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清低著頭不說話。
張曉英一看,乾脆拉起他的袖子,把他拉進自己屋裡,兩個人坐下來進行了一次深談。
這一次張曉英讓他暢所欲言,把所有對她的不滿全部發泄完。
張曉清說了很多,大部分在意的都是彆人的目光,說在彆人眼裡她就是個異類,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還說她總是自言自語的,身邊好像有人跟著似的。
張曉英語重心長道:“哥,我就問你一句,你甘心一輩子做窮人,甘心你的孩子以後也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就不想有一天能改變,和那些城裡人一樣,住高樓,出入高級場所,吃好,穿好,孩子們上好的學校嗎?”
張曉清傻傻看著她,“這怎麼可能?咱們就是這樣的家庭,誰生下來什麼樣都是注定了的,難道咱們還能上天嗎?”
他說著又道:“更何況你是女孩,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不在家裡相夫教子,整天在外麵折騰,讓彆人看見隻會說你。”
張曉英不想跟他在費唇舌了,他們的思維不在一個維度上,根本說不清楚。
她站起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改變現在的生活,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還有”
她說著頓了一下,“你們要是再敢找神婆那樣的人來抓妖,就彆怪我翻臉無情,到時候不僅打的是她,還有你們了。”
她走到門前,把房門打開,一副“恭請自便”的樣子。
張曉清走出去,外麵杜大娘問他,“你妹跟你說什麼了?聊得怎麼樣啊?”
張曉清搖搖頭,一臉頹廢道:“反正她說的我不懂,我說的她不懂,我們根本就聊不到一起了。”
他說著又氣呼呼道:“她讓我不要管她,還說什麼不甘心過這樣的日子,要當人上人,我就搞不明白了,什麼人上人啊,做普通老百姓不好嗎?”
不過他雖然不懂,倒是沒再請神婆回來除什麼妖邪,日子倒也平靜下來。
這個暑假已經過了大半了,她隻能儘快把靈芝種起來,以後的日子可以雇人來做。
可是目前最緊要的就是錢了,她還欠著薛城幾百塊的菌種錢,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這筆錢不拿過去似乎顯得不太地道了。
她尋思著又去了一趟薛家村,想找薛城聊聊,看看能不能緩幾天再說。
沒想到薛城一聽她說了來意,立刻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難的,當初就是看中了你的聰明和人品,才把菌種賣給你。現在錢不湊手也沒事。”
他說著搓了搓手,“要不這樣吧,這就算是我入股了。菌種錢就不用給了,等有了收益,咱們對半分就是了。”
張曉英心中暗歎一聲,這人真是生意人啊。那天她說一起賺錢,他今天就打算入股了。
一下拿走一半的收益,也真是狠了一點。
不過誰讓她現在有難處呢,要是他借故不把菌種賣給她了,她已經把種靈芝的方法給他們了,也沒有可以要挾的,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把菌種運走了。
那樣算起來,他們更虧得厲害,還不如現在這種狀況呢。
她也沒一口答應下來,隻說回去和合夥人商量一下。
她回村找薛藴,說起這事。
薛藴也是覺得薛城有點要狠,不過他也拿不出好主意好,隻好道:“那就這樣吧,咱們第一次做這種生意,本來也沒想賺多少,就當積累一些經驗了。”
張曉英點點頭,“你放心,我算了一下,這回肯定有賺的,刨去前期投入和租地的錢,怎麼也能賺個千數塊。”
薛藴輕歎一聲道:“曉英,你真的有把握把靈芝賣出去嗎?”
現在他最擔心的不是能不能種出來,而是種出來之後能不能賣出去。
張曉英道:“這個沒問題,你信我就是。”
薛藴又歎一聲,到了這會兒就算不信她又怎樣?
村裡很多人都在說她的閒話,背後看熱鬨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們每走一步都有人盯著呢。
要是成功則罷了,要是不成,就等著人落井下石吧。
今天他爹還勸他說,不行就彆跟張曉英一起乾了,她一個丫頭,能有什麼本事啊?還真能闖出天下來不成?
張曉英一向是不信邪的,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這五畝地的靈芝上了。
有時候顧不上學習,就借了無良的空間袋用用,晚上在空間袋裡學習,白天就紮進地裡。
兩個月的假期很快就完了,她和薛藴還是學生,隻能先到學校上課去了。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基本靈芝都種完了,接下來也不用他們每天都去地裡,隻需要雇兩個人幫著打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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