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練追上去,教導漁靈震驚,可漁靈力氣太小了,根本製止不住馬的躁動。她被甩了下來。
鐘景則嚇得心臟都出來了:“小漁!”
他的聲音很大,帶著點悲鳴的意味,震得人心頭發麻。
漁靈:“……”
她被甩下來,半個肩膀撞在地上,痛得臉都白了。她的腳也扭到了,根本不敢動彈,眼淚落下來,化成一顆顆潔白的珍珠,滾落進鬆軟的泥土裡。
鐘景則已經跳了下來,飛奔過去,看她倒在泥土裡,也不敢亂動她:“快去喊醫生!”
他朝女教練低吼,又轉去溫柔地問她:“小漁,告訴我,哪裡痛?嗯?哪裡不舒服?乖,彆害怕,醫生馬上就來了。”
女教練第一時間給馬場聘用的醫療團隊打了電話。
漁靈看他慌張失色,心裡暖暖的,伸手要抱抱。她肩膀痛,腳痛,頭也懵懵的,有點暈,可看他擔心了,又舍不得了。她太喜歡這個大哥了,摟著他的脖頸,貓兒一樣叫:“我好痛哦。可大哥,你親親我,親親我就不痛了。”
這真是個無理的要求。
可鐘景則這時候哪還敢違背她的心意?
他看著她漂亮的眉眼,目光從她殷紅的唇瓣轉到雪白的額頭上。他是親不了她的唇的,隻能親她的額頭,蜻蜓點水的一下,稍碰觸就離開了:“乖,彆鬨了。我要被你嚇壞了。”
他從來是鎮定自若的。可剛剛那一甩,真的是嚇去他半條命了。
他錯了,不該顧慮著男女有彆,而讓她獨自騎馬。
如果他在她身後,兩人共乘一騎,肯定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對不起。小漁。是大哥不好,沒照顧好你。”
他上下逡巡著她的身體,看她有無流血的地方,可沒看到血,也不敢放心,怕她有內傷。
馬場的醫療團隊終於趕來了。
男醫生細細檢查她的身體,判斷了肩膀受傷以及腳踝扭傷等多處傷情。他簡單做了處理,等救護車過來,抱她上了救護車,準備去醫院做下CT!
漁靈痛得厲害,想哭又不敢哭,因為哭了掉珍珠,讓人發現了,會很危險。
鐘景則知道她的心思,便抱著她,擋住外人的視線:“乖,不哭,大哥在呢。”
漁靈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嗅著他沉穩的氣息,仿佛那氣息可以治愈她的疼痛。當然,有他的氣息陪伴,確實消減了一些疼痛。更何況,她也有一些消減疼痛的方法:“大哥,你說些好聽的話哄哄我。你哄哄我,就不痛了。”
聽聽,多麼天真的語言。
鐘景則完全拒絕不了,隻能哄她,可他哄人沒經驗,隻能問:“怎麼哄你啊?我不會說好聽的話。”
他可以在商場上舌戰群儒,可在哄人開心上,就有些口笨唇拙了。
漁靈聽他這麼說,就眨眨眼睛,壞笑著出主意了:“你說喜歡我啊。大哥,不,景則,或者,阿則?”
她像是發現什麼了新大陸,自娛自樂了:“我以後喊你阿則,你不是我大哥。我才不要你做大哥呢。我要你做男朋友。”
她的小野心爆發了:“等我再大一些,你再升級做老公好了。”
這可真夠沒臉沒皮了。
鐘景則擰起眉頭,心裡不太認同,想反駁,可對上她一雙微紅的淚眼,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樣不好。小漁,我、我——”
我拿你當妹妹啊。
後麵這句話哽在嗓子眼裡。
因為漁靈吻了他,主動的,親在了他的唇角。
鐘景則沒躲開,感覺她濕熱的唇舌,心裡那座冰山漸漸融化了:有了親密接觸,這下妹妹不能是妹妹了。
他的臉不可控製地紅了,臉熱,心熱,身體也熱。
一定是空間太小了。
他鬆開她,扯了下襯衫扣子,餘光掃了眼旁邊的醫護人員,更加燥熱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
偏漁靈還得了便宜賣乖:“阿則,我的初吻喔。”
鐘景則:“……”
誰還不是初吻嗎?
好吧,他失去了初吻,失去了妹妹,但多了個花兒一般的戀人。
這個戀人一改過去乖巧純真的模樣,變得古靈精怪了起來。她在養傷期間,嗯,侍傷而驕,單方麵宣告了戀愛關係。
其他三兄弟:“……”
顯然,除了她,沒幾個人感覺高興。
首先,妹妹變大嫂,這太膈應人了。
其次,除了江雲白,鐘玉跟周赫明都對她有點小心思。
鐘玉更是把周赫明揪出了病房,按在了牆角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告白了?小漁怎麼跟大哥混一起去了?”
他能接受妹妹成弟媳,但接受不了妹妹成大嫂啊?
周赫明還委屈著呢:“她不喜歡我啊!之前一直躲我,還跟我說喜歡大哥,我心都碎了……”
結果碎了的心還沒愈合,她已經把大哥追到手了。
嗚嗚嗚,他的苦,誰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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