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現場,不停地掃向菲茨威廉先生和艾爾先生。
既然是喬喬自己故意激發那些貴族子弟對她的負麵情感,在那裡養蠱……呸,培養能源池,那就完全不需要彆人幫忙了。
喬朝菲茨威廉先生淺淺一笑,“麻煩您了,但是,我並不需要。”
“我相信他們終究會改變對我的看法。”
喬目光明亮動人,“我會改變他們的。”
菲茨威廉先生幾乎移不開目光,隻得在心中感慨:喬果然是個單純的姑娘,居然會相信僅憑著一己之力便能夠影響到那些傲慢的貴族。
他生在伯爵之家,自然比其他人更清楚外表光鮮亮麗的貴族們,內裡能有多麼齷蹉。
他不幫她,一個身無分文卻年輕貌美的管家之女又能怎麼辦?
菲茨威廉又不想喬為難,便假意答應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回教會吧。”
喬再度拒絕,“我騎馬來的。”
艾爾先生看了兩人一眼,無奈搖頭,“我就先離開了。”
喬想起一事,突然抬頭問道:“不知道先生將要往何處高就?”
艾爾先生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道:“是在桑菲爾德莊園,教導羅切斯特夫人的孩子。”
“羅切斯特夫人?”
喬喬跟係統道:“這個世界可真神奇,羅切斯特先生變成羅切斯特夫人了,不知道他的閣樓上會不會關著一個瘋男人?”
係統簡直說不出話來。
喬喬溫聲道:“如果有時間,我會去拜訪老師的。”
艾爾先生和藹的笑了笑,“我也希望我的學生能夠完成所願。”
他注視著喬,真誠道:“我更希望你無論見到什麼,心靈都能一如既往澄淨。”
喬喬歪了歪頭。
她當然可以保持,畢竟她的馬甲就是這麼完美。
艾爾先生很快告辭離開,菲茨威廉先生卻堅持要將喬送回教會,即便喬要自己騎馬,他也要乘坐馬車陪著喬一路。
喬和菲茨威廉先生回到教會,正撞見教會外,背著手走來走去的艾倫。
艾倫抬頭,臉上驚喜一下子收斂起來。
他走上前,認真地審視菲茨威廉先生。
菲茨威廉先生也看向這個大眼睛的美人。
“原來教會還有其他女孩子,這下子我就放心了。”
菲茨威廉先生話音一落,艾倫的臉色立刻黑了起來。
菲茨威廉先生不知道自己怎麼冒犯這個美人了。
艾倫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先生,您的眼力可真是出色啊。”
菲茨威廉先生茫然地“啊”了一聲,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美人兒不客氣地嘲諷了。
喬溫聲解釋道:“艾倫他是一個漂亮的青年。”
菲茨威廉先生這才明白自己鬨出了什麼笑話,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
他再看向艾倫,發現艾倫避開了喬的視線,耳根紅的滴血。
“威克漢姆小姐!”艾倫帶著些羞惱開口。
喬:“啊,抱歉,我實在不太會撒謊。”
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認真注視著艾倫,“你該正視神給予你的天賦。”
艾倫臉更紅了,心中不服氣道:難道他的天賦就是長得好看嗎?
可整個教會……不,不如說整個德比郡,論好看,誰又能比得上威克漢姆小姐呢?
不能再這麼被威克漢姆小姐帶著走了。
艾倫將凍得發涼的手背貼在臉頰上,勉強才讓臉頰上的溫度降下去。
艾倫重新將目光投向菲茨威廉先生,“這位先生是誰?為何來教會?”
菲茨威廉先生介紹了自己,“……我跟你們教會裡有些人認識,便過來看看。”
艾倫露出懷疑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腳步,隔開菲茨威廉先生和喬。
“不知道菲茨威廉先生認識哪一位聖職人員?”
菲茨威廉先生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名字。
艾倫冷笑了一聲。
菲茨威廉先生瞬間就有些惱火。
喬恰在此時開口:“艾倫。”
艾倫沒有再說什麼。
喬轉向菲茨威廉先生,疑惑道:“您真的是來找人的嗎?”
菲茨威廉先生沐浴在她乾淨清澈的目光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喬低聲道:“是德·埃文先生嗎?”
這聽起來像是個家裡有爵位的姓氏。
菲茨威廉先生下意識點點頭。
喬淺淺一笑,“您稍等。”
她說罷就如同一隻輕盈的小鹿,踩著積雪打滑的台階,腳步平穩又輕快,跑進了教會裡。
艾倫站在外麵,對菲茨威廉先生道:“先生,請您不要在威克漢姆小姐麵前失禮,她不是其他的修士,她曾發誓要將一切獻給神,她是苦修修士。”
菲茨威廉先生目露震驚之色,“什麼?喬她……不,我的意思是威克漢姆小姐她……”
他麵色隱隱發白,既佩服又忍不住心疼。
艾倫隱隱約約感覺菲茨威廉先生似乎誤會了什麼,可是,他沒有多解釋。
人們對於苦修修士的理解大多是極端的那中,比如說要鞭笞自己,再比如說要帶上尖刺苦修環,刺傷自己。
而他所說的苦修,則是單純的禁欲的意思。
算了,誤會了也好,能給威克漢姆小姐減少很多麻煩。
他看過太多被美色吸引而對女士犯下不可饒恕過錯的人,最好苦修修士這個名頭能為威克漢姆小姐減少一些這樣的麻煩。
菲茨威廉先生難以想象威克漢姆小姐要如何忍受這樣的苦難和折磨,那潔白的肌膚……不,她會被逼瘋的,紅痕……哦!能不能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