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麗因在幾十年前是難得的進口藥,可在現代已經算常見藥了。
買藥很容易,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可怎麼把這藥送給醫院,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畢竟這種連西南軍區醫院都沒有的藥,貿然拿出來是一定會引起懷疑的。
嚴城已經出去打電話要跟報社總編聯係,看看有沒有關係,能儘快的拿到這種藥,隻剩下秦綿綿和威廉兩個人留在原地。
威廉撓頭,惱恨道,
”可麗因在我們國家是很容易買到的藥,隻可惜我沒有帶來,早知道…”
他正說著,想到什麼的秦綿綿就“砰”地站起來,把他逼到牆角。
秦綿綿現在的表情太過嚇人,以至於威廉連話都不敢說了,
“綿綿,怎,怎麼了?”
綿綿不會受刺激太大,因為自己沒從M國帶可麗因過來,把自己解決掉吧?
“威廉,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秦綿綿看著威廉,一字一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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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當主治醫生聽說威廉有可麗因的時候,激動的蹦了起來。
“真的嗎?是可麗因嗎?”
他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如果藥是他從國外帶過來的話,倒也不奇怪。
在國外這是不難買到的消炎藥,這老外遠渡重洋來到我國,準備些藥也是正常的。
威廉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對主治醫生道,
“來之前家裡給準備了好些藥,剛才我還不確定,等去翻了之後才發現有可麗因。”
“你怎麼不早說?看把我和綿綿急的!”
打完電話回來的嚴城錘了威廉一下,鬆了口氣似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有藥就好,有藥冀北就有生機了。”
威廉咧著嘴乾笑,是他不想說嗎?他也是剛剛“知道”自己有這藥的啊!
“可是…”
主治醫生拿著這和普通藥品差不多的白片兒,有些猶豫,藏在心裡的話沒敢說出來。
你這老外隨隨便便拿出一些藥,過來跟我說是可麗因,我也得敢給病人用啊!
畢竟這可是軍區領導要求全力救治的病人,萬一吃了你這藥有個三長兩短,到底是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秦綿綿看出他的遲疑,立馬說道,
“咱們軍區醫院應該有化驗室吧?您可以拿到化驗室去化驗成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出結果。總比等著外地不知道能不能到的可麗因強啊!”
“對對,這樣好!我們軍區醫院有化驗室!”
主治醫生連忙答應,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威廉說:
“威先生,不是我不放心你啊,實在是…”
威廉趕緊擺手,“化驗化驗,趕快化驗,我沒關係的!”
還是化驗化驗好,雖然綿綿肯定不可能害自己的對象,但這麼大的事他也怕攤責任啊!
於是壓力給到了軍區醫院化驗室。
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化驗室的人才鄭重的給出結果。
對抗菌消炎有奇效,應該是可麗音。
其實化驗室大夫沒說的是,從研究上看,這藥比可麗因可強太多了。
可他不敢說,隻想著也許是人家在國外買的藥,比進口到我國的藥更好,畢竟好東西都留給自己嘛,這麼想就能說得通了。
拿到結果之後,主治大夫立馬把藥給程冀北用上,幾個小時之後,燒就退了下來。
第二天,各項指標都趨於好轉,程冀北從鬼門關轉回來了!
所有人見到威廉全都感謝不已,威廉現在在眾人眼中像個大救星一樣,特戰隊的隊員們就差集體給他磕一個了。
威廉當這個大救星,內心有些虛,他什麼也沒乾,還得了這麼個好名聲,能不虛嗎?
而秦綿綿這個背後的功臣一門心思的照顧程冀北,由著彆人對他千恩萬謝。
在威廉眼裡,秦綿綿無疑是有很多秘密的。比如為什麼手裡有可麗因卻不自己拿出來,而是由他往外拿?
可他從小受到的文化教育,讓他無意探究,誰沒有秘密呢?隻要她不害人,就要尊重彆人的秘密,這叫**權。
程冀北轉好之後,嚴城和威廉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了。
威廉還好,隻是報社掛名的記者,沒人管他。
嚴城可是報社的一員大將,主編催他回去,已經催的嘴皮子都磨薄了。
嚴城和威廉離開那天,秦綿綿送到醫院樓下。
“大恩不言謝,一切我都記在心裡,等冀北哥哥好了之後,我們一起謝謝你們!”
她看看嚴城又看著威廉說,心裡對兩人是滿滿的感謝。
“好朋友說這個就見外了,好好照顧自己和冀北,咱們京市見!”
嚴城道。
“你我之間不用說太多,一切都在心裡了。”威廉說。
秦綿綿笑著點頭,尤其是對威廉,
“回京市之後咱們再聚,我突然想到有好些事情,我們也許將來可以合作。”
她衝威廉擠擠眼睛,威廉心中大感不妙,但百靈都開口了,他能說什麼呢?隻能無奈的聳聳肩,
“好吧,都聽你的。”
秦綿綿笑著衝他們的車揮手,冀北哥哥這次受傷,給了她很大的震撼。
她一麵慶幸自己手握係統商城,可以把冀北哥哥救回來,可一麵又想,自己能不能為這個國家,為整個軍隊做些什麼呢?
她已經隱隱有了打算,但這些還得回京市之後慢慢籌謀。
程冀北的外傷一點點好了,可卻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醫生說他可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腦部也受了重擊,所以不是一兩天就能恢複好的。
秦綿綿每天都在醫生的指導下,幫程冀北活動身體,擦拭洗漱。
這個季節的花已經都開了,她每天都從路邊摘些野草野花,插在部隊統一配置的軍綠色糖瓷缸子裡。
或明黃或粉紫的野花,和這質樸的搪瓷缸子竟然也十分般配,給這單調的病房增加了鮮妍顏色,讓整個病房都生動起來。
長日漫長,每一天和昨天都沒什麼兩樣,可秦綿綿卻一點都不覺得枯燥。
過去的兩年時間裡,她和冀北哥哥隔著千山萬水,想見一麵都難如登天,現在他們每天都能在一起,正好有時間讓她好好跟他說起說說話。
她每天都對他講自己這兩年發生的事,上學,當班長,演電影,演話劇,獲獎…
他們說好要參與對方的每一天,卻沒想到一下就錯過了彼此的兩年,現在有時間了,她要一點點的把這些事都講給他聽,把這些空白補上,她相信他能聽到。
“然後我在海島上的時候,因為網織的太好了,後麵還有人要來給我說媒呢,我說我有對象了,他們還不相信,差點就把我留在海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