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珩相當窒息。
他一麵有些羞臊, 一麵又替溫擇琤著急。要是兩個人獨處那倒還沒什麼, 但這會兒就要彩排了啊!
難不成要溫擇琤這麼頂著出去嗎?
“你你你……快點消下去啊!”容鈺珩保持著一米的安全距離,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溫擇琤的手刹。
溫擇琤急得連眼眶都紅了, 他尷尬焦急之餘, 還有團火在燒, 一時間滅不下去。
“要不你幫幫我?”他說,“用手就好了。”
容鈺珩都要暈了, 什麼叫用手“就好了”, 說得好像很輕鬆一樣。
而且溫擇琤那個時長……他就算是隻八爪魚也沒這麼快完事吧!
“不行,來不及,要不你去水龍頭底下衝一衝?”
溫擇琤想到那個畫麵, 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也太傻……”他話頭一刹, 還記得自己是個有涵養的人,又硬生生把“逼”字咽了回去。
“或者你一邊幫我, 一邊叫老公, 說不定我很快就好了。”
容鈺珩壓根不信——他之前這麼叫的時候, 溫擇琤明明就更來勁了!
兩人正對著手刹大眼瞪小眼, 門外又傳來敲門的聲音,“兩位新人準備好了嗎, 我們這邊已經可以了哦~”
溫擇琤抬頭看了容鈺珩一眼,眼神緊促滾熱, 他壓著嗓子低聲說, “在催了, 怎麼辦?”
容鈺珩隻能先安撫他,“交給我。”
溫擇琤雙眼一亮,還沒來得及向容鈺珩敞開懷抱,就見後者轉頭對著門外回道,
“不好意思,溫老師的拉鏈卡住了,可能還得有一會兒。”
溫擇琤,“……”原來是指這個!
工作人員,“啊這…沒事沒事,溫老師慢慢來。”
門外的動響剛一消失,容鈺珩就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直接跌坐在溫擇琤身上——
危險的手刹,近在咫尺。
容鈺珩:!!!
溫擇琤扣著他的腰,喘著粗氣額頭相抵,“拉鏈卡住了?那你幫我拉一拉,看卡沒卡住。”
容鈺珩咽了咽口水,往後稍稍挪了挪,“我尋思這做工,應該不至於……”
溫擇琤狠狠地揉了他一把,“就知道給我火上澆油。”
容鈺珩小心翼翼,“那我…給你滅了?”
溫擇琤一下就精神了!他先前那副被**折磨到可憐焦灼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隻剩得逞後的興奮,
“嗯,你給我滅滅。”
容鈺珩:……嗬,影帝。
他輕蔑地掃了溫擇琤一眼,隨後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輕柔的歌聲從他唇間流淌,“睡吧~睡吧~我親愛滴……”
溫擇琤淡淡打斷,“你覺得同樣的曲目還能再用第二次?”
容鈺珩的歌聲戛然而止。他弱弱道,“為什麼……”
溫擇琤,“我已經產生抗體了。”
容鈺珩無語凝噎…他是病毒麼!
走投無路之下,容倉鼠最終還是被逼上了秋名山,來了一次極其羞恥的體驗。
結婚的禮服嚴謹莊重,兩人上半身都穿戴得整整齊齊,甚至連襯衣紐扣都係到了最上麵的一粒。
然而下半部分卻在崎嶇蜿蜒的盤山公路上艱難跋涉,稚嫩的雙腿承受著原本不該承受的重量!
容鈺珩正對著鏡子,眼中水潤朦朧,他看見自己臉上一片緋紅,甚至連沒入領口的脖頸都在燒燙。
媽蛋…他恍恍惚惚地想,穿結婚禮服上山也太跌破他的底線了!
而且令容鈺珩無比憤怒的是——都這種時候了,溫擇琤還放不下他那身為猛1可笑的自尊心,遲遲憋著不肯到山頂!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了更衣室。
溫擇琤一臉清爽,仿佛獲得了新生。容鈺珩垂著腦袋,彩排全程壓根不敢和工作人員對視。
他總覺得彆人都知道了啊,丟!
……
彩排結束,兩人回到酒店裡。
一關上房門,容鈺珩就氣勢十足地同溫擇琤約法三章,“今天這種情況不能再有了!在公共場所、重要場合,不可以隨便開車!”
溫擇琤貼上去拉他手手,好聲好氣地哄道,“我沒有隨便開車,我是真情實感地在開車……”
容鈺珩氣得毛發都蓬鬆了!溫擇琤還敢跟他咬文嚼字,簡直堪比杠精轉世。
“不管怎麼開車都不能開車!特彆是我們正式婚禮那天,要純潔的、神聖的、莊重的!”
“好好好,是是是……”
兩人洗漱完,躺在大床上。
容鈺珩望著天花板,細細回想彩排的流程。半晌,他忽然翻了個身爬到溫擇琤身上,“飼主,我覺得婚禮要來點特彆的。”
溫擇琤順勢把他圈進懷裡,“你想要多特彆的?”
容鈺珩,“要有我們的特色,不然跟那些凡塵俗世的婚禮有什麼區彆?”
溫擇琤誇誇他,“你真是太有心了~”
容鈺珩被誇得渾身舒暢,得意地哼唧了兩句,“還行吧……你看,我們要不要在接吻的時候拉個絲?”
溫擇琤一頓,“什麼…?”
“拉絲cp怎麼可以不拉絲,到時候交換完戒指,打啵的時候,我們就拉長一點…要晶瑩透~亮的那種。”
溫擇琤遲疑,“但是寶貝,你剛剛說婚禮要純潔的、神聖的、莊重的……”
容鈺珩狡辯,“那我們可以拉一個純潔的、神聖的、莊重的絲。”
“……”溫擇琤表情凝滯了一瞬,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重新歸於祥和。他猛地翻身將人壓下,覆了上去,“這個拉絲有難度,我們先多練習練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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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婚禮那天,天氣正好。
大早上就是天光明亮,室外的溫度卻不算高。
溫擇琤和容鈺珩兩家的世交親友全來了。匡照跟個奶爸似的抱了一堆倉鼠用品前來道賀,並贏得了溫仲昀的獨家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