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都火上房了,她還有心情梳頭呢。
張曉英梳好頭,又換了身衣服才從屋裡走出來。
到了外麵,還沒開口就先綻放出一大朵笑容,“張老爹,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今天早上還聽院子喜鵲喳喳叫呢,還當有什麼喜事呢,原來是老爹您大駕光臨了。”
她說著又看杜大娘,“娘,還不趕緊把上回哥哥買的好茶葉拿出點來,好好給張老爹泡壺茶,回頭再炒幾個雞蛋,弄碗麵條過來。”
王翠蘭是跟著張曉英後來出來的,聽到這幾句,差點笑出聲來。心說,她這小姑子平時說話倔倔巴巴的,跟誰都沒啥好臉色。這猛一下跟換了個人似的,還真讓人不適應。
張曉英一連串說了好些話,隨後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張老漢旁邊,還抓了把瓜子遞過去,“老爹,磕點瓜子啊。您看看,咱們家也沒什麼好東西,您老輕易不來一趟,沒招待好,真是不好意思。”
這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拿好話圍著,張老漢也不好意思再罵人了,那到嘴的難聽話,也說不出口了。
最後隻吐出來一句,“張曉英,你怎麼也得給我個交代吧?你是怎麼糊弄我們家國梁的?”
張曉英笑道:“老爹,您這話就不對,怎麼叫糊弄國梁呢?國梁不也是為了您好嗎?”
張老漢哼一聲,“你胡說八道,他分明是幫著你呢,你這死妮子,一天到晚勾搭我家國梁,我家國梁那麼好的孩子,都被你給帶歪壞了。”
張曉英道:“老爹,您看啊,這事是這麼回事。我這不想建個塑料大棚嗎?村裡地少,好些人家沒有富餘的,可是您家就您一個人,住五畝地哪兒種的過來啊?您身體又不好,國梁也是為了您著想,想讓您把地租給我們。”
她說著又道:“您可聽好了,是租,不是給。我跟國梁商量了一些,這每年給國家交的公糧,都由我包了,這五畝地,就按每年畝產八百斤,五畝地就四千斤,我按每斤兩毛算,一年折合給您租金八百塊。這您一點活兒不用乾,反倒能拿八百塊錢,這都夠您養老了。”
張老漢有些發怔,現在糧價是一毛五,她居然按兩毛算,真按她說的,自己啥都不乾,比種地賺得都多了?
他愣了一會兒,試探地問:“丫頭,您真能給到這麼多嗎?”
這“死妮子”換成了“丫頭”,張曉英抿嘴笑了一下,“自然。”
對彆人她是不會開這麼好的條件的,不過誰讓他是張國梁的爹呢。看在張國梁一心為她好的份上,這份人情她就得還了。等這靈芝種了起來,第一批就能賣個幾千塊,給他八百塊的租金實在也不算多了。
張老漢還是有些不信,張曉英又道:“老爹,要不這樣好了,咱們回頭上村長那兒立個字據去,讓村長給作保,咱們先簽下三年的合同,您看怎麼樣?”
張老漢猶豫了起來,本來張國梁在電話裡跟他說的是,把地讓給張曉英種,也不索要什麼東西的。他當兵工資高,寄回點錢來,就夠他生活的了。
他是不高興把自家地白給人家種的,可是要是每年給八百又另當彆論了。誰傻呀?誰不知道錢是好東西?
張曉英看他被說得心動了,又道:“老爹,您好好想想再回我們。反正我們跟您租也是租,跟彆人租也是租,您要不樂意也沒事,這個價有得是人家願意把地租給我們。”
張老漢道:“那你怎麼能證明你一年能賺到八百塊了?”
張曉英道:“要是賺不到,我把我的小賣部抵給你,這也儘夠了。”
張老漢一拍大腿,“好,就這麼說定了。”
她那家小賣部就光貨也不止八百的。
等張老漢走後,杜大娘立刻道:“曉英,你發瘋了?八百塊。你從哪兒賺八百塊去?”
張曉英站了起來,“娘,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了。”
杜大娘臉白了白,怒道:“你彆以為你年紀大了就想飛了,這麼大的事,就想一個人做主嗎?你也不問問你哥哥。”
張曉英看她一眼,“娘,我問我哥乾什麼?我這一年多可花過家裡一分錢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不用你和我哥管。”
杜大娘氣道:“你闖了禍,彆叫咱們給你收拾。”
張曉英笑了,“娘,就算我真的闖了禍,你們也收拾不了,我橫豎也不用你們幫我,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擔著,我還有個小賣部,就算要抵債,也有得抵。”
杜大娘道:“那小賣部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人家薛藴能任你胡來?”
張曉英輕笑,“他自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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