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年裡,劉樂樂五人的動靜是一次比一次大,被抄家,被發配,被砍頭的官員是越來越多。
當然,明裡暗裡各種手段對付她們的人也不少,齊臨溪有一次差點就重傷不治。
實際上五人鬱悶得很,明明她們隻是聽從皇上的旨意,認真地上班,努力地為皇上服務,犯罪的是他們自己,下旨治罪的人是皇上,動手的是雲王爺,偏偏那些人全都把仇恨記在她們頭上。
講不講道理啊!
哼,彆以為她們不知道,不就是覺得她們是軟柿子,好捏嗎?
不過,如此風風雨雨的兩年,她們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她們五人所在的三個部門,大害蟲基本被清理乾淨,留下的也最多就是一些小蛀蟲,上班也慢慢地變得輕鬆起來。
“皇上在下很大一盤棋啊!”
這是過年的時候,馮博毅對她們所說的話。
她們也不是沒有察覺,那些罪有應得的官員,年齡都不小,並且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這些人在女皇未登基之前,就已經有著不小的勢力。
“不管,反正我們每次呈上去的折子,都證據充足,並沒有冤枉人,他們罪有應得,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劉樂樂領會到,自家師傅那句“女皇深不可測”是什麼意思了,一張笑臉之下,沒人能猜到她想的是什麼。
其他四人點頭,然後繼續做事。
直到這一年中秋節,劉樂樂無奈地看著手中的帖子,她感覺女皇又要搞事情,去年中秋,宮裡也有宴會的,不過,女皇並沒有要求帶上家眷不說,開宴的時候,所說的話敷衍得很,從出現到離開甚至都沒有超過一刻鐘。
“我也要去?”
陳雨平有些緊張地問道。
“嗯,不怕,有我在呢。”劉樂樂笑看著她,可能是生活沒有什麼煩惱,十幾年過去了,自家男人除了增添不少成熟氣息外,麵容並沒有多少變化。
不像她,前些日子梳頭,白頭發都冒出來了,天可憐見,她如今還沒到三十五呢。
“爹,我會保護你的。”
和陳雨平的緊張不一樣,許朝陽卻是很興奮,來京城這麼久,他還沒有見過皇宮什麼樣子?
“憋壞了吧?”
劉樂樂看著兒子,想了想說道:“中秋的時候,我有三天的假期,到時候我們出城遊玩。”
“好啊!”
許朝陽一聽,高興得不行。
中秋節那天,劉樂樂一家三口剛出門就遇上另外四家,她們自然要一起進宮的,這樣也方便照應。
“好玩嗎?”
劉樂樂小聲地問兒子。
許朝陽搖頭,“不好玩。”
他出色,卻也守禮,至少兒郎該守的規矩他都有守的,所以,哪怕心裡好奇,也沒有四處張望,無聊地癟嘴,“滿眼都是地上的大理石。”
“嗬嗬。”
聽到兒子這麼說,劉樂樂不由得想起,那年參加會試的自己,也是無聊地數著大理石,果然是自己的兒子,想法都和她差不多。
有朝陽在,她們這一群人再一次成了他的陪襯,好些年輕的姑娘看見他,直接就癡了,雙腳跟長在地上,生了根似的。
另一邊,女皇問一邊的妹妹,“皇妹,準備好了嗎?”
“放心,定叫她們有來無回。”
雲王爺的聲音偏冷,長相和女皇差不多,秀美中透著霸氣,可能是親姐妹的關係,所以,她的臉上和女皇一樣,永遠隻有一個表情,高冷。
“對了,皇妹,今天有好些大臣家的兒郎都會來的,你要有感興趣的,朕會想辦法弄到他們的畫像,要是相中了,給你賜婚。”
女皇在對方冰冷的目光下,笑眯眯地說完這麼一段話。
“皇姐,不用你操心。”
雲王爺直接拒絕。
“可你都三十多歲了。”女皇頭疼,不甘心地說道:“你注意一下許家的兒郎,他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哦。”
“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