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秦綿綿挺月匈宣告。
程冀北...彆這樣,我受不了...
秦綿綿卻沒發現程冀北的異樣,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外麵的院子我找人給重新修整了,廢木料搬到後院的倉房裡,柴火什麼的碼進柴火棚。
這屋裡的工程量比較大,這屋子夏天住還行,挺涼快。可因為太長時間沒燒火了,煙囪什麼的早就堵上了,一燒都嗆煙!
我又找人幫著重新拾掇了一下,可沒直接找我哥我爸、我乾爸、還有單位哪個工友哦,是我自己找師傅弄的!”
秦綿綿事無巨細的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挨樣都跟程冀北說了。
不是為了讓他知道她乾了多少活,或者是表揚她,而是為了讓他知道,她自己一個人可以做許多事。
她確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她社交能力還在,隻要手裡有錢,她就可以打理好很多事情。
程冀北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現在無暇他顧。
她嫣紅的小嘴兒在那說啊說,嬌嬌的話從他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
他控製著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是卻總是走神,眼睛不由自主的總是聚焦在明知不該看的地方...
程冀北恨自己意誌不堅定,他怎麼一看到她,就像個自己一直不恥的禽-獸一樣了!
“所以,你不用因為不放心我,而做出什麼決定,明白了嗎?”
秦綿綿說了一大頓,累得呼呲帶喘的,看著程冀北莫測高深、不知道想什麼的樣子,連忙問了一句。
“明白了...”
程冀北回答,明白“成熟”是什麼意思了。
秦綿綿鬆了一口氣,心裡又有些酸酸的,她可真是個模範對象,真是軍功章裡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她都想跟著唱了!
就聽程冀北呆呆地問了句,“那你為啥要把這屋子收拾出來?”
秦綿綿...和著我剛才說那麼多,都白說了?
秦綿綿氣得轉身就要走,程冀北連忙上去把人拉住。
“外麵這麼冷,你上哪兒去?出去也得穿件衣服啊!”
對,穿衣服!都是衣服惹的禍,要是不把棉襖脫了,他怎麼可能頻頻溜號呢?
還是得穿衣服,多穿點!
秦綿綿看著四處給她找衣服,要給她套上的程冀北,這次是真氣哭了!
“怎麼?你真讓我走啊?”
她從沒這麼生氣過,冀北哥哥猛給她找衣服穿,這是要攆她走呢!
她越想越氣,乾脆一個轉身,不往門外走了,轉回屋裡去,邊走邊說:
“我不走!我憑什麼走啊!要走你走!
對!你走!這裡是給我交小金庫上交的,鑰匙還在我手裡呢,這些天我收拾這屋子費了多少事!
所以乾嘛我要走?你走!”
秦綿綿邊說邊掉眼淚,本來這些天她心情就不好,心裡一直想著冀北哥哥的事,不知道能做什麼,隻能一門心思的收拾這屋子,想要證明自己。
一邊收拾還一邊帶著離愁彆緒,就好像想到自己以後要一個人生活,在這裡等著冀北哥哥回來,好久才能團聚。
有時候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掉下眼淚,今天也是強撐著,開開心心的帶他過來,卻沒想到他根本不聽自己說話。
她說了那麼久,嗓子都冒煙了,說自己這些天都乾了什麼,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放心,誰知都白說了。
現在他還給自己找衣服,告訴自己出門得穿衣服走!
她怎麼能不傷心,怎麼能不難過?
秦綿綿越想越氣,越氣越傷心,眼淚劈裡啪啦的。
程冀北哪能放任她一個人哭,幾步上前去從身後抱住了她。
秦綿綿奮力掙紮,想要從程冀北懷裡掙脫出來,他這麼壞,她才不要他抱!
程冀北緊緊抱著秦綿綿,任她怎麼掙紮也不鬆手,笑話,這時候鬆了,他這媳婦還要不要了?
好一會兒,秦綿綿都沒力氣了,才安靜下來,隻是身子一抽一抽的,在程冀北懷裡傷心的不行,讓程冀北的心都揪起來了。
程冀北從來沒這麼氣過自己,一直不停的道歉,
“綿綿,我不是特意不聽你說話的,我是...”
他說不下去,但見秦綿綿委屈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說:
“你...今天穿得好看,我是隻顧著看你了,才沒聽見你說什麼的。”
秦綿綿聽了這話一愣,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黑色的簡單針織衫,根本就沒什麼特彆的啊!
“瞎說!”
秦綿綿傲嬌的哼了一聲,想拿這個糊弄我,當我是個能被花言巧語蒙混過去的膚淺女人嗎?
“真的!”程冀北著急道,一改往日的深沉,變成了個隻想儘快剖白自己的毛頭小夥子。
“就是你原來跟我說的…特彆性感…”
程冀北把下巴擱在秦綿綿肩膀上,似歎氣似無奈地說。
他多想在她麵前永遠維持深沉的大男人形象,可到了這時候,到底還是忍不住急於解釋自己。
隻要看到她生氣,他就著急的把叮嚀過自己百遍千遍的話,全都拋在腦後,什麼“在她麵前沉穩些、再沉穩些。”
“永遠讓她覺得你值得依靠,永遠讓她覺得你處變不驚。”
...
這些話在她生氣的時候,全都從腦海裡消失了,他隻有一個念頭:讓她開心些,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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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原來跟我說的…特彆性感…”
程冀北低沉又無奈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秦綿綿耳根一熱,臉上頓時像火燒一樣。
好吧,她承認,她是個膚淺的女人。
就因為他這麼一句話,剛才那些小情緒就都煙消雲散了。
本來這些日子她就有些情緒敏感,那些還沒分開就腦補出的離愁彆緒,時時刻刻地纏繞著她,讓她眼眶酸脹,讓她愁腸百結。
見秦綿綿不再掙紮了,程冀北像個犯了錯,又有些委屈的小男生,喪喪地說:
“綿綿,我永遠都不會特意不聽你說話的,我剛才隻是...”太受刺激。
他一碰到她,就像是脫韁了的野馬一樣,一直驕傲自製力就變得不值一提。
要是那些說他少年老成的人,看到現在的他,準要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但沒辦法,也就這麼一個人,他也就在她麵前這樣了。
秦綿綿被這聲音喚得心都要化了,特彆是在程冀北這種強烈反差的時候。
“你還欠我親三次呢,現在是不是可以還一個了?”
在秦綿綿還沒想好說什麼的時候,程冀北小聲說,然後在秦綿綿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率先掌握主動權,先吻住了她耳後的瑩白,纏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