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係統盯著被鎖住的大門,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主人,你早就料到道林·格雷會這樣做了嗎?】
喬無奈道:“我知道他會幫忙牽線,卻沒有想到他是這麼牽線的,居然這般信任我,相信我能左右逢源嗎?”
係統:【……不,我想這是一場意外。】
等等!
係統打了個激靈,【主人,這真的是意外嗎?】
哥哥前來是因為道林·格雷的信,可道林·格雷寫這信的原因卻是因為跟喬治的利益交換;弟弟前來恐怕是跟蹤喬或者他哥哥來的,可看他剛剛才認出身邊人居然是他自己哥哥的模樣,他似乎是跟著喬過來的。
而且,這位弟弟還是喬治在軍隊裡針對的對象,之前在喬治那邊,係統也影影乎乎了解過,弟弟見過喬一麵後,就戀戀不忘,這次被喬治陷害出軍營後,他是專門來找喬的。。
這麼一想,這裡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巧合,偏偏造成了這宛若巧合一般的結果。
係統抱著自己,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喬身處在黑暗中,明明知道兩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依舊保持著一臉無辜。
“前後門都被鎖住了,我們出不去了嗎?”
弗裡德裡希咬牙,恨聲道:“我就知道道林·格雷的陰謀沒有這麼簡單,我們快點找彆的地方出去,一會兒說不定他就將其他人引過來,從而敗壞小姐您的名聲。”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大堂內四處摸索,找到了被木板釘住的窗戶。
他抬起手,使勁兒錘了錘,手骨錘的生疼,也依舊無法出去。
喬阻攔道:“先生,雖然出去要緊,可您也不要弄傷自己。”
“我記得這裡似乎是有一扇花窗沒有被木板釘住。”
弗裡德裡希好不容易找到那個窗戶,拎起一條長椅,用力一揮。
“哐次”一聲,花窗玻璃如同各色寶石一般劈裡啪啦地砸落下來。
克裡斯蒂安驚呼一聲,拉住喬,“小心,彆往那裡去。”
喬急呼:“先生,快回來。”
克裡斯蒂安將喬拉到自己身邊,才想起自己哥哥也在那邊。
可他又不敢說出哥哥的名字,隻能著急地抓頭發。
弗裡德裡希:“我無事,隻不過……”
弗裡德裡希抱著長椅用力頂了頂窗戶的方向,“外麵被人鑲嵌上了板子,好像還挺厚,一時半會兒撞不開。”
即便如此,他還是一遍遍嘗試。
直到他用儘力氣,板子依舊沒有被撞開。
係統納悶了,【這木板居然這麼堅固嗎?】
喬平淡道:“哦,我用精神力替它加固了幾層。”
係統:【……】
轉頭,喬就溫聲對弗裡德裡希道:“先生,先休息一會兒吧,看來這座教堂不是那麼容易出去的。”
弗裡德裡希簡直恨得全身都在發顫,“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放棄,誰知道道林·格雷有什麼陰謀在等著我們,我們絕對不能落進他的陷阱中去。”
喬歎了口氣,按住弗裡德裡希的胳膊,“先生,你的手臂都在發抖,請坐下來吧。”
她頓了頓,緩緩道:“我的名譽沒有那麼重要,神會知道一切的。”
弗裡德裡希簡直無可奈何。
“不對,你為什麼到現在一聲也不坑?”弗裡德裡希突然看向克裡斯蒂安的方向。
克裡斯蒂安猛地一凜,雙手捂住自己的嘴,縮成了一團。
他在外人麵前是張牙舞爪的老虎,可在兄長麵前就是一隻一聲都不敢多吭的奶貓。
他哥可還不知道他被軍營趕出去的消息呢,這要讓弗裡德裡希認出來,他覺得這座教堂裡要被砸開的就不是窗戶了,而是他的腦袋了。
隻是克裡斯蒂安一直不說話,引起了弗裡德裡希的警覺。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在隱瞞什麼?難不成……你跟道林·格雷才是一夥的?”
克裡斯蒂安見自己哥哥直奔自己而來,便一扭身藏到喬的身後。
弗裡德裡希皺緊眉,“他在做什麼?他是不是藏在女士的身後了?”
喬攔住了哥哥,“我覺得他不是壞人。”
弟弟克裡斯蒂安一陣心虛。
對不起,美麗的威克漢姆小姐,我在軍營裡還特意刁難過你弟弟呢。
弗裡德裡希疑惑道:“你認識他?”
克裡斯蒂安按著心口,突然感到一陣心梗。
自己的哥哥竟然認不出自己嗎?
喬遲疑道:“其實,我覺得他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我覺得,我該認得他才是。”
克裡斯蒂安眨眨眼睛,耳朵控製不住地紅了起來。
難不成那日她來軍營時,也跟他一樣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己?
克裡斯蒂安心裡忍不住泛起一絲甜味兒。
“認得他?難不成是因為道林·格雷?”
弗裡德裡希簡直一提起“道林·格雷”就精神過敏,防備他像是防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