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緊張。我爸媽他們都很喜歡你, 等你見了他們, 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
高忱小聲安撫葉五妞, 好不容易才說服葉五妞跟他回家見家長, 必須順順當當帶她回家，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葉四妞擠開高忱, “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你這個人就是愛琢磨, 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喜歡琢磨, 等你把事情琢磨透, 黃花菜都涼了。”葉四妞摟住葉五妞的肩膀，壓低聲音說：“聽我的，你一會就跟高忱走, 大大方方跟他回家。”
葉四妞扭頭, “是吧，小妹？”
葉楠楠手裡捏著一個橘子，忽然被葉四妞喊住, 一時沒留神把橘子捏破了, 濺了一手的橘子汁。
葉四妞拿出手絹遞給葉楠楠, “趕緊擦擦手。”
葉楠楠哦了一聲, 拿過手絹擦了擦手指頭，“四姐，你剛才問我什麼？”
葉四妞點了點葉楠楠的額頭，“沒什麼。”說完這句話，葉四妞越過葉楠楠走向葉五妞, 跟剛才一樣摟住葉五妞的脖子，小聲跟葉五妞說話。
“禮物都準備了嗎？”
葉五妞心裡亂的很，“高忱都準備了。”
葉四妞嘖了一聲，十分想要撬開葉五妞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裡麵除了知識外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你怎麼能讓高忱準備禮物呢！你知道高忱家有幾口人嗎？你知道高忱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嗎？你知道高忱有幾個兄弟姐妹，有幾個堂兄弟，有幾個叔伯阿姨嗎？”
這些問題，葉五妞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葉四妞見葉五妞不說話，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她這個妹妹真的是滿腦子的知識文化，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葉五妞轉了轉眼睛，眼角瞥向高忱那邊，“我記得你說過高忱家是書香世家，你幾個月前不是出了一本散文集嗎，要不你帶幾本散文集過去？”
葉五妞挑起眉頭，“不好吧。”
怎麼說都是見未來的公公婆婆，帶自己的散文集過去，有點像是去給未來的公公婆婆示威。
葉四妞使勁壓低葉五妞的腦袋，高忱急忙跑過去拉走葉五妞，“四姐，你輕點，五妞脖子很脆，很容易扭到。”
葉四妞撣了撣手指頭，嘴角抽搐。
這就開始心疼了？
她剛才可沒有使勁！
葉五妞勾了勾嘴角，扭頭跟高忱說話：“我想送你爸媽我上次出版的散文集，你覺得可以嗎？”
高忱想也不想就說：“好！簡直太好了！我爸媽都很喜歡你寫的書。”
葉五妞驚訝極了，“他們看過我的散文集？”
“嗯，你的書他們都看過。”
葉四妞給了葉五妞一個‘怎麼樣，我的提議不錯吧’的眼神。
葉五妞心裡放鬆幾分，急急忙忙走進屋拿出三本散文集，然後剪出三塊書皮把散文集包好，在散文集的首頁工工整整寫下自己的名字。
“走吧，我準備好了。”
高忱狂喜，伸手拿過三本散文集，一手抱著散文集，一手拉著葉五妞，生怕葉五妞臨時反悔。
走到高忱家門口，葉五妞心跳加速，整個人緊繃起來。
高忱捏了捏葉五妞的肩膀，小聲安撫葉五妞：“深呼吸，放鬆。”
葉五妞推開高忱，轉身拉過葉楠楠，死死抱住葉楠楠的手臂，隨後扭頭瞪了高忱一眼，“你彆跟我說話，你一跟我說話我就緊張。”
高忱摸了摸鼻子，他現在是連話都不能說了？
葉楠楠心裡不停歎氣，明明是五姐要見未來的公公婆婆，她為什麼要一起過來？
葉五妞伸手拉住葉楠楠的手，“幸好有小妹陪我過來，不然我肯定不好意思跟你回家。”
高忱急忙傳給葉楠楠一個‘快拉住你姐，彆讓你姐離開’的眼神。
葉楠楠抽了抽嘴角，拍了拍葉五妞的手臂安撫她：“五姐，你就當高忱哥哥的父母是你的書友。”
葉五妞默念：“書友，書友，書友……”
不緊張，不緊張。
葉楠楠給高忱使眼色，高忱點了點頭，拿出鑰匙打開門。
“爸媽，大伯，二伯，三伯……”高忱拉過葉五妞，親親熱熱地拉著她的手，“她就是五妞。”他把三本散文集遞給葉爸爸，“這是五妞的心意。”
高爸爸是知識分子，長的斯文儒雅，跟高忱有六分像。
高爸爸抬頭看向葉五妞，微微點頭：“我是高忱的爸爸，快進屋坐，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
葉楠楠跟上高忱和葉五妞，坐在葉五妞的左手邊。
高爸爸摸了摸書皮：“我非常喜歡你這本散文集，特彆是最後一篇《楓葉》，我是讀了又讀，越讀越是喜歡。”
葉五妞除了微笑還是微笑。
高爸爸又說：“我每次讀完《楓葉》都忍不住寫一篇讀後感，我去拿來給你看看。”
高媽媽急忙拉住高爸爸，小聲提醒：“她是你未來媳婦！”
見媳婦看什麼讀後感！
高爸爸瞬間回神，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一時間感覺手裡的散文集燙極了，十分灼手，放也不是，拿著也不是。
高媽媽白了高爸爸一眼，從高爸爸手上拿走散文集，小心翼翼將散文集放到旁邊的書桌上，扭頭吩咐大媳婦：“快去端兩碗雞蛋糖水出來。”
葉五妞和葉楠楠一人一杯雞蛋糖水。葉五妞顯得有點拘謹，端著雞蛋糖水不敢喝。
葉楠楠小小地抿了一口雞蛋糖水，雞蛋糖水還是熱的，喝起來有淡淡的甜味，還有淡淡的腥味。
葉楠楠放下杯子，笑眯眯看著葉五妞。
葉五妞猶豫片刻，隨後跟著葉楠楠放下杯子。
高媽媽越過高爸爸跟葉五妞說話：“聽忱兒說你最近想去報社實習，你想去哪家報社？”
高爸爸小聲嘀咕：“淨說廢話！”
他還想跟葉五妞繼續聊《楓葉》的讀後感。
葉五妞規規矩矩回答高媽媽的問題，倆人一問一答，氣氛十分好。
高大伯扭頭看一眼門口，“到點吃飯了，你們彆聊了，趕緊收拾收拾上桌吃飯。”
高媽媽猛地站起身：“哎呀，我忘記做五妞最喜歡的蒸雞蛋了！”
葉楠楠小聲跟葉五妞說話：“高忱哥哥的媽媽竟然知道你喜歡吃蒸雞蛋。”
葉五妞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可能是高忱說的。”
高忱急忙接話：“我沒說過，是我媽看書看出來的。”
葉五妞疑惑地看著高忱，高忱小聲解釋：“我爸媽都是你的書友，我爸喜歡讀你寫的散文集，我媽喜歡讀你寫的詩，你不是出過一本《食物本季》嗎，我媽就是從《食物本季》中知道你最喜歡吃蒸雞蛋。”
葉五妞徹底相信高爸爸和高媽媽是自己的書友，漸漸放鬆起來。
這次上門可謂是大家都歡喜，大家都滿意。
二十八過後是二十九，再過一天是春節。
葉家今年在京都過年，年三十這天，葉大妞、葉六妞、吳庸以及王軍帶著大包小包來到葉家大院。
葉五妞跟葉楠楠正坐在大院門口燒羊腿，見葉大妞等人來了，倆人急忙迎了過去。
“你們終於來了，這幾天三姐和四姐都急的不行，擔心你們趕不及來吃年夜飯。”
葉大妞解開背帶，放下兩個兒子。
吳法和吳天一下地立刻跑向葉楠楠，一邊一個抱住葉楠楠的大腿，吳法皺巴著小臉，哼哼唧唧說：“小姨，你最近去哪了，為什麼不回家。”
葉大妞照著吳法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不是跟你說過小姨在京都讀書嗎，你忘了？”
吳法扭了扭屁股：“我不要聽你說，我要聽小姨說。”
葉楠楠彎腰抱起吳法和吳天，兩個小侄子實在太重了，她被墜著踉蹌了一下，急忙放下兩個侄子，一手拉著一個侄子往前走。
“小姨要讀書，沒時間回家。”
吳法歪頭想了想，糾結了一會才說：“我也要讀書，以後我陪小姨一起讀書。”
吳天揮了揮小肉手：“讀書，我也讀書，跟哥哥和小姨一起讀書。”
葉楠楠揪住吳天的小肉臉：“你也要讀書呀，你知道什麼是讀書嗎？”
吳天看向吳法，吳法咯咯笑出聲：“我知道，讀書就是學文化，學好文化以後考大學。”
吳天鸚鵡學舌：“考大學！”
吳庸笑話吳天：“讀書人不能尿床，你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尿床，不能去讀書。”
吳天急忙捂住自己的屁股：“不尿，我不尿，是哥哥尿的。”
吳法氣得抱住吳天，咬牙說：“瞎說，是你尿我身上，弄濕我的衣服。”
吳天留著口水鸚鵡學舌：“你尿我身上，弄濕衣服。”
吳法拉著葉楠楠小聲反駁：“小姨，你彆聽吳天的，我已經不尿床了。”
葉楠楠先把吳法抱過門檻，然後再把吳天抱過門檻：“嗯嗯，我相信吳法不尿床。”
葉六妞吸了吸鼻子：“我聞到一股燒焦味，什麼東西燒焦了？”
葉五妞急忙往外走：“糟糕！羊腿還在火盆上。”
聽到羊腿兩個字，葉六妞急忙跟上葉五妞：“好大一隻羊腿！羊腿比豬肉好吃，包羊肉餃子吃嗎 ？”
葉五妞把羊腿遞給葉六妞：“你會吃，你做主。”
葉六妞吸溜一口口水：“一半用來燉蘿卜，一半用來包羊肉餃子和羊肉包子。”
王軍擔心羊腿累到葉五妞，急忙走過去接過羊腿：“六妞說怎麼吃就怎麼吃。”
吳庸揶揄王軍：“六妹夫啊，你的腰杆挺不直啊。”
他笑話王軍怕媳婦。
王軍撓著頭發傻笑，默認自己怕媳婦。
向紅軍一向喜歡坑吳庸，聽了吳庸的話，他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身出去接話：“大姐夫啊，我們家就你腰杆子最直，你給我們傳授傳授經驗，說說平時都是怎麼教大姐的。”
吳庸臉上得意，正要說話時被葉大妞揪住腰椎肉。
吳庸嘶了一聲，低頭時看到葉大妞似笑非笑的表情，嚇得立刻改口：“沒有的事，葉大妞同誌比我聰明，我平時都是聽她的。”
眾人被吳庸的話逗笑了。
葉二妞撞了撞葉大妞的手臂，小聲取笑葉大妞：“馴夫有術啊。”
葉大妞笑著拍了葉二娘一巴掌，勾著嘴角去幫王軍處理羊腿肉：“一邊去。”
傍晚時分，葉五妞端出羊肉餃子和羊肉包子，把羊肉餃子放到葉六妞麵前：“喏，你最愛吃的羊肉餃子放你麵前。”
葉六妞嘴上說著不好意思，雙手卻十分迅速地將羊肉餃子往自己的麵前挪。
葉大妞端出一大盆羊肉燜麵：“誰愛吃羊肉燜麵的自己盛。”
葉楠楠夾了一碗羊肉燜麵，從葉六妞碗裡夾了一小塊酸蘿卜，就著酸蘿卜吃完一碗羊肉燜麵。
吳法舔了舔嘴角：“小姨，我想吃羊肉燜麵。”
葉楠楠拿起吳法的碗給他盛了一碗麵，旁邊的吳天看到葉楠楠和吳法的互動頓時坐不住了，伸長手朝葉楠楠叫喚：“小姨，小姨。”
吳庸拘著吳天：“不許動。”
吳天動了動屁股：“我要和小姨坐，去，去小姨那邊。”
吳庸夾起一大個羊肉餃子塞到吳天嘴裡，堵住吳天的嘴。
葉大妞氣得拍了吳庸一巴掌：“吳天現在還不會嚼肉，彆給他吃羊肉餃子，他會噎到。”
吳庸慫兮兮說：“是是是，我下次不給他吃了。”
眾人爆笑。
吳庸紅著臉解釋說：“我家大妞聰明，什麼都懂，我喜歡聽她的。”
眾人再次爆笑。
元宵節這天，葉四妞拉葉五妞去門口說話：“今天是元宵節，沈秋霞那邊去不去？”
葉五妞眼眸微動：“去，我都準備好了。”
葉四妞看熱鬨不嫌事情大，鬆開葉五妞，急忙轉身進屋去喊其他姐妹。
葉六妞剛來京都，不知道葉五妞和葉四妞的葫蘆裡賣什麼關子：“我跟王軍約好了要去看宮殿。”
葉四妞打斷葉六妞的話：“我們要去看熱鬨，你要是不想去就掉頭回去找王軍吧。”
葉六妞轉了轉眼睛，一會看向葉五妞，一會看向葉四妞，最後看向葉楠楠：“看什麼熱鬨？”
葉楠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不知道。”
葉四妞拉住葉六妞：“先彆問這麼多，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葉五妞讚同地點了點頭：“時間快到了，我們趕緊過去。”
葉六妞跟上葉五妞：“走，走快點。”
看熱鬨很重要！
一行人匆匆忙忙來到跟沈秋霞約好的地方，葉五妞伸出手指向某個方向：“沈秋霞來了，她在那邊。”
葉六妞小聲驚呼：“她是沈秋霞？天啊，她怎麼這個打扮，好醜啊。”
葉四妞接上葉六妞的話：“嘿嘿嘿，五妞給她寫信，說她喜歡沈秋霞厚重豔紅的嘴唇，烏黑柔順有光澤的秀發，還有濃密的眉毛。”
葉六妞張大嘴巴，葉五妞接上葉四妞的話：“不是我喜歡，是才子喜歡。”
葉六妞茫然地看著葉五妞，葉五妞迅速跟葉六妞解釋一遍沈秋霞跟才子的關係。
葉六妞捂住嘴巴，壓抑住狂喜的衝動才接上葉五妞的話：“也就是說你把才子寫給你的信轉交給沈秋霞，還用才子的名義追求沈秋霞。”
“噓。”葉四妞捂住葉六妞的嘴巴：“才子來了，快看。”
眾人看向沈秋霞那邊。
葉六妞忍不住嘀咕：“沈秋霞好裝，她平時說話特彆大聲，根本就沒有這麼溫柔。”
葉四妞邊笑邊說：“爛鍋配爛蓋，他們兩個看對眼了。”
葉六妞嘖嘖出聲：“那個男的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真搞不懂沈秋霞為什麼會喜歡他。”
葉四妞笑得肩膀發顫：“都是五妞的功勞，五妞寫的情詩特彆打動人。”
葉六妞戳了戳葉四妞：“來兩句。”
葉四妞麵無表情：“你是那天邊的雲，我願做海上的浪，為你翻湧，隨你奔騰。”
葉六妞捂住嘴巴:“嘔！肉麻兮兮的，你彆念了。”
葉四妞戳了戳手臂：“我手上起雞皮疙瘩了。”
葉六妞拉開衣袖：“我也是。”
葉四妞拍了拍葉六妞：“他們要走了。”
葉六妞急忙站起身，葉四妞拉住：“你乾嘛？”
“追他們啊！”
葉四妞鬆開手：“不追。”
渣男配賤人。
事情到這裡就該完了。
葉四妞伸手在葉五妞麵前晃了晃：“嘿，回神了。”
葉五妞拍開葉四妞的手，忽然說：“高忱跟我提結婚了，我答應了。”
葉四妞拉開椅子坐下：“什麼時候的事？”
葉五妞紅了臉頰：“就是元宵節那天晚上。他提的很突然，我一著急就答應了。”
葉四妞朝遠處的葉六妞和葉楠楠招手：“快來，快來。”
“又怎麼了！我正跟小妹說高考的事呢！”
葉四妞揪住葉六妞的耳朵尖：“大事！五妞要跟高忱結婚了。”
“結婚！”
葉五妞捂住葉六妞的嘴巴：“小聲點，彆吵到大姐他們。”
葉大妞和葉二妞已經聽到聲音了，葉大妞關上門：“誰結婚？是五妞你要跟高忱結婚嗎？”
葉二妞笑眯眯接話：“你跟高忱都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結婚了。”
葉大妞和葉二妞一左一右坐到葉五妞旁邊，原本坐在葉五妞旁邊的葉四妞和葉六妞被擠開。
葉四妞坐到葉楠楠旁邊，小聲嘀咕：“一說到結婚的事大姐和二姐就會變得‘目中無人’，我懷疑她們瞎了。”
不然怎麼會看不到她跟葉六妞。
葉六妞重重點頭：“肯定是瞎了。”
葉大妞脫下鞋子扔向葉六妞：“閉嘴！”
打完葉六妞，葉大妞繼續問葉五妞：“什麼時候結婚，聘禮和彩禮怎麼算？走不走舊式婚禮？還有高忱父母什麼時候有空？”
葉五妞一個腦袋兩個大：“大姐，你說慢點，我聽不清楚你說的話。”
葉大妞深吸一口氣，千萬個問題化作一個問題：“什麼時候結婚？”
葉五妞戳了戳手指頭：“還沒選日子。”
葉二妞拿出黃曆：“二月十八宜嫁娶，就定在二月十八吧。”
葉大妞拉了葉二妞一下：“這個得跟高忱商量，還得跟高忱的父母商量。”
葉五妞嗯了一聲：“是得跟高忱的父母商量。”
葉大妞和葉二妞同時看向葉五妞，葉五妞抱住雙手：“怎麼了？”
葉大妞哼了一聲：“女生外向，還沒嫁出去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
“就是！”葉二妞大聲附和葉大妞的話，拿上日曆往外走：“沒幾天時間準備了，我得去找人借鞋子。”
葉大妞跟上葉二妞：“我得去扯幾塊紅布回來做婚服。”
葉五妞伸出手：“大姐，二姐，你們聽我說……”
葉大妞和葉二妞如同聾了一樣迅速往外走，沒有人搭理葉五妞。
葉五妞放下手：“她們不理我。”
葉四妞伸長雙腿踢了葉五妞一腳：“活該！大姐和二姐肯定是生氣了。”
葉六妞嗯了一聲：“她們一直擔心你嫁不出去，好不容易聽到你要結婚了，你卻胳膊肘往外拐。”
葉五妞很茫然，她什麼時候胳膊肘往外拐了？
實在是冤枉啊！
葉五妞看向葉楠楠，葉楠楠臉上有著跟她一樣的茫然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要談論結婚的事嗎？
怎麼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