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是萬家的人,就是曾經在茲州把兒媳當丫鬟的萬家。”周秀解釋道。
林夫人這才想起,“是他們呀!怪不得有些眼熟。這家人如何和袁家扯上關係了?”
“兒媳不知。”周秀恭敬地道。
林夫人見周秀如此說也沒有再問,但她卻對周秀看到萬家兄妹時的反應有些奇怪。
~
書院成績張榜是在五天後,木子考上了,製香勉強及格,禮儀算一般,最好的是詩詞,得了甲等。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木子看完成績便直接去了染坊, 駕著騾子車的邢堯才從一個巷道轉彎,就見段安急匆匆地跑過來。
木子見段安如此,急忙問道,“怎麼了,你慢慢說。”
“方才有官兵來染坊裡到處亂翻,一會說有人報官告說咱們店裡買的布裡含有劇毒。”
“布匹裡怎麼會有毒?”木子不解道。
“說是布匹被毒藥長期浸泡後導致的,韋成大叔又會醫術,所以官兵斷定是咱們鋪子故意為之的。”段安慌張地道,“韋成大
叔、大河還有鋪子裡所有人都被抓走了,鋪子也被封了,我也是恰好出門送貨,這才逃過一劫。”
“你先不要慌。”木子冷靜地道,“官兵來了多久了?”
“一炷香時間之前才走。”段安道。
“既然是人命的大案,官兵勢必會去抓染坊老板,哥哥會有危險。邢堯,你腳程快,現在就去書院。看能否趕在官兵去書院
抓人,趕去通知哥哥他們。”木子道。
“好,我這就去。”邢堯道。
說完,邢堯飛快地往書院的方向跑去。
“小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段安問道。
“你去官府打聽一下,是哪家人報官,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問清楚。”木子給了段安一些銀兩道。
“是。我現在就去。”段安接過銀錢道。
木子見段安也飛快往衙門跑去,自己也隻有駕著騾子車回家去等消息。
木子在家左顧右盼等了許久,終於聽到大門有聲響,回來的是邢堯、大江和段安,木子似乎猜到了情況,“大哥和二哥他們
被抓了?”
“萬姑娘,我還是晚了一步。”邢堯有些自責。
“鋪子在明文規定上,本算是三少爺的產業,按理說若是鋪子出了問題,應該隻會牽連三少爺,但是那些官兵直接把大少爺
也抓走了。而方才段安去打探消息,那官差特意提醒說了似乎是少爺他們得罪了什麼不應該得罪的人。讓段安彆在追究,屬下
覺得,怕是這事兒是有人背後搞鬼。”大江道。
“那個報官的人家可問清楚了?”木子對段安詢問道。
段安道,“小姐,問清楚了,報官的一家靠做燈籠為營生,住在城西,死的是一個五歲男童。因為那男童的母親在咱們店裡
買過兩次布匹,因為斤斤計較、討價還價兩次都十分不愉快,第二次當時還和三少爺在店裡發生了口角。那婦人十分蠻橫無理
,雖然店裡大家都討厭她,不願做她生意。那婦人和她男人非要說因為三少爺懷恨在心,所以拿了有毒的布匹想害死她。”
“僅僅因為兩次口角就要害死人這種理由官府也信,真是可笑至極!”木子道。
“那這可怎麼辦?”段安擔憂地道。
“大江,哥哥們在書院是否有和家中顯貴的學生有不和或者矛盾?”
“大少爺一向不愛惹什麼是非,並未和任何人有矛盾。隻是他十分受楊夫子欣賞,楊夫子雖然現在不做官了,但朝中不少大
臣都是他門下學生,書院的學生都想和他攀上關係。因此在書院的確有一些人因此對大少爺有敵意。至於三少爺,如今不似在
茲州那是那麼任性了,都沒有和誰結怨過。”大江道。
木子聽了大江的話思考了一會,隨後指揮道,“這樣,邢奶奶和段老爹兩人去接近那狀告一家的左鄰右舍和那家人,看能打
聽出來什麼儘量打聽。若是可以,就買通他們的鄰居假裝是投奔親戚的,然後接近四處打聽。有投奔親戚的名義不容易引起那
家人的懷疑。最好是能拿到一些浸泡過毒藥的布料。
大江,你去調查一下府尹大人這幾天的行蹤。看他和那些人接觸過,尤其是對方還和哥哥或者我們家有接觸的人,格外注
意。段安,你再跑一趟,去打點一下官差,彆讓哥哥他們在牢裡受刑。邢堯,你偷偷會染坊,去把關於那家人兩次來咱們染坊
買賣布匹的賬本拿回來。”
“我這就去,一定把事情都打探清楚!”邢奶奶認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