投去了得意而又歉疚的一瞥。
白蓮之氣瞬間充盈了整條走道。
容鈺珩將一切收入眼底,隻能搖了搖頭無奈歎息。
領著尾巴都快翹上天的溫擇琤進了門,後者還相當自覺地反手把門一鎖。容鈺珩頓時警覺,“你乾嘛鎖我門?”
溫擇琤貼上去就摟著他的腰低頭親蹭,“怕你哥殺進來。”
容鈺珩狐疑的心逐漸放下,他想起上次在自己摸屁屁時突然闖入的容琮彥,不得不感慨溫擇琤那敏銳的先知力。
“那就鎖上吧。”
“嗯。”
容鈺珩的房間是比較舒適的那種風格,容家宅子很大,他的房間也大。
一張床足夠兩個成年男子呈大字型並排躺下,牆紙都是精包裝,很隔音的材質。地上還鋪了絨絨的地毯,甚至連飄窗都鋪上了軟墊。
真就跟個小倉鼠的窩窩一樣。
溫擇琤隻環視了一眼就覺得心裡癢癢。
雄性對於自己的戀人有著天生的占有欲,尤其具有一種領域意識,現在他來到容鈺珩的房間裡,隻覺得渾身都沾染了他家容容的氣息。
占有和被占有同樣令人興味亢奮。
溫擇琤趁容鈺珩背對著自己翻衣櫃,長臂一伸就把人摟進懷裡親親啃啃,溫柔地咬耳朵,“寶貝。”
容鈺珩猝不及防被嘬了一口,悶哼一聲差點沒拿穩手裡的衣服。
“嗯…乾嘛,這才不到九點、你……彆亂來。”
“不亂來。”溫擇琤一邊摟著人拱了拱,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走正規程序。”
容鈺珩掐著他的胳膊試圖脫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猛男鎖,“什麼程序我都不允許。”
溫擇琤的委屈勁兒就上來了。
他把容鈺珩往床的方向慢慢拖,“我今天好累啊崽崽,和伯父說話的時候神經都沒放鬆過。”
“我看你挺從容的啊,彩虹屁一串串的都不帶重樣的。”容鈺珩說到這兒就忍不住掰著溫擇琤的臉左右察看,“堂堂大影帝,還會給彆人吹彩虹屁?”
“我又不是沒給你吹過。”溫擇琤低頭在容鈺珩叭叭的小嘴上吮了一口,鮮嫩的唇瓣立刻變得飽滿而紅潤。
“而且我想得到你爸爸的認可,你不想嗎?”
“想是想…”容鈺珩眯著眼哼哼唧唧地說,“你會不會覺得很沒麵子啊。”
“不會。”溫擇琤順勢把人搡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撐起上半身避免壓到容鈺珩,又低頭拿鼻尖去輕輕觸碰容鈺珩的,“伯父很喜歡聽這些,他喜歡聽我就說,就算不是為了得到什麼認可,能讓他開心點就好。”
容鈺珩看著上方溫擇琤近在咫尺的俊臉,後者睫毛垂著,卻掩不住眸底的細致溫和。
“畢竟是你的爸爸,以後也是我的爸爸了。”
……
容鈺珩心頭忽然湧上一股濡濕的淚意。
溫擇琤總是這樣,什麼都考慮到了,卻什麼都不說。隻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填補上所有的空缺,用密不透風的愛意將他們的人生細致粘合。
容鈺珩就伸手勾住溫擇琤的脖子,微微仰頭迎了上去。
“飼主,要啵啵。”
唇舌溫柔而激烈的攪拌間,帶起曖昧的水聲,他心頭一片滾熱。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容鈺珩滿腦子都是:我裂幵了。
昨天溫擇琤其實很溫和,大概是顧及著還在容鈺珩家裡,沒有發出太大聲響,就連聲音都是壓抑著的。
但正是這種溫吞最為磨人,容鈺珩到最後都直接哭出來了,溫擇琤還在他背後叭叭叭地說什麼“慢工出細活”……
要不是怕遭受更為猛烈的反噬,容鈺珩當下就想吐槽“這根本不細”了!
“你再睡會兒,我下去給你們整早飯。”
溫擇琤一邊係著紐扣一邊跪在床頭低頭親了口被窩裡的自家崽子。
容鈺珩用儘全身力氣伸腿蹬了他一腳,“我家有阿姨,不需要你獻殷勤。”
溫擇琤,“阿姨不知道你昨晚受累了,飲食上照顧不過來,我去給你做。”
容鈺珩有點無語,他又不是懷孕了!至於還單獨一份飲食麼?
“你怎麼不說給我和寶寶做?”
溫擇琤眼睛一亮,“你有寶寶了!?”
“………”
容鈺珩還沒來得及拿枕頭砸醒色令智昏的溫擇琤,兩人就聽見門外傳來“砰咚!”一聲悶響。
溫擇琤,“呱呱墜地?”
容鈺珩現在完全沒心情跟溫擇琤捧哏,他心底浮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強忍著酸痛撐起床,一步步走到門口,開鎖,摁把手,拉門——
哢噠、門開。
走廊外,容琮彥一張痛到扭曲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山崩地裂與震驚、他捂著額頭上的大包,因疼痛而翹起的小手指還在微微輕顫,
“你…你什麼時候懷的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