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英也有些想笑,沒想到薛藴還有這麼糊塗的一麵。
也是的,最近他們為了備考,都恨不得白天晚上都用上,沒日沒夜的學,一時忘了是不是周末也沒什麼。
薛藴道:“行了,既然咱倆都犯了傻,乾脆今天也彆學習了,我帶你出去玩玩散散心,把這個糊塗腦子給治治,就當是勞逸結合了。”
張曉英搖搖頭,“我今天還有事呢。”
“什麼事?”
“我得回家。”
“就玩一會兒不行嗎?”
“我真的有事。”
薛藴拉著她書包帶不讓她走,張曉英就有些惱了。她剛想說話,忽然前麵一陣車鈴響,轉頭一看,正見王拐子騎著輛車往這邊過來。
他車把上掛了一塊肉,顯然是在鎮上剛割的,還用網兜兜了一瓶二鍋頭,一邊走一邊在車把上晃悠著。
他今天似乎特彆高興,嘴裡還哼著歌:“天上的太陽當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浪裡個浪,浪裡個浪”
一看見他,張曉英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推開薛藴,“我真的有事。”
說完,騎上自行車,在後麵追王拐子去了。
薛藴一見,也忙蹬上自行車在後麵跟著。
這三人一前一後的往村子裡騎,有瞧見的都投過來羨慕的眼神。畢竟這個時代的自行車,那是奔馳寶馬一樣的配置,一個村裡也就這麼三五輛的。
張曉英眼見著王拐子進了村,隻是卻沒往自己家裡去,而是進了村西的小道。
這條路比較偏僻,隻有少數的幾戶人家住在這兒。
王拐子騎著車,拐了兩個彎,停在其中一戶門前。
他把車往旁邊牆頭上一靠,就對著院門叫起來,“阿嬌,阿嬌,瞧瞧我給帶什麼來了?咱們今天吃紅燒肉。”
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露出半個身子,對著他皺皺眉,“你號喪什麼,也不怕讓人聽見。”
“這附近又沒什麼人。”王拐子舔著臉笑著。
張曉英早在他拐進這小道的時候,就把車停在路邊了。薛藴也學著她的樣子,把車停在那兒,隨後跟著她一路走到這小院前。
薛藴本來想問她到這兒來乾什麼,看見她一直給他打眼色,頓時升起了幾分好奇心。
他雙眼緊緊盯著那個露出半個身子女人,雖然隻是一半,卻分明能看出來那是個很豐滿的女子,一張瓜子臉,長著風x寡情樣,不過五官絕對秀麗,看著很有幾分少婦的風情。
王拐子和那女人笑罵了兩句,隨後拎著一條肉和一瓶酒進門去了。
兩人膩膩歪歪的,從門縫裡看過去,都快成了兩根擰在一起的麻花了。
薛藴問道:“那女人是誰啊?王拐子到這兒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