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藴拿著包卻不肯給她,淡淡道:“你這用完我就扔一邊了啊?”
張曉英忙道:“我不是這意思。”
這個時間正是下工的時候,村口人多嘴雜的,她不願意跟他這兒多說什麼。
薛藴卻笑得極為適意,還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你這是怎麼了?出了這麼多汗?”
張曉英閃身躲開了,不過這個動作卻被下工的村民瞧見,有人打招呼,“喲,是薛藴和曉英啊,這是考完了啊?怎麼在這兒站著啊?”
還有那嘴欠的說道:“瞧這小兩口卻親密的,一起考試,還一起回來。”
張曉英氣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那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都嘻嘻笑了起來。
張曉英不願意跟他們多說,緊跑幾步,薛藴在後麵跟著,低聲勸道:“你彆聽他們瞎說。”
張曉英沒理他,心裡隱隱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想穿出閒話來,故意讓人誤以為兩人有什麼關係。
而這麼做的意圖,也絕對不會是喜歡她,想必是拿她當槍使,對付張國梁呢吧?
幾天之後,軍隊來接兵,王二壯也回家來了。
王二壯一回來,王家頓時覺得腰杆子硬了好多,就連王拐子走路都抖擻起來,逢人就說,“我家當軍官的二弟回來。”
那模樣像極了賣炊餅的武大郎,除了會炫耀自己有個會武功的弟弟,彆的也沒什麼本事。
王翠蘭剛成親不久,自然要回去見弟弟的,她帶著張曉清回門去了,說是在娘家住幾天再回來。
杜大娘也沒說什麼,不過心裡也覺得挺不得勁兒,張家和王家鬨了幾次,鬨得挺不好的。現在張曉清送上門去,肯定冷言冷語少不了的。
杜大娘私下裡跟張曉英抱怨了好幾回,可是張曉清耳朵裡聽著,心卻早就不知飄到哪兒去了,顯然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娘,就是去家裡看看,哪兒就會出什麼事了?您操心也太多了吧?”
杜大娘心裡有氣,卻也發不出來。
王二壯回家,心裡最不痛快的就是張曉英了,因為這也預示著張國梁終於要離開碼頭村了。
她想跟他私下裡說幾句話,不過往張家跑了兩趟,張國梁都有事沒在家。
張老漢對她並不怎麼友善,一看見她就冷嘲熱諷的,她兩回想進門都沒進去。
這還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村裡有關她和薛藴的事,開始有人胡傳起來。
說她和薛藴舉止親密,經常打情罵俏的。還說她腳踩兩隻船,和張國梁定了親了,還和薛藴私下裡來往著,簡直是不要臉。
張曉英也不想往心裡去,可那些人造謠的太厲害,明明沒影的事,都說出了七八分。有那缺德的,說什麼要是擱在古代,她這樣水性楊花的都該浸豬籠了。
說到後來連杜大娘都忍不住問她,“你到底跟薛藴什麼關係啊?”
張曉英也特彆無奈,一個勁兒解釋說自己跟薛藴沒關係。
杜大娘將信將疑的,說道:“你可彆糊弄我,咱們都是老實本分人,可不興整些歪的斜的。”
張曉英一句話不想說,要是連她娘都不相信她,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也不知這謠言到底是誰傳起來的?
這個薛藴也不是省心的,這會兒學校放了假,也沒什麼事,他就隔三差五的往張家跑。
有時候說來跟張曉英討論功課,有時候說學校裡有事,還有時候說是同學聚會,陳老師要請客。
彆的事張曉英還能推了,可陳老師請客的事卻絕對推不得的。
說起來陳老師可以說是她的恩人,她不收一分錢的費用,幫他們補課,自己學習進步很快,都是陳老師的功勞。
所以在薛藴說要讓她一起去鎮上找陳老師的時候,張曉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薛藴騎著自行車,帶著她出村。
張曉英本來不想坐他自行車的,不過薛藴道:“你不坐也行,不過陳老師和彆的同學都在那兒等著呢,你好意思讓人家等很久嗎?”
張曉英一想也是,就隻好跳到後座上了。
本來村裡關於兩人之間的鮮花就挺多的,見兩人一起出村,那嚼舌頭子的更是嚼得歡實了。
還有那好事的,跑到杜大娘跟前告狀,“快管管你們家曉英吧,她可是又跟薛藴出去了。”
杜大娘氣得夠嗆,她倒不是氣張曉英,而是氣這些嚼舌頭根的。
這些人裡,尤其以陳大嫂和胡大娘為主,兩人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每回村裡傳閒話,都有她們兩個。
這會兒這兩人居然有臉跑到這兒告狀來了?
她冷笑道:“我們家曉英是跟同學出去了,薛藴是她同學,兩人剛考完試,要一起商量的事很多,常在一塊也沒什麼不正常的?我就納了悶了,你們一天到晚的就不看彆的了?老盯著他們兩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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