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霍家的孩子。”
“怎麼了?”
霍家?
周立昌恍然覺得背後的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仿佛在哪裡聽過一樣。他的怒氣壓不下來,聯想到霍家,情不自禁地想起威名在外赫赫有名的那個帝都豪門龐然大物,猝然跌了腳步,急急轉頭望去。
隻見,霍黎城牽著一名穿著可愛裙子的小男孩就站在背後。
周立昌滿臉不可置信,狠悠悠地顫了下心,反複確認道:“霍、霍總?”
霍黎城。
他曾經遠遠在宴會上目睹過一麵的人物。
周家再厲害,在豪門圈子裡隻是初入門的身份,連核心圈都進不去,他屢次想結識霍黎城,而百般不得契機。
隻能在宴會上,遠遠望著眾星捧月一般的霍家總裁霍黎城,滿心遺憾。
現在萬萬想不
到,居然在這裡,他見到了高不可攀的霍黎城。
而且——
剛剛和他鬨矛盾的那個小姑娘,竟然還是霍家的小姑娘?
周立昌險些眼前發黑,悔斷了腸子。他向來潑皮無賴,仗著父輩留下的一點點家業,在帝都裡吃香的喝辣的,連老婆都不放在心上,成日裡在外麵招貓逗狗,招花惹草,惹了無數風流債。
但這些都敵不過,豪門霍家的威勢。
周立昌艱難地吞了口怒氣,全然消散,抓心撓肺地給霍黎城賠禮道歉,“霍總,我剛才是誤會了,沒想衝撞您的千金。你看這這——”
他期期艾艾,一時間連道歉都沒有得到霍黎城的一個賞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霍黎城冷峻著臉,將侄子霍長安交給了唐老師,交談了幾句,然後,在司機的恭候下,他邁步上豪車。
路過他麵前時,霍黎城輕飄飄地落下了一句冷淡到沒有任何情緒的話,“周家,我記住了。”
立時,周立昌渾身打了個冷戰。
“不、不——”
坐進車裡的霍黎城淡淡掃過他臉上,車窗緩緩上升,遮住了他的側臉,“後會有期。”
周立昌被他的眼神,凍得渾身痙顫。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霍家不至於出手對付他們周家吧?
就為了給三歲的小女兒出口氣,不會吧????
霍黎城不會這樣傻吧?!
驀地,周立昌整個人不安極了,越想越覺得可怕。再一聯想起霍家和霍黎城在帝都的惡名遠揚,什麼心狠手辣,什麼惡毒奸詐,什麼如墜魔窟……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氣,滿心滿肺都塞滿冷掉的冰碴子一樣,透心涼。
“霍總,你聽我解釋啊!!”
他拔步就追上去,也顧不上油光錚亮的發型被吹得一團亂,想找上霍黎城解釋清楚。
不成想,霍黎城根本不給他機會,霍家的車直接在他的眼前,硬生生地行駛出視線,遠遠離開了。
一時間,周立昌杵著膝蓋,氣喘籲籲地站在馬路上,整個人都茫了。
等他一個小時後,累得像狗一樣,開車回到周家公司的時候。隻見,幾名部門經理大驚失色地朝他奔過來,臉上都是驚慌的神色,像是看到天塌了一樣。
“周總,我
們與霍家的合作被取消了!”
“幾大股東都撤資了!!”
“最新簽的訂單,也沒了!”
周立昌癱在老板椅上,徹底傻眼了。
***
早上,小胖墩被爸爸在幼兒園門口教訓了一頓,蘇糯糯親自出麵,幫他出了氣。
其他小朋友們也格外照顧他,課上課下圍坐在小胖墩的周圍,塞奶糖的,送玩具的,鼓勵他的,不亦樂乎,全都把他當作一個小寶寶般細心照顧。
被同學們的熱情相助,小胖墩不由有些羞赧,捏著胖乎乎的手指,在小板凳上磨蹭來磨蹭去,磨出了一堆感謝的話。
唯有穿著裙子的霍長安,和他同病相憐,蔫蔫地耷拉著腦袋,想起被小叔霍黎城一路鎮壓送過來不敢大喘氣的情景,就想委屈地掉金豆豆。
霍長安勾著小胖墩的肩,對這個自己曾經認下的小弟,楚楚可憐地唏噓道:“兄弟,看看我,比你更慘。”
他的身上套著蘇糯糯的小裙子,讓唐老師都忍俊不禁。
蘇糯糯:“弟弟???”
她撲哧一聲,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然後看著弟弟霍長安癟了嘴,金豆子就要從委屈的眼睛裡落下來。
“你傷心什麼?”她連忙柔聲安慰,認真地打量了兩三遍,諄諄開口道,“好看呐!”
霍長安不相信,“真的?”
蘇糯糯點點頭。
霍長安勉為其難相信,“好吧。”
話鋒一轉,霍長安理直氣壯地問,“那你敢讓聞韶哥哥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