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見萬歲爺沒有阻止，恭敬地接過金鞭，走上台。
胤褆看向劉樂樂，“皇阿瑪，這也可以嗎？”
“朕直負責將武器給你，你要是想跟保成打，就自個兒想辦法。”說完，一招手，李德全就準備好了椅子，茶水點心，劉樂樂舒服地作息，還有一個漂亮的宮女給她揉肩。
“皇阿瑪，我腿軟。”
胤礽說完。
劉樂樂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些日子基本上寸步不離跟著的胤礽，卻能明白她默認的意思，笑嘻嘻地招手，自然有奴才去麻利地將他的桌椅也擺放好，想了想，又對著胤禛和胤祥說道：“老四，十三，過來坐。”
兄弟兩人見劉樂樂沒什麼反應，就跟著坐了過去。
“行了，都坐下吧。”
劉樂樂一開口，其他人才紛紛落座，隨後，“保成啊，大度點，明白嗎？”
“明白了。”
胤礽點頭。
唯有已經站在比武台上的胤褆有些尷尬了。
現在怎麼辦？
他堂堂一個直郡王，和一個奴才耍鞭子，輸贏都是很丟臉的事情，“皇阿瑪。”沒辦法的他，隻好看向劉樂樂。
“蠢！”
劉樂樂直接吐出這麼一個字。
胤褆的臉色都有些白了。
看著他那副模樣，劉樂樂倒是有些不忍心了，最主要的是，她擔心對方會暈過去，昨天就生了一場大氣，今日再逼迫他，這是不對的，她可是一個慈祥的老父親。
“瞧瞧你那表情，保清啊，能不能凡事動動腦筋啊，你手上拿的是鞭子，不是麵條，誰告訴你，打架就一定要在比武台上啊，那昨天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皇阿瑪，你怎麼可以偏心。”結果，這一提醒，胤礽不乾了，委屈的控訴。
“好，朕不說了。”
“你都已經說了。”
“那你想怎麼樣？”劉樂樂毫無誠意地說完這話，開始吃點心。
胤礽有些氣悶，說好的站在他這一邊的呢。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胤褆一個人拎著鞭子站在比武台上一臉懵的模樣十分的可笑，也非常的可憐。
然而，令父子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麼明顯的提醒，胤褆竟然沒有明白過來。
“蠢貨。”
這一次，是劉樂樂和胤礽同時說出來的。
後者都有些懷疑，之前他到底得有多蠢，才能被上麵的老大氣得跳腳，甚至打算鋌而走險的，嗯，那個時候的他，可能是還沒有開竅，胤礽在第一時間就給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彆說他們，其他旁觀的阿哥們都讚同這話，胤俄更是想要開口提醒上麵的大哥，因為他十分想看太子被揍的場景，隻可惜，被九哥給阻止了。
實際上呢。
並不是胤褆笨，好吧，比起心機十分深沉的老四和老八，他是差一點，可也絕對不是胤俄能比得上的，沒反應過來，純碎是因為事情變化太快，已經亂成一團的他，腦子已經跟不上自家皇阿瑪的節奏了。
“大哥，皇阿瑪的意思是，你可以拿著鞭子，衝下來，對著太子二哥抽。”
胤祥有些看不下去了，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直接衝著台上的大哥吼道。
胤褆眼睛一亮，見皇阿瑪也沒有反駁這話，第一時間就衝了過來，那鞭子，揮舞得虎虎生威，要不是胤礽的小李子保鏢十分可靠，他的臉上估計也會開花。
“老大，朕說過了，不要打臉。”
劉樂樂開口提醒道。
胤褆一聽這話，非但沒有半點難過，反而更加興奮，不打臉，其他的地方就可以了嗎？
胤礽最初奪得還有些狼狽，不過，他是誰，除了自家老子，就是最尊貴的太子，“小陳子，快來幫忙。”
於是，有了另一位保鏢的加入，胤礽就能很悠閒自在地站在兩人身後，看著自家大哥想打自己又打不著的模樣偷樂，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忘記討伐胤祥。
“小十三，你到底是哪邊的，你現在還好意思坐在椅子上嗎？那可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你有沒有良心啊。”
胤祥笑得更加開心，“二哥，我隻是看不慣你這麼欺負大哥。”
哎，就算是這樣，大哥還是再做無用功，太可憐了。
“回頭再和你算賬。”
胤礽瞪了他一眼。
一刻鐘過去了，胤礽依舊沒有挨到鞭子，在看著努力想要突破的便宜大兒子，心裡歎氣，“保成啊，你的皇阿瑪提醒你，請多動腦子。”
胤礽有保鏢，難道你就沒有嗎？
“皇阿瑪。”
胤礽和胤褆的聲音同時響起，都很委屈。
“十三，你看到了吧，朕這個老父親當得有多難啊！”
胤祥一臉認同地點頭。
“現在，你去當壞人。”
“可以拒絕嗎？”胤祥就知道皇阿瑪不安好心，果然，在這裡等著他。
“朕是皇帝。”
胤祥已經不想吐槽了，每次到這個時候，皇阿瑪都會說出這麼一句話，雖然依舊無法拒絕，但完全沒有了之前一聽這樣的話，就會產生的緊張敢。
“好吧。”
胤祥認命地點頭，眨了眨眼，卻是先對著胤礽說道：“二哥，對不起了，弟弟我也是皇命難違。”
比起其他多少有些震驚的兒子們，劉樂樂更喜歡十三這樣的。
“嗬，我看著你自個兒也挺高興的。”
胤礽完全不相信。
“我冤。”
胤祥同樣委屈地看向劉樂樂，隻是後者不為所動，算了，“大哥，你的小太監呢？我記得他的功夫也挺不錯的啊。”
能成為皇阿哥的貼身太監，一身高超的武藝是必不可少的，關鍵時候能救命。
“小六子，愣著乾什麼，你快點過來。”
胤褆聽到胤祥的話，簡直就想要以頭撞地，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肯定是被胤礽那不要臉的給氣的，所以說是兄弟，不管誰錯，自個兒都不會有錯，就算有錯，也是彆人的錯。
有了小六子的加入，胤礽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胤禛等人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一臉茫然，他們現在是在做夢嗎？
大哥像個瘋子一般地拿著鞭子追著太子二哥抽，而太子二哥，奪得狼狽不說，時不時還要說幾句氣人的話撩撥大哥，更甚至，還和潑婦一般，偷偷地想要去扯大哥的頭發，結果被大哥一腳，差點踢飛了。
而皇阿瑪呢，笑眯眯地看著兩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時間一久，他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越看這場景就越覺得歡樂呢？除了他們，皇阿瑪，二哥，大哥，十三他們好像都樂在其中，難道是他們的錯覺，還是說，真想謠言所說的那樣，大哥之所以此次都針對二哥，並不是因為想要皇位，而是喜歡太子。
這麼一想，所有人的心都是一麻，嗯，現在看起來，二哥確實是他們兄弟中，長相最精致好看的。
胤褆是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否則的話，一定會口吐鮮血衝著他們咆哮的，眼瞎啊，他哪裡看起來樂在其中了，他對胤礽的討厭已經刻在骨子裡麵了，哪裡來的喜歡啊。
“多久了？”
劉樂樂問身邊的李德全。
得到了快半個時辰的回答，“停下。”
康熙這個父親做得不怎麼樣，但皇帝還是很成功的，得益於此，他兩個字說出口，兩個你追我趕的便宜兒子同時停了下來。
“保成，你向保清道歉，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往人臉上抽的。”
胤礽點頭。
“大哥，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哼。
明明對方已經放低姿態道歉了，可不知為何，胤褆半點也高興不起來，既然這樣，那來演武場，到底是乾什麼？
心裡這麼想著，他直接就問了出來。
“保清啊！”
這一聲拉長的感歎，讓胤褆有種不祥的預感，可自家皇阿瑪點名，他是不能忽略的，哪怕皇阿瑪不在意，這麼多的兄弟在場，特彆是太子，肯定會落井下石的。
所以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一聲，“兒臣在。”
劉樂樂從頭打量胤褆，隨後，一臉失望地說道：“老大啊，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
胤褆不是沒感覺到皇阿瑪的視線，可他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啊。
“你胖了。”
三個字一出口，彆說胤褆直接變成木頭，在弄明白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後，臉直接被羞紅，就是其他人，都差點被口水嗆到，然後，又忍不住打量自家大哥。
以前沒注意，如今認真一看，還真和皇阿瑪所說的一樣，大哥什麼時候下巴這麼圓潤，甚至小肚子都那麼明顯了。
“大哥，你這些日子吃啥了？”
胤俄忍不住問道。
若是太子燦爛的笑容很刺眼的話，那麼，老十的問話就讓他恨不得能扒了對方的舌頭，當然，他也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難道他真的胖了嗎？
“老大，你要是遇上什麼事情，可以跟朕講，要是不方便，還有你的這些兄弟，沒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暴飲暴食可不對，以後要多多鍛煉身體，太胖了病多。”
身為一個大夫，劉樂樂這話說得十分真誠。
“兒臣遵旨。”
然而，胤褆卻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樂樂看著他的臉色，擔心他回去之後，為了減肥，又走上另外一個極端，“這樣，朕派一個太醫跟著你，彆跟朕客氣，你現在還年輕，感覺不到，等到了朕這個年齡，就知道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劉樂樂站了起來。
“太子，老四，你們跟朕來。”
劉樂樂一起身，其他的皇子們也跟著站起來，被點名的兩人，連忙跟上了對方的步伐，走出白米遠，都還能聽見老十和十四的笑聲，劉樂樂問，“老十和十四加起來能打得過你大哥嗎？”
“不知道。”
沒打過，所以，胤礽並不是很清楚。
“讓太醫去厚著吼著，要是有個傷筋動骨的，也好及時處理，要是殘廢了就不好了。”
劉樂樂這麼說，自然有人去請太醫。
“皇阿瑪，我能再留一會兒嗎？”胤礽想要留下來看戲。
“不能。”
劉樂樂毫不猶豫的拒絕，“你想氣死你大哥啊。”
胤礽的心思被看穿，摸了摸鼻子，也不反駁，心情愉悅地跟著他。
胤禛如今彆說一顆心，就是整個人都是木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問題，皇阿瑪怎麼變成這樣了？
到了辦公的地方，劉樂樂和胤礽兩人都變成了嚴肅認真臉。
“老四。”
“兒臣在。”
胤禛連忙拋開雜亂的思緒，認真地應對。
“想必你也知道，如今的國庫並不富裕。”
實際上，這話說得十分客氣，哪裡是不富裕，數量看起來是十分龐大，但對於一個王朝來說，卻是窮得叮當響。
“討債這個苦差事朕想著就交給你了。”
劉樂樂開口說道。
“兒臣遵旨。”
對此胤禛並不意外。
“放心，若是有不配合的，直接拿下，真有人鬨到朕這裡來，朕的處置方式也會和你一樣。”劉樂樂開口說道，國庫那麼窮，要哪個地方發生點什麼事情，或者有人打過來了，沒錢，怎麼辦？
比起兒子打架，這才是關鍵的問題。
因為皇阿瑪的話，胤禛心裡有底氣許多。
“老四。”
“皇阿瑪請吩咐。”胤禛看了一眼自家皇阿瑪的表情，心裡的疑惑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在想他為什麼會為難。
實際上，劉樂樂並不僅僅是覺得為難，更多的是羞恥，哪怕做出這事情的康熙，然而，她現在就變成了他，所以得背過，作為一個借人錢不還，都會整夜睡不著覺的人來說，欠了數額巨大的銀子，暫時卻還不起的事情，可以說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的。
“是這樣的。”
劉樂樂大致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有些朕也記不清了，但屬於朕的那一份花費，你就不要記在那些老臣身上了，朕很清楚，若你去討，他們拿不出，也不會說是朕花的，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明明是父親花的錢，結果兒子去要賬，因為忠君思想，還有苦不能說，隻能認下。
做臣子的心甘情願，可作為劉樂樂來說，卻會良心不安。
“朕以後會縮減開支，差的那些，也會想辦法補上的。”
“皇阿瑪，我還有些錢。”
胤礽連忙說道。
“滾！”劉樂樂毫不留情地說了一個字，“你先把你欠的換上再說，保成啊，朕是下定決心要討回所有的欠賬，你身為太子，要是敢扯後腿，嗬嗬。”
“兒臣不敢。”
明明皇阿瑪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憤怒地指責，辱罵，可就這麼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就頭皮發麻。
“皇阿瑪，兒臣並不欠銀子，兒子願意替你分擔一部分。”胤禛認真地說道，實際上，他很驚訝，沒想到皇阿瑪會將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當然，作為真正清正廉潔的四皇子，他是打心裡佩服的。
“你有心了。”
看看，多孝順的兒子啊。
劉樂樂將這些日子從康熙記憶力仔細挖出來的，明明是私人行為，卻動用國庫銀子的明細仔列了出來，讓李德全遞給胤禛，“朕這裡不用你操心，朕算過了，就算是朕的俸祿和親王一樣，再加上平日裡節約一點，很快就能還清的。”
“皇阿瑪英明。”
胤礽連忙說道。
胤禛接過，看著上麵仔仔細細的花銷，就知道皇阿瑪對此有多認真了。
“兒臣一定不負皇阿瑪厚望。”
“朕相信你，遇上什麼困難，就來找朕，朕給你特權，不管是太子，還是你的長輩叔伯，欠了國庫銀子的，有多少還多少，換完了自然是最好，若是不夠的，剩下的，按照錢莊的規矩，每個月還一些，連本帶利，一個字兒都不能少。”
劉樂樂開口說道。
胤禛認真地聽著。
“像是後者的話，你將名單記好，送到吏部去，你再去打聽一下，京城百姓生活一個月需要多少銀子，留下最基本的俸祿後，其他的全都用來還賬。”接著，劉樂樂又說了好些細節問題。
官員的家庭人口，奴才和小老婆都不算在內，牽著國庫的帳，好意思養小老婆，有臉用下人嗎？
胤礽看著自家四弟聽得十分認真仔細，在心裡盤算起來，嗯，他覺得，還是回去就將欠國庫的錢第一時間還了，不然，鬨到小老婆都養不起的地步，嗯，那就太丟人了。
“去吧。”
劉樂樂開口說道。
胤禛領旨離開。
“保成，你最近進步很大，繼續努力。”劉樂樂對於他和老大之間的事情，處理的還是挺滿意的。
“皇阿瑪過獎了。”
劉樂樂搖頭，“你還要繼續努力。”
“是。”
在第二天，就聽說胤礽將銀子還了，劉樂樂表示很欣慰。
而胤禛，回去之後，一晚上就將討賬的事情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然後，帶著自家十三弟，開始從親兄弟下手。
“我沒錢。”
因為太子的動作，再加上胤褆和胤祉本身欠錢就不多，所以，很快就還上了。
從老大下來，到老八都十分順利。
“我沒錢。”
胤禟有經商的天賦，母妃又是滿族大姓，按理說應該不缺錢的，隻可惜，他支持的八哥，卻是個毫無根基的，胤禩能在眾多阿哥中脫穎而出，除了他個人的能力出眾之外，也與胤禟在財力上的支持有關。
這一年接著一年，花掉的錢加起來，卻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倒是沒有說謊，一下子還真還不上來。
當然，也不想還。
一是心疼那些錢，二來也想要為難一下老四。
所以在兩兄弟討賬到他跟前的時候，十分光棍地說道。
“九哥，彆鬨了，趕緊把錢還了。”
胤祥開口，是真有幾分為他好的意思在裡麵，現在的皇阿瑪，不好惹，彆看對他們兄弟都十分溫柔，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提高過，可這並不代表皇阿瑪就真的仁慈。
“十三，哥哥是真的沒錢，你要有，替哥哥還了唄。”
比起胤禛，胤祥在他們兄弟之間的人緣顯然要好許多。
“有多少，還多少。”
胤禛的話就有些強硬了。
“一個字兒都沒有。”胤禟也十分硬氣。
“你確定？”
胤禛看著他，冷冰冰地問道。
胤禟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有些大鼓，不過，卻依舊梗著脖子，不肯認輸。
“十三，走。”
胤禛轉身就走。
胤祥歎了一口氣，“九哥，你慘了。”
“切！”
胤禟表麵上沒有放在心上，然而，等到兩人離開後，連忙去了八哥家，將事情說了一遍，“八哥，我覺得四哥不會善罷甘休的。”
“九弟，我這裡還有些銀子，湊湊，應該能還上欠銀的。”
胤禩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
“八哥，那麼大一筆銀子還了倒是乾脆，可我們以後怎麼辦？”胤禟這話說得隱晦，可胤禩卻聽得明白，他也舍不得，可能有什麼辦法，太子都還了，至少現在，他們還沒有資本和太子相提並論的。
“以後再說吧。”
“也隻能如此了。”
胤禟十分肉疼地點頭，“不過，就算要還，我也要拖一拖，絕不讓老四那麼順利地要賬。”
“你啊。”
雖然不是很讚同，不過胤禩也沒有阻止，因為他清楚，讓老九出那麼大一筆銀子，心裡肯定是十分不痛快的，若是不為難一下老四，絕對會咽不下這口氣的。
隻可惜，他們想著拖，胤禛卻是雷厲風行，以極快的速度將胤禟所有的店鋪查封，然後，開始派戶部的人一家接著一家地查賬，至於店鋪裡麵的現金，直接被搜走。
不僅僅如此，在胤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帶著人衝到他的家裡。
“你乾什麼！”
“要賬。”
因為皇阿瑪說過，要是碰上欠債不還，或者有錢就是耍無賴的那種，讓他可以借鑒一下民間收高利貸的手段，隻要不鬨出任命，皇阿瑪都能容忍，冷冰冰地說完這兩個字，一揮手，“搜！”
“你敢！”
胤禟大聲吼道，直接擋在了胤禛的麵前。
這樣的搜法，和抄家有什麼區彆。
“九哥，把錢還了吧，免得鬨得大家都不好看。”胤祥在一邊勸著。
“我就不還！”
胤禟大聲地說道，他並不相信對方敢搜，這可和抄家沒什麼區彆，就算他不受寵，可他母妃卻不是好惹的。
“冥頑不靈。”
胤禛開口說道。
實際上他也不想這麼對胤禟的，但知道國庫還剩多少銀子的時候，他心裡其實也很著急的，劉樂樂能想到的，他基本也能想到，之前很順利，胤禛卻不認為會一直都這麼順利下去的。
但討債之事勢在必行，所以，他早就準備了要殺雞儆猴，卻沒想到會是老九？他不信老八沒將這裡麵的厲害關係說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收拾了老九一頓，想必後麵的事情會更加的順利。
“十三，將老九扣住。”
胤禛到底還是給了胤禟幾分麵子，沒有讓侍衛來押，而是讓十三動手。
胤祥能猜到四哥的心思，可立場不一樣的胤禟卻完全不明白，“十三，你敢。”
“就哥，得罪了。”
胤祥上前，哪怕胤禟極力反抗，最終，還是敗在了胤祥的手上。
“搜！”
沒有了攔路的人，胤禛並沒有去後院，也沒有帶著人四處亂竄，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胤禟衝著胤禛的背影大吼大叫，卻阻止不了他的步伐，整個人氣得都有些瘋了，胤祥有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拉住，沒讓他衝過去，“九哥，彆鬨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滾！”
這個時候，胤禟對胤祥也沒有一點好臉色。
“哎！何必呢。”
胤祥搖頭。
等到從書房出來，侍衛抬出來好幾個箱子，胤禟知道那裡麵是什麼，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帶走，衝著胤禛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大吼：“老四，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沒完，我不會放過你的。”
“九哥。”
胤祥聽到這話，笑嗬嗬地一巴掌拍在了胤禟的肩膀上，疼得對方齜牙咧嘴，“做弟弟的真心勸你一句，這事到此為止最好，不然，倒黴的還是你自己。”
“想得美，還有你那麼大力做什麼，想拍死我啊。”
被鬆開以後，胤禟想也不想就一腳踢過去，隻可惜，他的功夫，是兄弟中最差的，而胤祥，卻是佼佼者，沒踢中不說，差點把自個兒也絆倒，氣得就更恨了。
“彆氣了，九哥，我走了啊，記著弟弟的話，我真是為你好。”
他知道四哥在公事上很認真，但卻並不是像外人認為的那樣，一點都不懂得拐彎的，至少，在許多的事情上，他都非常有分寸，今日敢帶著人來九哥的府上，直接搜走銀子，就說明，這是皇阿瑪也默認的。
所以，九哥要真鬨開了，倒黴的絕對是他自己。
隻可惜，他的好心，胤禟並沒有領會到，一身狼狽，完全沒有收拾，就直接這樣進了宮，一路上醞釀情緒，到了劉樂樂麵前的時候，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那叫一個淒慘，聽得人都心疼得想哭。
然而，那隻是普通人，至少劉樂樂和胤礽都是一臉的木然。
“老九，你是被打劫了？”
看著胤禟那模樣，其實劉樂樂是想問他是不是被人強了，好在出口的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不然的話，可能會深深地傷害了下麵的可憐兒子。
“嗚嗚……，皇阿瑪，你可要為我做主。”
“好，好。”
劉樂樂趕緊點頭，“你先彆哭，好好說事，朕一定給你做主。”
達到目的的胤禟，自然也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然後一臉難過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身為九皇子，他是深諳說話的藝術，半點沒提他不還錢的事情，而是著重描述胤禛強盜行徑，以及半點也不顧兄弟感情的冷酷行為。
“啊！這事啊。”
劉樂樂看著便宜兒子的樣子，嗯，多半是誇張的，“太子，你來解決。”
胤礽歎氣，就知道會這樣。
“皇阿瑪，你說過要給我做主的。”胤禟不甘心地提醒道。
“朕又說過這樣的話嗎？”
胤禟剛準備點頭，胤礽就接過這話，“沒有，皇阿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老九，你太不像話了，欠債不還不說，還學會了倒打一耙，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胤禟不哭了，努力憋紅的眼睛眨巴著看著太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相信皇阿瑪心裡也是很失望的吧？”
胤礽問劉樂樂。
“嗯，朕很失望。”劉樂樂配合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