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抱著肩瞅著她,“小丫頭,倒是越來越有範兒了。”
張曉英苦苦一笑,“什麼範兒不範兒的,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總不能讓人再欺負了去。”
她可不想做張思思,最後讓人拿竹簽紮手指,活活把自己給逼死了。
她整理好衣服走出去,外麵張曉清引著一個年老的女人正往裡麵走。
王翠蘭和杜大娘都跟在後麵,兩人都是一臉的擔憂,也不知今天會鬨出什麼事來。
那老女人打扮的奇形怪樣的,身上纏著很多布條子,看著就覺得怪異。
張曉清引著她在各個房間走了一圈,問道:“婆婆,您可看出點什麼了?”
那女人歎息一聲,“你這宅子陰氣可是夠重的啊。”
“婆婆,那你看怎麼辦啊?”
女人掐著手指又轉了一圈,“你把家裡人的生辰八字都給我報一遍。”
張曉清報了,他是正月裡生的,杜大娘是三月裡生的,王翠蘭是六月,而張曉英是七月。
七月鬼門關開,是一年裡陰氣最重的時候。
女人算了半天,“你這宅子陰氣重,怕是要著落在這個七月生的丫頭身上了。”
張曉英在門口站著,此刻聽著不由覺得一陣好笑,她問無良,“我家這宅子裡陰氣很重嗎?”
無良吸了吸鼻子,“我是神仙,又不是鬼,怎麼知道是不是陰氣很重了?再說了這世間有沒有鬼我也是不知道的,彆人見過沒見過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見過。”
他這麼說,可見這女人就真的是個騙人的婆子了。
那女人在轉完之後,手裡拿了個鈴鐺搖來搖去,最後停在張曉英跟前。
她看了張曉英一會兒,在她身上聞了一聞。
張曉英冷笑道:“聞什麼?怎麼跟條狗似的?”
那女人見她出言不遜,不由撇撇嘴,“小丫頭,你中邪不淺啊,這一身的味兒,好像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張曉英輕哼,“死人味兒?我看倒是你一身的臭味,狐臭味。”
張曉清喝道:“曉英,你怎麼說話呢?這是仙婆婆。”
張曉英冷笑,什麼仙婆婆,一個玩弄人心的老虔婆罷了。
前世的時候她就見過這老虔婆,那時候鄰村有個女人得了病,整天說瘋話,她家裡非得說是中了邪了,請了這老虔婆來看。
這老虔婆一口咬定她是被狐狸精防著了,說是用活燒才能把狐狸精給燒出來,讓人家在燒紅的鐵板上踩,結果一雙腳都給廢掉了。
一幫人都罵這老婆子是個老騙子,可這樣的人卻被自己哥哥給請回來了。
他怎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又是誰跟他說的?
那個什麼仙婆婆擺了擺手,示意張曉清不要說話。
她隨後看著張曉英,拱了拱手,“這一位有禮了。”
這一禮顯然不是給張曉英的,看著她的目光看的好像是身後的人,可分明張曉英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無良站在她的左邊,顯然那老太婆根本沒看見他。
張曉英很覺她是在裝腔作勢,哼一聲,“你在看什麼?”
那老太婆也不回答,嘴裡念念有詞,說的都是“什麼太上老君”“什麼各路神仙”。
張曉英忍不住道:“你要不要準備個香案什麼的?”
這麼裝神弄鬼的,也不怕神仙們聽到了,怪她假傳聖旨?
那老太婆念完了,拿了張黃表紙,上麵畫的跟鬼畫符似的。
她把符紙遞給張曉清,“把它燒了,化成符水讓你妹子喝下去。”
張曉清忙應了一聲,到廚房裡燒紙去了,不一會兒端了海碗出來,裡麵滿滿的黑乎乎的符水。
他端著給張曉英,低聲道:“妹妹,這是為你好,你趕緊喝下去吧。”
張曉英不接,隻是冷冷看著他,“哥,你真覺得我是中了邪嗎?”
張曉清不語,隻端著碗看她,那嚴肅的表情好像隨時都可能給她灌下去。
張曉英不知道這會兒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就好像八爪撓心一樣,恨不得把人都給抓爛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哥哥會這麼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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