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胡家,剛到醫學交流會的地方,就聽見一群老頭子和幾個洋毛子吵得麵紅耳赤。
一聽之下,才知道是中西醫的爭吵。
洋毛子說中醫不科學,沒有西醫見效快。
老頭子們深感被侮辱,倒沒有貶低西醫,因為,醫學交流會裡麵的醫生,大不會學的都是西醫,但也不停地講著中醫的好處。
他們說得都有道理,隻是,劉樂樂看著兩幫人馬,毫不猶豫地就站在了自家這些黃皮膚,黑眼睛的老頭們這邊,“和他們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劉樂樂開口說道,然後一根銀針甩了出去。
吵得最凶,態度最囂張的那個白皮膚洋毛子,發現他全身都不能動了,嘴巴無論怎麼努力,都發不出聲音了,一臉的驚恐。
老頭們樂了,小姑娘這一招漂亮。
他們之中,也有人能用銀針讓人不能言語,不能動彈的,但必須得近身,想這般幾米遠就直接飛針的,還分毫不差,他們是做不到的。
幾個西方人圍著他打轉,最後衝著劉樂樂大叫。
劉樂樂是學過英語的,隻是,僅限於讀書的時候,四級很勉強地考了兩次過了,但後麵就再也沒有使用過,又經曆了這麼幾個世界,能聽懂的,也就是最,最基本的那些了。
但沒有關係。
劉樂樂直接亮出銀針,笑看著他們,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有個西方人,看著同伴身上有著同樣的銀針,便想著伸手去拔。
“不可以。”
都是醫生,中西方的爭吵可以,哪怕麵紅耳赤也沒有問題,但沒有人願意鬨出人命的,一群老頭大聲的阻止。
劉樂樂沒有動靜。
她下的針,是誰都能□□的嗎?
果然,長得明明十分強壯的歪果仁,牢牢地將銀針捏在手裡,使勁全身的力氣,白白的臉都被憋紅了,依舊被拔出半分,最後,選擇泛起。
然後,好幾雙藍眼睛盯著那根銀針研究,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突然,有一個人用十分彆扭的語調叫道,“功夫,中國功夫!”
“師父,請收下我們吧。”
齊齊地拱手,彎腰,說著怪異的中文,至於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同胞,早已經被他們拋棄了。
所有人都傻眼,包括劉樂樂,臉呢?你們不要了嗎?氣節呢?
最後,所有人都鄙視地看著他們,氣節這玩意,西方人還真沒有,唯利是圖就是他們的代名詞。
至於收他們為徒,算了吧,劉樂樂就算是閒得發瘋,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收回銀針,那個受驚不已的歪果仁竟然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彆做夢了,回去洗洗睡吧。”
對著他們說完,劉樂樂轉身就走,幾個歪果仁想追,卻發現,哪怕他們用儘全力跑,卻依舊沒有追上看似慢慢走著的中國姑娘,然後,他們就興奮地嗷嗷直叫,一邊叫,一邊大喊著“功夫,中國功夫!”
在劉樂樂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秦老爺子最終還是決定做手術,原因倒不是怕坐輪椅,而是,他的左腿已經疼得讓他痛不欲生了,再繼續這麼痛下去,他自己可能會率先放棄這條腿。
與其這樣,倒不如交給醫生,
沒辦法,陳醫生治好給劉院長打了電話,兩人要在上海多停留一段日子。
五天後的手術,劉樂樂是一起進去的,兩人現在已經配合得非常默契,結果,出乎意料的成功。
回到熟悉的醫院,已經快八月底了。
剛休息兩天,醫院就接到幾個重傷的病人,當劉樂樂在幾人中,看到熟悉的人時,心跳都差點停止了。
“認識的?”問完這話,陳醫生感覺場景有些熟悉。
“我對象。”
劉樂樂的笑容有些勉強。
這是陳醫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孫醫生,“他的傷看著重,但並沒有性命之憂,就是臉上可能會留疤。”
劉樂樂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臉,有些心疼,又覺得有幾分好笑,她家男人要保持一張漂亮的臉蛋還真不容易,並且,那受傷的位置,似乎還是前世的那個地方。
“我沒事。”
部隊醫院,搶救得快,幾人都沒有生命危險。
這一次,田陽在醫院裡修養了許久,而醫院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他是孫醫生的對象,隻是,看著兩人相處的場景,甜蜜是甜蜜,怎麼看都感覺有些古怪。
“孫醫生的愛人好像很容易害羞。”
“對的,對的,看起來好像大姑娘。”
幾個小護士湊在一起,笑嘻嘻地說道。
“倒是孫醫生,淡定得很。”
“不對,那是你沒有注意看,孫醫生看著田同誌的眼睛,溫柔如水,寵愛包容,啊,好羨慕田同誌。”
這話竟然引得其他人紛紛點頭。
隨後,她們就明白了,不對勁在哪裡,嘻嘻地笑了,隨後又覺得正常。
“你們能想象孫醫生撒嬌時的樣子嗎?”
其他幾個小護士搖頭。
“先不說我們的孫醫生醫術多麼精湛,就她那武力值,我估計田同誌也要甘拜下風的。”
“嗯,嗯。”
幾個小護士又開始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所以,孫醫生和田同誌這麼相處,似乎也挺正常的。”
“對,對,誰說隻能女人溫柔賢惠,男人就不能賢良淑德。”
“就是。”這話引得幾個小護士十分讚同。
“現在田同誌臉上雖然有傷,可你們其實也能看得出來,他有著沉魚落雁的容貌。”
一個護士想著田同誌的相貌,摸了摸自己的臉,哎,一個女人,長得還沒有男人好看,真是失敗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說,孫醫生會不會就是看上了他的絕世容顏。”
“不。”
劉樂樂沒想到這群小護士是在說她的八卦,聽到這裡,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看中的是他的賢良淑德。”
站在她旁邊的陳醫生都忍不住笑了。
確實,這小兩口相處起來,田同誌看起來更溫柔體貼一些,而孫醫生反而是說一不二,做主的時候多一些。
田陽養傷期間,發現醫院裡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古怪的笑意,在知道他們笑什麼後,倒也不怎麼在意,他感覺和樂樂之間,沒必要計較那麼多。
出了院,田陽還真的去學校了,到年底的時候,升了職。
他倒不是官迷,關鍵是解決隨軍的問題,然後,他就可以和樂樂結婚了。
“等寒假回去,我們就把婚事定下來吧?”
田陽紅著臉說道。
“好。”劉樂樂也沒有扭捏,“不過,在哪裡辦酒席,你想好了嗎?”
“我聽你的。”
劉樂樂想了想說道,“我們的假期都不多,要不,先帶著你們家長輩去我們家,把婚事定下來,再上海舉辦一場,然後,我的家人在一起跟著回你老家,在隊裡也辦一場。”
兩人都是吃住部隊和醫院的,工資不低,基本上沒什麼開銷,這些年還是存了不少錢的。
“可以。”
田陽點頭,“等回來恐怕還得請戰友和你工作上的朋友聚一下。”
“就是這樣。”
想想,距離太遠,結婚還真有些累人,不過,這樣的話,就是他們兩個年輕人和雙方的長輩累一些,不至於親朋好友也跟著來回跑,挺好的。
“真的?恭喜,恭喜,紅梅,很快我就要叫你二嫂了。”
回去的路上,田豔知道這個消息,笑眯眯地說道。
“謝謝。”
相比起田陽的不好意思,劉樂樂一臉的坦蕩,她不是不想做出小女兒家的嬌羞,可是,她還是受了上一個世界的影響,臉紅什麼的,真的是裝都裝不出來的。
“恭喜。”
田欣也開口說道。
“謝謝。”
劉樂樂依舊是這麼回答的,看著沉穩不少,並且不再像她最初見的時候,一副全世界都對不起她,憤世嫉俗的模樣,感覺挺好的。
到了隊裡,田紅兵看著自家幾年未見的兒子,神色有些激動。
其他人則對劉樂樂的到來表示歡迎。
“你說什麼,去上海!”
在兒子說明了情況以後,最先叫出來的就是錢紅花,“那得花多少錢啊!”
後麵這句話一說出來,田家的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紅梅,你彆跟她一般見識,你們這樣安排沒錯,”田奶奶笑著說道,這都要結婚了,兩邊的長輩自然是要見麵的,雖然路途遠了一點,可現在日子好了,該有的程序還是不能省的。
“娘。”
“你閉嘴,你不想去就憋屈。”錢紅花一開口,就被田奶奶嚴厲地嗬斥住了,“這樣,你們休息一天,我們也好商量一下,哪些人去比較好。”
上海,可是大城市,她現在身體還行,借著孫子的婚事,和老頭子去看看也可以。
想著豔豔曾經一臉向往地說上海有多好,必須要帶上豔豔,給她買幾身漂亮的衣服,這麼想著,看著家裡大大小小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算了,都去。
人老了,就是容易心軟。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