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開學就要考試,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報漢語言了。”
說話的是葉五妞新認識的朋友棗紅, 棗紅媽媽懷棗紅時非常饞紅棗，棗紅出生時正是紅棗成熟的季節, 於是棗紅家人給她取名棗紅。
葉五妞放下書, 拿出筆袋，伸手接過前麵傳下來的試卷：“老師看著呢, 你彆說話。”
葉五妞把試卷遞給棗紅, 轉過身時迅速看一遍試卷。
試卷上的題目很簡單, 她都會做。
葉五妞拿出鋼筆, 在試卷上麵寫下名字，然後開始答題。
今天考的是現代漢語, 教現代漢語的老師是一名老教授, 本來第一天開學是不應該考試的, 但是前幾天出了一件事。
前幾天學校在文學係捉到五名沒考上大學的女學生頂替其他考上大學的人的名字上大學。
老教授眼裡容不得沙子, 他擔心班上還有頂替彆人的名字上大學的學生，因此故意在開學第一天發試卷考試。
老教授背著手走下講台，很快走到棗紅身後。
棗紅從小沒少被老師們打手心, 十分害怕老師。當她感覺到老教授站在她身後時棗紅嚇得打翻手邊的墨水瓶，整個人如同鵪鶉一樣縮起脖子。
老教授看向棗紅的試卷，看她的字寫的還不錯便繼續往前走。
葉五妞頓了頓，她感覺到身後有人。
停頓兩秒, 葉五妞繼續作答，沒有被身後的老教授打擾。
老教授靠近葉五妞幾分，彎腰去看葉五妞寫在試卷上的內容。
葉五妞故意翻轉試卷不讓老教授看答案。
老教授抬頭去看葉五妞, 葉五妞麵無表情，神色鎮定，似乎沒有察覺到老教授站在她的後麵。
老教授摸了摸下巴，默默記下葉五妞的名字。
“五妞，你拉我一把，我腿軟站不起來。”
葉五妞裝好筆袋，轉過身去拉棗紅：“你怎麼了？”
棗紅一副想哭的模樣：“剛才老師一直在我前麵和後麵晃悠，我害怕。”
她總覺得老教授在盯著她。
棗紅站起身，發軟的膝蓋骨直不起來，整個人全靠葉五妞攙扶著往前走：“我剛才太害怕了，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完了，我這次肯定考砸了。”
葉五妞不會安慰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棗紅。
葉五妞扶著棗紅往前走：“我一會要去圖書館，你去不去？”
棗紅心裡慌得很，一點看書的精神都沒有：“我不去了，我想回宿舍躺一會。”
“需要我送你回宿舍嗎？”
棗紅搖頭：“不用了，我們在這裡分開走吧，不要耽誤你去圖書館看書。”
葉五妞鬆開棗紅：“我一會幫你帶飯。”
棗紅掏出錢和飯票遞給葉五妞：“給我打三兩飯還有一份燉蘿卜。”
葉五妞接過錢和票：“我記下了。”
“五姐。”
葉楠楠走向葉五妞：“五姐，你下課了嗎？”
葉五妞向棗紅介紹葉楠楠：“她是我小妹，她現在在外語係。”
“妹妹好，你們聊，我先走了。”
目送棗紅離開，葉楠楠小聲問葉五妞：“她的腿好像在抖，她怎麼了？不舒服嗎？”
葉五妞不好跟葉楠楠說棗紅的糗事，於是揉了揉葉楠楠的頭發，故意岔開話題：“我一會要去圖書館，你去不去？”
葉楠楠想到自己要借英語詞典：“去。”
葉楠楠伸手挽住葉五妞的手，兩個人說著話走向圖書館。
進入圖書館，葉楠楠眨了眨眼睛，被一排排的圖書晃花眼睛。
她從小就不喜歡看書，看到書就想睡覺。
葉五妞拍了拍葉楠楠的手背，指了一個方向：“外語專業的書在那邊。”
葉楠楠鬆開手：“你一會走的時候記得過來喊我。”
葉楠楠擔心自己會在圖書館睡著。
“好。”
葉楠楠繼續往前走，隨後看到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外語兩個字。
葉楠楠停下，從上往下看，最後在最下排找到英語詞典。
葉楠楠湊過去抽出英語詞典，隨手翻開兩頁。這本英語詞典是早期的英語詞典，有些單詞和句式跟她以前背的英語詞典不一樣。
看了兩頁，葉楠楠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好困，想睡覺。
葉楠楠左右看了看，左手邊有三張桌子，最後一張桌子剛好靠向窗外。窗外有一棵柿子樹，柿子樹上站了一排小鳥，正在嘰嘰喳喳地叫喚著。
葉楠楠雙眼發亮，拿上英語詞典過去坐下。
攤開書，葉楠楠又打了一個哈欠，隨後伸了一個大懶腰，趴在手臂上默讀單詞。
讀了兩行單詞，葉楠楠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她感覺到上眼皮很重，似乎有上千條繩索在拉著上眼皮往下墜。
很快，葉楠楠控製不住閉上眼睛，陷入輕度睡眠狀態。
“文學係的邵文師兄來了，他就在門口。”
“邵文師兄一向喜歡來圖書館看書，他來了不奇怪。”
“怎麼不奇怪！特彆奇怪！你猜猜我剛才看到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