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魚就是甲魚,
陸嶴看到河裡有甲魚,還特地往地籠裡各扔了兩塊豬肝用來誘魚。
要是甲魚就活動在這片區域,應該能抓到。
林棲岩聽到有甲魚,眼睛一亮,“那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陸嶴提著桶在前麵帶路,林棲岩跟葛冉州一腳深一腳淺地跟在後麵。
這裡常年無人到來,草長滿了河道兩邊,直叫人下不去腳。
尤其夏天,蛇多蟲多,雜草葉片又鋒利,人過來,非得小心再小心。
陸嶴帶著兩人往前走。
沒一會,到了第一條地籠所在之處。
陸嶴的地籠扔在河裡,一頭則綁在岸上的樹枝上。
林棲岩忙對這樹枝來了個特寫。
拍到的時候,他發現,不遠處竟有個黑壓壓的馬蜂窩,心中一顫,忙壓低了攝像頭。
陸嶴沒在意附近的馬蜂窩,他打算過段時間再來收蜂蛹,因此特地留著。
仔細揭開綁在樹上的繩子,陸嶴慢慢將地籠拉過來。
葛冉州看得有趣,忙道:“我也來幫忙。”
陸嶴:“有點重。”
“沒事,沒事,我先試試。”
陸嶴沒拒絕,將手中地籠繩子交給他。
葛冉州站到河邊用力一拉,結果這地籠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
他沒把地籠拉上來不說,人整個一滑,差點沒掉到河裡去。
好在陸嶴一直防著,見他甚至一歪,直接提著他手臂將他提起來。
葛冉州險些沒被他提得腳離了地。
等重新站穩,葛冉州心有餘悸,“怎麼那麼重?”
陸嶴接過地籠,“我放的大地籠,裡麵魚可能也多。”
葛冉州抹了把汗水,再不敢逞強,老老實實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陸嶴身後。
陸嶴力氣比他大得多,拉起地籠來遊刃有餘,不一會,便將前麵幾節拉上了岸。
葛冉州盯著,嘴裡興奮道:“魚,有魚!我看見了。”
陸嶴低頭看一眼,“都是些羅非魚跟清道夫。”
這兩種魚最多,已經泛濫了,沒少擠占本地魚的生存環境。
陸嶴抓到這兩種魚,無論大小,都不會放生,而是直接提回去打成魚碎,拌上穀子喂鵝。
葛冉州繼續看。
沒一會,陸嶴便將地
籠整個拉上來了。
裡麵除了清道夫跟羅非魚,還有好些小雜魚,螃蟹也有好些。
陸嶴抖動著地籠,將裡麵的東西倒進桶裡。
抖到某一節時,他感覺到一個圓圓的硬物。
倒出來一看,果然是隻大甲魚。
這隻甲魚少說有兩三斤重,被抓出來後使勁伸長脖子,張著嘴巴想咬人。
葛冉州原本想去抓它,見狀一抖,菊花一緊,“好凶!”
陸嶴從後邊抓住它的背甲,“還行,不算太凶。”
林棲岩在旁邊一邊拍一邊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們這裡有甲魚。”
“有水的地方就有可能有。”陸嶴將甲魚扔進桶裡,再去倒地籠裡的其他魚蝦。
這條河與海水連通,算是鹹淡水交彙,魚蝦一直很豐富。
陸嶴將裡麵的東西全倒出來,一條地籠起碼有十多斤魚獲。
裡麵的魚苗全撿出來扔回水裡,小蝦跟小蟹也不要,隻要大魚大蝦大蟹。
今天抓的蟹給了陸嶴一個挺大的驚喜,裡麵除了青蟹之外,還有幾隻絨螯蟹,也就是大閘蟹。
他河蟹海蟹都吃得慣,不過宋州偏愛河蟹。
河蟹比較清甜。
陸嶴順手扯了旁邊幾條草,將抓到的螃蟹全都捆起來,免得螃蟹在桶裡麵打架,打斷了蟹腳。
葛冉州看收回來的地籠,裡麵還有兩塊豬肝。
豬肝被魚蝦吃得坑坑窪窪,不過還沒完全被吃掉,剩下的豬肝留在地籠裡,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腥味,腥臭腥臭,並不好聞。
葛冉州問:“這兩塊豬肝要倒出來嗎?”
“不用,繼續留在那裡誘魚。”
陸嶴說著,已經將桶裡的小魚小蝦都扔回河裡去了,便重新拿過這個地籠,站在岸邊蓄力一扔。
地籠散開,在河裡形成一條直線。
扔完地籠,陸嶴將地籠尾巴繼續係在河邊樹上,而後帶著他們去收另一個地籠。
另一個地籠的收獲跟這個地籠差不多,不過沒有甲魚。
陸嶴看了眼,也不在意。
用來煲湯的話,一條甲魚就夠了。
天色慢慢暗下來,幾人打道回府。
等出了河段,時間已經快到六點,晚風起了,蚊子也多了。
葛冉州看著天上嗡嗡叫的蚊子,起了雞皮疙瘩,他抹著自己的手臂,“
這蚊子怎麼這麼厲害?”
“不怕,這些都是公蚊子。”林棲岩安慰他,“它們吸樹汁,不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