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一而再的照拂臣女,難道不是因著你我往昔有舊?世子既是個念舊情之人,又怎忍屢屢令臣女作難?您是高高在上的雍王府世子爺,臣女隻是一個小小的官家女,您出於新鮮亦或逗弄的心思,隨便嚇唬臣女幾句,臣女便會心慌腿軟……”
蘇鸞這話說的真情實感,可憐兮兮。任誰聽了,都會自責自己欺負了這麼一個荏弱無力的小姑娘。
簡直有辱男子氣概!
蘇鸞雖至今不知陸錦珩與原主到底有何瓜葛,但她篤信,能讓陸錦珩再三出手相救,如此在意之人,定是昔日認識的。
且蘇鸞也聽蘇道北說過,在九年前,他曾做過雍郡王府的西席先生。如此算來,陸錦珩與原主極有可能是相識於幼時。
故而,蘇鸞便決心賭上一把!將舊日之事挑至明處,指不定能套出些什麼關鍵,解了心中許久的困惑。
“你竟記得?”陸錦珩微微斂眉,眸中掠過一道精光。
同時他也伸手去攙蘇鸞。蘇鸞起初雖拗著不起,但他單臂使出的力道,便足以令她無可抵抗。
冀州彆苑出事那年,他十一,對當日人事記得尚是模糊。而蘇鸞僅有六歲,懵懵懂懂的,他原以為那隻是他獨自念在心頭的一段往事,不打算再與任何人道。卻想不到她竟記得……
蘇鸞與陸錦珩麵對麵的站著,點點頭,心下暗暗慶幸自己賭對了。陸錦珩的言下之意,是她本不該記得。那麼也就是在她尚記不清事的年紀。
果真是九年前。
“臣女記得與世子幼時相識,但……那時畢竟年幼,有許多也是記不清的……初見世子時,臣女恍有隔世之感,幾次想向世子問明,卻生怕僭越,始終未敢開口。”說著這些話,蘇鸞低垂著頭,不敢看陸錦珩。生怕一但對上他那雙睿達的眼睛,便泄了底兒,編不下去。
“那你可還記得當年從殘垣瓦礫中將我扒出來?!”陸錦珩的語氣急切,眉間深蹙,已是找不見平日裡的孤清冷漠的半點兒影子。
聞言蘇鸞也是心下一驚,驀地抬頭看陸錦珩。這還是她頭一回見陸錦珩著急,此前書中傳聞,他連殺人時都不曾皺一下眉頭。
真真兒是打死蘇鸞也沒有料到,原主竟是陸錦珩幼時的救命恩人!有這張王牌罩著,這下不就什麼都好說了嗎?
陸錦珩的命,是她救的,那他如今幾次三番的救她,充其量也不過隻能算做是——報恩。
那他為何還要她做什麼點心?不應該立個長生牌位兒合家將她給供起來每日晨參暮禮麼……哈哈哈哈——
蘇鸞突然覺得此前的一切顧慮都迎刃化解!以後她不想見陸錦珩便可不見,他救了她的命,她也救過他的命,兩不相欠。
心下得意忘形的一會兒,蘇鸞才極力掩下臉上的大喜,含混應道:“記得……吧。”
陸錦珩眸中一滯,既而嘴角淺淺勾起。若真記得,還“吧”什麼。
這丫頭,是生怕他不領昔日恩情,強行對號入座。
隻怕當日的事,她也是記不得多少了。
罷了,幼時恩情固然難忘。隻他此時心中放著的,又豈是一段陳年舊義。
“走吧。”陸錦珩不由分說的牽起蘇鸞的腕子,往廳外去。
“去……哪兒?”
“用膳。”
“不必了……臣女不餓,隻是有些疲頓,想著就此告辭,先回……”
“先回房休息吧。”陸錦珩溫和截斷了蘇鸞的話,既而又換了副斬釘截鐵的語氣:“查清此案與薛家其它人有無關聯前,你不可出郡王府大門半步。”
蘇鸞:“……”
作者有話要說: 蘇鸞:那我也可以待在自己家裡,不出大門半步。
陸錦珩:你大約忘了自己是從哪兒被劫走的了。
蘇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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