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憐奈歎氣:“就隻能住在公司唄。”又不是沒在辦公室打過地鋪。
“我這還算好的,如果今天不是嘴快的罵了社長兩句,增加了一些工作量,今天我還是可以下班的。不像諸星君,壓根就沒有下班的機會,每天都在公司裡打地鋪,黑眼圈已經重得快焊死在眼眶周圍了。”
宮野明美從水無憐奈口中聽見前男友的名字,表情有些複雜。
水無憐奈看了宮野明美一眼,忍不住勸道:“諸星大可是把社長得罪狠了,你可不要見他可憐就憐惜他,跟他複合。不然你也會被社長遷怒的。”
雖然她跟萊伊有同病相憐的同事情,但在加班工作麵前,這點同事情就不算什麼了。
宮野明美是長穀川真分配給她的分擔工作的同事,絕對不能讓她因為萊伊成為長穀川真壓榨的下一個對象。
不然宮野明美還怎麼給她分擔工作?
唉,日常想念波本。
波本的工作效率很高,所以他分配到的工作量也很大,現在波本被發配到歐洲那邊去了,屬於波本的龐大工作量就分攤給萊伊和水無憐奈了。
水無憐奈和萊伊可以說是整個組織裡最希望波本回來的人了。
被人惦記的波本此時在乾什麼呢?
他正在歐洲組織分部搜集情報。
雖然歐洲這邊的組織分部不歸他這個櫻花國公安管,但組織的情報嘛總是不嫌少的,以後可以拿來跟歐洲國家的情報機構交易其他方麵的利益嘛。
然後他這麼一搜集,就發現歐洲分部這邊的代號成員愛爾蘭威士忌跟長穀川真有矛盾。
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波本馬上就打起精神來深入調查。
這麼一查才知道,原來長穀川真加入組織之後迅速崛起,沒幾年時間就成為了櫻花國首富、亞洲首富,如今更是直奔世界首富寶座而去。
組織曾經在白道布局的產業全都被長穀川真吞下了,那麼曾經負責組織白道產業的成員,也就被長穀川真給擠走了。
譬如愛爾蘭的養父皮斯克。
皮斯克明麵上的身份是什麼,他的真實身份和真實長相是什麼,波本沒查出來,但他查到皮斯克就是被長穀川真踢走的組織成員之一,據說皮斯克手裡負責的組織白道產業也全都被長穀川真奪走了。
皮斯克現在從組織元老變得落魄了,之前還把愛爾蘭從歐洲分部這邊召了回去,想跟養子一起對付長穀川真。
不過愛爾蘭剛回櫻花國不久,還沒來得及跟皮斯克一起針對長穀川真,就又被BOSS踢回歐洲分部這邊了。
愛爾蘭在歐洲分部這邊沒少發表一些針對組織新代號成員拉菲的言論,波本剛來這邊就聽說了。
他稍微深入調查一下,就查出了愛爾蘭與長穀川真之間的恩怨。
準確說是單方麵的恩怨,因為以波本對長穀川真的了解,那家夥很可能根本不知道
皮斯克和愛爾蘭是什麼人,他吞下組織的白道產業踢走原先的負責人的時候,很可能都懶得去了解原本負責人是誰。
波本拿著自己調查的皮斯克和愛爾蘭的相關情報資料,一邊看著一邊歎氣。
要是沒有長穀川真,隻是皮斯克和愛爾蘭的話,他們可比長穀川真好對付得多。
因為皮斯克和愛爾蘭終究還是組織成員,他們在組織裡成長形成的定向思維,讓他們即使經營的是組織的白道產業,也會下意識的用一些違法犯罪的經營手段。
這樣警方就很好查出他們的犯罪把柄,把人一抓,關在公安的審訊室裡,有什麼情報從他們嘴裡挖不出來的呢?
這些產業落入長穀川真手裡就不好辦了,因為這家夥是真的手裡乾淨到不犯罪不違法,經營手段無比的合法合規,掙錢之後按時繳稅,每年定時做慈善,就連擅長違規操作的櫻花國公安都對他有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
而且如今差不多成為世界首富的長穀川真,也不是櫻花國公安說動就能動的了。
抓了長穀川真,說不定會讓整個櫻花國的經濟崩塌,倒退二十年。
曾經經曆過經濟泡沫時代的櫻花國是絕對再承受不起第二次經濟大蕭條了。
櫻花國公安那邊對長穀川真這個動不得的首富,最終討論出來的采取措施是——離間。
離間長穀川真和組織,讓長穀川真自己主動脫離組織,反正長穀川真對組織也沒什麼好感,當初也是被迫加入組織的。
降穀零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歎息,畢竟長穀川真加入組織還有他的一份‘功勞’呢。
想想如今組織在他們臥底期間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棘手,櫻花國公安那邊已經有了‘安撫組織、放棄拔除組織’的聲音了。
降穀零就更迫切的想要找出組織的致命弱點。
先從離間長穀川真與組織開始吧。
愛爾蘭和皮斯克與長穀川真有矛盾,如果挑動這兩人對長穀川真動手,是不是就能趁機……
降穀零盯著手裡關於愛爾蘭和皮斯克的資料,陷入了沉思中。
還有他之前跟諸伏景光商議的營救九條原計劃,如果兩個計劃可以雙管齊下的話……
同時失去九條原和長穀川真的組織,就如同被砍掉了雙腿,再也沒有機會重新站起來了。
於是被拉菲發配到歐洲分部的波本在喝了幾杯酒之後,公然在分部基地裡痛訴拉菲不當人,公報私仇!
同樣對拉菲心有仇恨的愛爾蘭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就在某一天主動找上了正在酒吧喝悶酒的波本:“你就是波本?被拉菲那家夥發配過來的?”
降穀零:……?_[(”這家夥說話真難聽,難怪鬥不過長穀川真。
降穀零打量了一下愛爾蘭,跟他搜集到的愛爾蘭照片一模一樣,身材高大魁梧,銀色的短發,標準的白人樣貌,麵部輪廓深邃,是愛爾蘭本人沒錯。
但他裝作沒認出愛爾蘭的樣子,問道:“你是誰?
”
愛爾蘭笑著點了杯酒,說道:我也是威士忌,愛爾蘭威士忌。”
降穀零也微微一笑,看著愛爾蘭點的那杯愛爾蘭威士忌,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這杯波本威士忌,說道:“波本威士忌。”
兩人正式互通了一下代號之後,也就算正式認識了。
愛爾蘭直入正題的問道:“你怎麼得罪拉菲了?”
降穀零歎氣,說道:“還不是當初接了個任務,拉菲在加入組織之前,就是一個小會社的副社長,他的社長花了一億円買他的命,但組織看中了他,決定招攬他。我就是負責招攬他的人,結果沒想到等他加入組織之後反倒是記恨上了我,可惡,要不是我,他現在說不定都被他曾經上司雇殺手給乾掉了!要不是我,他能加入組織,能在組織的支持下有今天的成就嗎?”
降穀零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就好像長穀川真有如今的成就,全靠他當初逼迫長穀川真加入組織一樣。
愛爾蘭一聽就明白了,他當然知道從波本口中說出的話隻能半信半疑,當初招攬拉菲的是波本應該沒錯,但波本說拉菲有如今的成就應該感謝他,就是扯淡了。
愛爾蘭再怎麼看搶走皮斯克的汽車公司的拉菲不順眼,也知道拉菲的經商才能是實打實的厲害。
曾經在皮斯克手裡常年虧損需要組織填補資金的汽車公司,到了拉菲手裡就扭虧為盈,甚至發展壯大了。
由此可見拉菲的經商才能,他並不是靠著組織的支持才有如此成就。
當年的皮斯克一樣有組織的支持,皮斯克負責的汽車公司不是該虧還得虧麼!
所以愛爾蘭一聽就知道波本是夾帶私貨了,當初波本招攬拉菲的時候肯定用了各種威脅手段,讓拉菲記恨上了他。
不過不要緊,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波本跟拉菲不對付,屬於可拉攏人選。
愛爾蘭就一副讚同波本的語氣跟他一起義憤填膺的指責拉菲‘忘恩負義’。
至於拉菲是不是真的忘恩負義,誰在乎的。
就像愛爾蘭明知道組織將汽車公司交給拉菲負責才是最好的,但他照樣不在乎,畢竟汽車公司虧損還是盈利關他和皮斯克什麼事?汽車公司盈利了他們也拿不到這筆利潤,汽車公司在皮斯克手裡,就算是虧損了,他們父子倆也能從公司裡撈不少錢,彆的不說,組織填補進來的資金他們就能私吞一部分。
所以拉菲搶走汽車公司,就是搶走了他們的財富來源啊!
很多組織成員忠誠於BOSS,但挖起組織的牆角來也是毫不猶豫的。
組織的利益不代表是他們的利益,組織賺錢了不代表是他們賺錢了。
所以愛爾蘭還真的拉攏到了不少同樣利益受損的‘同伴’一起針對長穀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