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頭提醒:“我準備哭出個珍珠山,你們覺得怎麼樣?”
“太拚了吧!”
“小公主,保重身體啊。”
她們關注的重點總是不對。
漁靈沒了閒談的興趣:“算了,我還是自己思考吧。”
她垂著腦袋回了房間,洗漱後,躺到床上,又細細想了這件事:既然要哭出個珍珠山,那就離不開哭。怎麼才能哭呢?
她想起之前讀過一首小詩,很難過,就哭了。
今天見哥哥們那麼辛苦,還給自己買禮物,很感動,很心疼,也哭了。
所以,像難過、感動、心疼這類的情緒是會讓她掉眼淚的。
那麼,就調動這些情緒吧!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漁靈放學回家就開始調動自己的情緒。她看悲劇、悲劇電影,多喝水,哭得稀裡嘩啦,一地都是珍珠。她把珍珠撿起來,放進收納盒裡,三天下來,珍珠由薄薄的一層,變厚實了,然後,厚度在漸漸增加。
可速度有點慢,還沒等她哭出個小山,眼睛發炎了。
眼球充血、乾澀,有痛感,不自覺的掉眼淚。
當然,眼淚是珍珠。
可憐的漁靈見自己止不住掉珍珠,一開始還挺高興,後麵就覺得不對了。她一直掉珍珠,控製不住,眼睛很不舒服,晚上也睡不好,就算睡著了,第二天睜開眼,沒一會,眼淚流出來,又變成了珍珠。
太奇怪了。
她下床,坐到梳妝鏡前,看著裡麵的自己:淩亂的長發、蒼白的小臉、紅腫的眼睛,像個可怖的女鬼。
這是她?
怎麼會這樣?
她嚇到了,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勉力冷靜下來,拿起手機,上網搜索自己的症狀,有點像——眼睛發炎。
近來哭的確實多。
估摸是細菌感染。
漁靈給自己診斷了下病情,稍放下了心,開始想接下來的安排:今天不能去上課了,需要先請病假,這沒什麼,大哥一句話的事。隻自己這流眼淚、掉珍珠可怎麼辦?去醫院嗎?看網上的治療方法,是滴眼藥水、多休息什麼的。不用眼藥水的話,單靠休息能好嗎?
正想到這裡,外麵傳來了敲門聲:“當當——”
隨後是大哥的聲音:“小漁,起床了,要上學了。”
漁靈平時不讓大哥喊自己起床的,今天出了點小狀況,就磨蹭久了點。可她還得繼續磨蹭,先拿了紙巾擋住眼睛,再去開門,然後,撲到床上,蒙住被子:“大哥,我眼睛發炎了,總流眼淚,你幫我請個假,再幫我買瓶眼藥水,好不好?”
她不想鐘景則看到自己的眼睛,不想他發現自己的秘密。
可鐘景則一聽她眼睛發炎,萬分重視,邁著長腿就急急進來了:“怎麼回事?好好的,眼睛怎麼發炎了?”
哭太多了。
為了哭出珍珠山,一時操之過急了。
可這理由怎麼說出口?
漁靈隻能躲在被窩裡扯謊:“沒事的,大哥,我很好,就這兩天熬夜了,眼睛有點累,滴點眼藥水就好了。”
鐘景則不信這些,站在床邊,弓著身體道:“小漁,乖,彆躲,讓大哥看看。”
“彆看。我眼睛有點腫。可醜了。”
她這麼說,他怎麼能不看?
鐘景則聽得擔心:“小漁,你乖,聽話,快出來,讓大哥看看,嚴重的話,咱得去醫院。”
漁靈不能、也不敢給他看:“沒事的,大哥,你就買瓶眼藥水,我滴兩天就好了。”
“你是醫生嗎?”
“還會給自己看病了?”
“眼睛能讓你亂滴藥水玩?”
鐘景則太過擔心她的眼睛,覺得她年紀輕輕,不知事情嚴重性,便有點發怒了。他是異性,是成年男人,不好去掀她的被子,便隻能催促她:“快出來!小漁,彆鬨了!”
漁靈第一次被大哥吼,也不敢鬨了,嚇得從被窩裡探出了腦袋。她臉色是病懨懨的蒼白,唇瓣微顫,一雙紅腫的眼眸似乎含著一層水光,是欲墜不墜的眼淚。
鐘景則仔細端詳她的眼睛,詢問症狀:“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什麼感覺?痛不痛?你這樣多久了?”
他皺著眉頭,坐在床上,手捧著她的下巴,眼神滿是憂心和關切。
是他疏忽了嗎?
這樣嚴重怕不是一天兩天了。
漁靈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全部思緒都在忍著眼淚。她微微仰起頭,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太緊張了,心臟砰砰得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怎麼不說話?小漁?”
“我、我——”
她急得也要哭了,感覺眼淚要掉下來,忽地伸手抱住了他。
與此同時,眼淚落了下去,化成珍珠滾落進被子裡。
鐘景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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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點遲緩,抱歉了。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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