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離開。
當她是傻子?
她沒有村民那麼軸,這種情況下才懶得拿自己當活靶子揍妖怪。
她要去揍村民。
但走到門口,推了一下。
門沒有開。
沈挽情再怎麼說也是有些修為的,就算是那些村民將門鎖了起來,按照道理她也應當能強行推開。
但像這麼紋絲不動,應當是妖氣作祟。
與此同時,一股冷流從背後竄起,緊緊貼著她的背脊一路向上,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一寸寸地撫摸過她的肌膚,令人毛骨悚然。
沈挽情沒動,她繃緊後背,緩慢地將推門的手放下,握緊了手中的簪子。
看來自己一進門的時候,就被注意到了。
“這群蠢貨倒是給我送來了個好東西。”那男聲宛若隔著千層萬層的霧,明明近在耳旁,卻顯得模糊不清。
他幾乎是貼著沈挽情的耳畔說出這句話,詭異的腔調更加讓人心悸:“小姑娘還挺聰明,但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
沈挽情有點腦仁疼。
雖然好像並沒有實體,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這股濃烈的妖氣纏繞了起來,繃住自己每一寸肌膚,讓人動彈不得
說實話,這妖怪磨磨唧唧又不出手,就費老大勁往自己身上一點點摸,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不像是殺人也不像是在折磨人,更像是在吃自己豆腐。
然後她就感覺到那隻無形的大手拐到了自己身前,順著自己的小腹,一寸寸向上。
……實錘了,就是在吃自己豆腐。
和畫皮鬼完全不一樣,很明顯,這股妖力更加渾厚強大。
整個廟宇內都被一團濃濃的黑霧纏繞了起來,宛若隨時就要將這棟寺廟撐破。
按道理說,到這種地步,紀飛臣不應該還沒有發覺。
沈挽情想起從傳聲符裡聽到的話,皺了下眉。
該不會紀飛臣真的中了計,喝下了那村民給的茶,所以才對此一無所覺?
靠人不如靠己。
她將金釵抵進肉裡,血順著釵子淌下,與喜袍的顏色融為一體。
而就在這時——
“說實話,”謝無衍的聲音帶著些懶意,聽上去慢悠悠的,“這身喜衣不太適合你,難看。”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沈挽情感覺到貼附著自己身上的妖力一鬆。
她轉頭。
謝無衍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房梁之上,枕著後腦,看戲似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還多管閒事麼?”
…所以他早就發現了。
沈挽情無語凝噎:“所以你就陪著他們演?”
“對啊,”謝無衍拖腔帶調地說,“看看你們能丟臉到什麼地步。”
沈挽情驕傲的自尊心不允許她被這樣嘲笑:“我也發現了!”
謝無衍:“哦,我比你早。”
沈挽情:“性質不一樣!”
謝無衍:“我比你早。”
一旁“山神”幾次想要開口都被打斷。
他的妖氣在廟宇內滴溜溜轉了好幾圈,發現這兩個人光顧著吵架根本沒打理自己,不自覺有點窩火。
什麼意思?
看不起他?
“山神”一不高興就要放大招。
他的攻擊目標十分明確,比起謝無衍這個能讓他毫無覺察就進入這裡的危險人物,沈挽情顯然比較好欺負。
所有的妖力彙聚成一團,朝著她的方向襲去,帶著無比強勁的氣流,將四周的柱子撞了個四零八碎。
“砰”
那道力量宛若撞到了一個無比堅硬的屏障,在一瞬間四散崩開。
謝無衍右手扣住沈挽情的腰,將她朝著自己身前一帶,然後皺了皺眉:“你是不是胖了?”
沈挽情:“…這種時候就不必發表獲獎感言了,謝謝您。”
她左思右想,最後決定迂回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公主名號!
公主的做法也不一定是絕對正確的,我在寫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讚揚這種做法當做標答。
所以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因為許多事情都是沒有唯一的正確答案。
隻是她這個人角色性格,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換一個人麵臨這種情況,選擇殊死抵抗以身殉國,同樣也是一種選擇。有選擇是正常的,有讚同也有不讚同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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