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外麵的雪景真漂亮。 ”
漁靈驚歎一聲, 跳下榻榻米, 來了看雪的興致:“三哥哥, 我們出去看雪啊?”
江雲白同意了:“好。”
他剛好沒有畫畫的靈感, 心思也隨著她的言語轉開了:“你先把衣服穿好。穿厚點。”
“嗯。”
她速度很快,穿上羽絨服, 戴上帽子,圍上圍巾, 還拿了連線的手套掛到脖子上。
可謂全副武裝。
江雲白看她包裹的嚴實, 露著嫩白小臉和烏溜溜的眼眸, 可愛極了, 忍不住扯了下帽子, 把她整張臉都給蓋住了。
“三哥哥,我看不見了。”
她不樂意, 抓開他的手, 扶好帽子:“三哥哥,你彆捉弄我呀。”
江雲白應了聲“好”,臉色恢複正常:“走吧。”
兄妹倆出了門,乘電梯下了樓。
樓下
一排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
片片雪花從空中飄飄悠悠地落下來, 輕紗一般, 覆蓋在地上。
漁靈第一次看到下雪,伸開雙臂, 在雪地上蹦蹦跳跳, 笑聲宛如銀鈴。
很多夜歸的人看到她, 都停下了匆匆忙忙的腳步。
雪花很白,純潔而晶瑩,把大地也渲染的很純潔、很美麗。
在這樣美麗的圖畫中,人們的心靈也變得美麗純潔了。
“那個就是大鐘帶回來的女孩子吧?”
“長得可真漂亮。”
“可不是。小天使似的。”
……
他們的議論聲傳入耳中。
漁靈有些害羞,朝他們笑笑,便拉了三哥哥跑遠了些。她在更空曠的地方停下來,輕盈的腳步在薄薄的雪地上踩出一串串小腳印。末了,蹲下來,摘了手套,伸出食指,在雪地上寫寫畫畫,起初是畫小魚、海龜,後麵改寫了大哥的寫字:鐘景則。
才一天不見,就有些想他了呢。
江雲白蹲在身側,為她撐著傘,看到那三個字,也想到了大哥。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都快過年了,還要去外地出差,似乎透著點不對勁。
開公司的,年底都要做下財務清算,或者要錢,或者被要錢,也不知道大哥屬於哪一種。
思考間,臉上一涼。
原來是漁靈冰冰涼涼的手指戳到了他的臉上,有點小淘氣的意思。
江雲白回過神來,反握住她的手,嗬了一口熱氣:“太冷了。彆玩了。你要是凍病了,大哥會擔心的。”
“不會的。我穿得可暖和了。”
“不行。女孩子要少碰涼。”
他把她拉起來,側頭壓住傘柄,空出兩手去給她焐手,待熱乎了些,讓她戴好手套,自己單手撐著傘,另一隻手彈去她帽子上的雪。
“回去吧。”
“三哥哥,我還沒玩夠呢。”
“明天再玩。今兒雪還小,如果下一夜的話,明天可以堆雪人了。”
“雪人?明天我們堆雪人嗎?”
“可以。”
他們達成一致,就往回走了。
到家後,九點多了,周赫明還沒有回來。
漁靈給他發微信:【四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家?】
周赫明回的有點晚:【不回了。我在朋友家睡。】
彼時已經十點了。
他還在網吧寫,鍵盤敲擊的劈啪響。
至於在朋友家睡,隻是個善意的謊言。
鐘景則對他的學習很上心,到現在沒給他買電腦,家裡也沒有。
他平時寫都是用手機,可麻煩了,難的大哥出差,自然到網吧寫個痛快了。
漁靈不知這些,看到回複時,準備睡覺了,也沒多想,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翌日
天陰沉沉。
雪不知何時停了。
漁靈醒來後,有些賴床,不肯起,就躲在暖暖的被窩裡玩手機。
【大哥,早安呀。】
她給鐘景則發微信:【起床了嗎?在做什麼?】
不過,好久沒有回複。
她等待的無聊,在被窩裡翻滾了兩次,就探出了小腦袋,裹著被子看窗外:一片雪白世界,處處銀裝素裹。
真漂亮的雪景!
可以堆雪人了!
漁靈眼睛亮亮的,終於跟被窩做了艱難鬥爭,然後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衛生間裡
周赫明剛好洗了澡,裹著一件純白浴袍,棉質的,微微敞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以及精致的鎖骨。少年人身材很好,體魄強健,隨意一站,都是卓然而立的風景。
“小漁,快洗漱了,四哥帶你去堆雪人。”
他是個貪玩的性子,也很喜歡玩雪。
漁靈跟他是一拍即合,立刻歡喜地應了聲:“好啊。好啊。四哥哥,你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她說著,進去洗臉刷牙,還一邊刷牙,一邊安排:“四哥哥,你去準備堆雪人的東西啦。記得拿胡蘿卜,這是雪人的鼻子喔。”
周赫明正在臥房裡換衣服,聽到她的話,應了聲“知道了”,等換好衣服,就去忙活了。他先找了一個不鏽鋼臉盆,然後進廚房拿了一個小鏟子,打開冰箱拿出一根胡蘿卜、兩顆龍眼,最後找了一根紅飄帶,都放進臉盆裡。
漁靈很快洗漱好,出衛生間時,看到周赫明端著臉盆在等她,跑過去伸手翻看了下,很滿意:“四哥哥太棒了,都準備好了呢!出發吧!”
她歡呼著出了門。
恰好迎上了買早餐歸來的江雲白:“這是要出去?”
漁靈點頭笑回:“三哥哥,我們要去堆雪人,你要不要一起玩?”
江雲白可不玩這麼小孩子的遊戲,搖搖頭,委婉拒絕了:“不了,我先把早餐熱一熱,你們去玩吧,當心彆凍著了。”
說完,看向弟弟:“小赫,你注意點。”
這個妹妹很嬌小,心智也跟孩子似的,他跟大哥一樣,總愛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