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聚集滿了長老和學生。而伏光和域柳思被捆仙繩綁著跪在大殿上。而在高台位置的大長老仿佛老了十來歲一般,在
哪兒一言不發。
不僅僅因為自己好不容易收的得意門生幫助魔潛藏,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這從新一測,伏光居然有魔的氣息,一杯神界
之水就讓他重傷。
“大長老,學生是中了特殊的魔毒才會看起來像魔,如今魔毒已解,並無半點魔的特征了,求長老您明察。”
跪在大殿上的域柳思急忙為自己開脫。
“學生當初所言句句屬實,先前我隻知域木子是魔,卻並沒想到伏光這樣的天才也是混入我們中的魔。但現在想想,伏光來
的也蹊蹺,修仙學院守衛這般森嚴,他居然能重傷後在學院的靈山下暈倒,簡直的怪哉!”
虛弱的木子剛偷偷地想進大殿看個熱鬨,這一進來就聽到域柳思把鍋甩到伏光身上。木子倚靠在大門旁,勉強隻能聽見裡
麵的聲音,大殿上人太多,她一眼望去都是腦袋。
原本木子給伏光的“死亡之吻”把身體中沒有控製住被覺醒的魔氣渡給了他,為的就是在利用宮弈去舉報抓獲這兩人後,也
不想讓伏光也不好過。
但木子是著實沒有想到,域柳思這個神的寵兒居然在神幫了她後,甚至還製出了丹藥給她解毒了的情況,居然為了自保,
自家指證伏光也是魔。
木子好不容易擠進大殿,隔著好幾個人的背影看到那因為神域之水和魔氣的相互反應而重傷的伏光在域柳思這般行為後,
並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
沒有驚訝、沒有生氣,似乎有一種早就預感到了現在的這種情況一般。即使震怒的大長老對他問話,他也一言不發。
審判很快陷入了僵局,而旁觀者木子因為是把伏光帶進學院的人,也被直接拎出來再次審問了。
木子從學生的人群裡走上前時,域柳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想把她碎屍萬段一般,域柳思的魔毒雖然解了,但是斷手還未恢
複,她在用狠毒的眼神盯著木子時,還用自己未受傷的左手撫摸了自己的斷手似乎在對斷手宣告她會報仇的。
木子上前跪拜,長老們再次給了她一杯神域之水,身體中如今一絲魔氣都沒有的木子,自然喝下和之前一樣。
“大長老,學生之前所言沒有一句是假話。學生敢用心魔發誓,學生的確是在靈山把受傷的伏光帶回來的,而那夜師姐的確
是想殺我,並放出了魔寵金龍赤霞蛇。至於伏光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魔,學生不知。”
隻要不說謊,這心魔大誓便隻是雞肋,木子這句心魔大誓完美了避開了自己需要說謊的地方。
木子說著望向域柳思道,“不過師姐您可敢發心魔大誓,您是親眼看到我是魔,您也未養一隻魔寵在身邊?而且,師妹還有
一些不解,既然您說伏光是魔,您又是修仙者,那為何魔要幫助修仙者製解魔毒的丹藥?大家試想,若自己是魔,在遇到這種
情況會去救死敵?
我倒是覺得有另一種更說的通的解釋:你們本來就是一夥的。師姐您先潛入學院,如今又想把另一個魔也塞入學院做奸細
,可若是你親自把他帶回學院,你們一個被發現,另一個就會被懷疑,所以你就利用我這種修為不高的人作為契機。”
“域木子,你不要血口噴人!”域柳思怒道。
木子道,“我當初就覺得委屈,從我救了伏光,為了治療他身體中魔毒可算是冒了各種生命危險去采藥,朝夕相處那麼久,
這麼多情誼卻抵不過師姐您,現在想想倒是覺得想的通了。”
“大長老,域木子她胡說的,我沒有!”
“師姐,您就知道哭哭啼啼來博取男人的同情?很簡單的心魔大誓你都不敢發,男人們因為你的眼淚憐惜你、然後便相信你
,我可不信。”木子鏗鏘有力地道。
域柳思見眾人似乎都已經輕信了“域木子”的話,如果不照做學院的大家根本不會相信自己,她隻好開始立下心魔大誓道,“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魔。”
“那你可見到我成了魔?”木子知道她也會取巧,趕忙問道。
立心魔大誓自然是不能說謊,她自然不能義正言辭地說:是。
“我在夢裡看到的。”
“你在夢裡看到了什麼?”木子再次問道。