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按照馮博毅的摸底結果,將五個徒弟排了位,劉樂樂不出意外的變成了最末的老五。
接下來的日子,劉樂樂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寒窗苦讀,入目皆是文言文,生僻拗口,背得那叫一個艱難,她感覺之前學醫術背藥方都沒有這麼痛苦的。
偏偏該上的課還得接著上,要補的知識也同樣不能落下。
早上天不亮就起,開始背書生涯,一直到夜深人靜之時才能歇下,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恐怕就是吃飯和教其他人練劍的時候,因為,隻有那個時候,她的腦子才可以得到休息。
真的是非常辛苦。
可每次她去問其他人知識,隨便說出一句,對方不但能利落地接下後麵的部分,出自哪裡,還能用白話文解釋得十分清楚,那出口成章,引經據典,聽得她好生羨慕。
轉身,抹臉,回去繼續努力,總有一天,她也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平平,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這天,吃中午飯的時候,劉樂樂看著對麵坐著的陳雨平,感覺他的臉白得有些嚇人,開口問道。
“妻主,我沒事。”
陳雨平知道她這段日子很刻苦,哪怕腦袋有些暈,也依舊這麼說,不想給她添麻煩。
劉樂樂放下碗筷,坐到他旁邊去,拿起他的手,“彆動。”
見他規矩後,就開始把脈,然後眉心一跳,這怎麼那麼像是懷孕了?
好吧,她還得繼續適應。
原本的自己醫術很有信心的,不過,現在這情況,她覺得還是找個大夫看看比較好。
“你收拾一下,我去給師傅請假,我們出去找大夫看看。”
“妻主。”
陳雨平剛想說不用的,結果,劉樂樂已經走了出去。
馮博毅一聽小徒弟請假的理由,好笑地看著她,“不必出去,府裡就有大夫,讓她過去給你夫郎看看,彆想著偷懶。”
呃,劉樂樂楞了一下。
“多謝師傅。”
大夫跟著劉樂樂去了他們的小院子,這個時候,陳雨平已經帶上麵紗,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五姑娘,恭喜,尊夫郎有喜了。”
果然,視線停留在陳雨平平坦的肚子上,真的是好神奇。
送走大夫以後,看著陳雨平眉眼間都帶著喜意,笑著說道:“大夫剛才的話,你要記住了,以後要多休息,注意身體。”
“嗯。”
陳雨平點頭。
聽到是喜事,這天晚上馮博毅特意擺了桌酒席,和五個徒兒吃吃喝喝將近一個時辰才散了,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劉樂樂這天晚上沒有背書,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大半夜的時候,卻突然睜開眼睛,一顆砰砰直跳的心許久才停了下來,側頭,看著熟睡中的男子,她知道,夢中的故事是又一段劇情,關於平平肚子裡孩子的故事。
許清月,許誌飛的兒子,有個悲慘的童年,母親是賭鬼,輸了錢就回來打人,八歲時被買到青樓,因為模樣出眾,被老鴇當成苗子精心□□,十五歲時賣初夜。
剛登場,就驚豔全場,就連當今四皇女也不意外。
重金買下他的初夜,之後更是對他溫柔嗬護,許清月不出意外地就陷入對方的柔情中不能自拔,為了她,周旋於各個有權有勢的女人之中,替她辦事,為她打探消息。
終於,四皇女如願登基。
那時,許清月已經憑借著她出眾的容貌,成為雲朝第一美人,四皇女一方麵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角色美人,另一方麵又接受不了對方青樓的出身。
於是,在登基的前一晚,送過去了一杯毒酒。
死的時候,許清月才二十三歲。
而如今,許清月還是個小蝌蚪,安安靜靜地待在平平的肚子裡,側頭,深吸一口氣,無論劇情裡自家兒子為了四皇女做了多少壞事,現在她來了,那就一定不會再讓這些事情發生的。
看來她的努力還不夠,自家兒子能成為雲朝第一美人,相貌肯定不一般,如果沒有一定實力的話,長得太好,特彆是對這個社會的男子來說,絕對算不上是好事。
上個世界是被父親坑了的兒子,如今又變成坑兒子的母親,不怕,哪怕是涉及皇家也不怕,距離劇情開始,還有十幾年,肯定能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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