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漢姆小姐……”
等等,這個姓氏他好像聽過。
克洛德回想了好久才想起來神學院中有些人對她的傳聞。
說她是一名立誌不婚的苦修士,做了很多厲害的事情,最近一件便是她居然讓道林·格雷也成了一位苦修士。
有人背地裡調侃道:以喬·威克漢姆的美貌,她想要做什麼做不到?若是她這麼楚楚可憐哀求我苦修,我說不定也會應下。
原來她便是那位喬·威克漢姆!
克洛德重新低下頭,避開她的美貌,“威克漢姆小姐叫住我是為了何事?”
他低垂的視線中出現一本筆記。
喬:“抱歉,我之前在地上撿到一本筆記本,我想要找他的主人,便翻開幾頁看,這本筆記是弗羅洛先生的嗎?”
克洛德看著筆記,忙接了過來,“謝……謝謝。”
喬無奈道:“不用道謝,畢竟,這也有我的錯。”
“這確實是您的筆記吧?我看上麵唯一留下的人名卻是約翰·弗羅洛。”
提起自己的弟弟,克洛德露出無奈的神情,“是,那是我的弟弟。”
喬莞爾一笑,“那還真是巧,我也有一個弟弟……”
她歎氣道:“我父母都已經過世,隻剩下我和弟弟相依為命,我很想要好好撫養弟弟,可是,唉,我終究做的不夠。”
克洛德被這個話題所吸引,難以抑製地抬起頭,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他一貫憂鬱克製的眸子裡,仿佛再也克製不住地迸濺出星光,“我也是,父母都是得病去世的,隻剩下我和弟弟兩人,我這輩子什麼都可以不要,隻想要好好照顧我弟弟,讓他平安長大。”
“隻是……”
他神情更加憂鬱,沒有繼續說下去。
喬:“您如果有什麼煩惱,可以向我傾訴,畢竟我們是有同樣境遇的人。”
克洛德神情複雜,“不,威克漢姆小姐,您是一個溫柔的人,您照顧長大的弟弟一定要比我弟弟還要出色。”
他歎了口氣,“實不相瞞,雖然我很好管好我弟弟,可因我常常不在他身旁,他到底變得有些……”
他深深蹙眉,說不下去了。
喬無奈道:“看來我們都有一樣的問題啊,我弟弟……之前還有人來找過我,說我弟弟騙錢賭博,後來證實其中有一些是我弟弟的錯,另外一些則是誤會。”
這樣子的弟弟簡直像極了克洛德的弟弟。
他不免從心底裡升起一股憐惜和感同身受。
喬:“我好好跟我弟弟談過,在一位高尚紳士的幫助下,我弟弟現在已經參軍去了。”
係統:【好家夥,那位高尚的紳士不想幫也不行啊,誰讓他在愛慕你,而你弟弟又在威脅他呢?】
喬治在海上用敵國的國旗擦手,還將敵軍元帥的腦袋直接掛在了旗杆上。
他一邊乾著這事兒,一邊笑嘻嘻道:“謝謝誇獎。”
係統:【沒人誇你!】
雖然都是主人,但是喬治狀態的主人就是讓係統忍不住想要懟,大概是因為喬治狀態的主人實在太氣人了。
克洛德聽了喬的話,眼睛一亮,“威克漢姆小姐擅長勸誡他人,如果威克漢姆小姐能幫我一個忙……”
喬:“這是我的榮幸,先生。”
克洛德臉頰紅的厲害,心臟也完全不聽使喚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簡直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喬看向克洛德要前往的路,“啊,您一定還有事,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如果您有需要再來找我。”
喬朝他笑著點頭示意,這才轉身毫無留戀地離開。
原本不敢看喬的克洛德此時正專注地盯著她的背影。
等到看不到身影後的好長時間,他才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啪!”他雙手齊上,狠狠拍了自己臉頰兩巴掌。
“清醒一些!”他咬著牙自厭地警告自己,“你這樣子……”
……會讓威克漢姆小姐討厭的。
畢竟,威克漢姆小姐是一位溫柔虔誠的苦修士。
他克製著身體裡的燥熱,卻感覺有許多毛球從腹下往上躥,這些毛球刮得他又癢又痛,卻又發泄不出來。
他裹緊身上的長袍,加快腳步走向苦修室。
說的好聽叫作苦修室,實際上隻是沒有裝飾、沒有燈的一間小黑屋,唯一的窗戶不過是開在牆壁上端的氣窗。
以前有苦修士常年累月居住在這裡,冬季這裡冷得刺骨,夏季這裡又悶熱潮濕,還有蛇蟲鼠蟻,可他們以此為修行,並不介意。
克洛德來到自己的苦修室,打了一盆涼水放在地上。
而後,他關好門,開始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
他將長袍和裡麵的上衣疊整齊放到一旁乾淨的地麵上,他自己則隻穿著一條薄褲跪在地上。
寒氣一下子就鑽進他的膝蓋裡。
他跪在地上,微微躬下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馬鞭。
他用馬鞭沾了沾涼水,狠狠地往自己後背一抽。
“啪!”
馬鞭打在後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悶哼一聲,彎下腰。
從氣窗透進來的陽光落在他結實有力的後背上,白皙的肌膚上正印著一道紅色鞭痕,鞭痕四周還有濺上去的水珠。
他因為抽疼肌肉下意識抖動,水珠沿著紅痕滾落,沒入他的腰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